’、‘追魂’二壇,九大宗派中沒有像這一號人物,對方自然不會充冒,剩下只有‘龍虎’及‘追魂’二壇了。而‘龍虎’壇主已經斃於自己掌下,最可能的是‘追魂壇’,問題是不知道‘天香院主’是否已派了‘龍虎’壇的繼定人選。”
這些念頭如電光石火一般掠過他腦際,他覺得在希望沒有完全絕望下,應該冒一冒險,如果騙不成也只好動手了。
心念一決,朗笑一聲道:“閣下是追魂壇主,我岑風眼光再差,也不會不識!”
此言一出,“魔傘鬼影”神色大愕,旋即變成驚恐!
因為他清楚房英並未與“追魂”壇主照過面,自然不會認識,如今一眼就能指出身份,那確是長老無疑了。
驚恐的是,他聽說這位世外光明境年輕高手,被院主當作貴寶一般,是長老中聲威最顯赫的。如今自己竟得罪了,萬一責怪起來,可怎麼辦?
他此刻再也沉不住氣,惶然垂首道:“屬下冒犯長老……”人緩緩拜了下去。
就在話說一半,將拜未拜之際,陡聽青衫人一揮手冷冷道:“慢著,事情弄清楚了再拜不遲!”
梁伯真一直腰,怔怔看著青衫人。
這時,房英的心情已定下一大半,知道自己亂猜亂撞,果然猜中了,聞言不由冷冷笑道:“壇主再要問些什麼?”
追魂壇主依然毫無表情,僵硬地道:“據本座知道,岑長老並不像閣下這副容貌。”
房英沉聲道:“不錯,但壇主忘了本院的‘幻容’、‘變骨’神功?”
追魂壇主道:“本座知道,但岑長老為什麼要變成房英那小子面目?”
房英索性裝得狠一點,神色一沉道:“這是秉承院主之命,以後本座獨特的任務,就是專門對付那姓房的。故而本座先變成他的面目,另謀奇計。”
“哦!”追魂壇主點點頭道:“不過我朔長虹還有點不放心。”
一聽朔長虹三字,房英心頭大震,暗暗道:“怪不得這傢伙說話到現在,臉上始終沒有表情,原來竟是名滿關外的梟雄,‘鐵面閻羅’朔長虹。”
提起這“鐵面閻羅”,江湖上曾有這麼一個說法:“關中八兇並不兇,關外閻羅真閻羅。”
這二句話表示邪道八大高手雖然兇名久著,但其中卻不乏正邪之間人物,而且多少還能講個理。但碰到“鐵面閻羅”,那算是真正碰上閻王,別再想打別的主意。
因此可以看出這“鐵面閻羅”狠毒的一斑。
此刻,房英發覺對方果然難纏,神色故作一怒,冷冷道:“朔長虹,你還有什麼不能放心的?”
“鐵面閻羅”毫無表情地道:“聽說那姓房的也會‘幻容’、‘變骨’神功。本座怎知道你是真的房英,還是真的岑長老!”
房英暗暗皺眉,他感到愈應付愈困難。尤其對方臉上毫無表情變化,令人摸不透其真正心意,於是冷笑一聲道:“依你看,怎麼才能算清楚這筆賬?”
朔長虹道:“岑長老一柄‘迴天輪’,終日不離左右,你能不能拿出來看看?”
房英心中—驚,情急之下,仰天哈哈狂笑起來。
“閣下笑什麼?”
追魂壇主目光一瞪。
房英笑聲一落,譏嘲道:“朔兄身為一方雄主,連這點事理都不懂。”
“本座什麼不懂?”
“本長老既已幻變了那姓房的面目,豈能再帶那柄天下唯一的‘迴天輪’自露馬腳!”
朔長虹點點頭,臉上仍無一絲表情。
房英索性誑上一誑,又道:“不過,若是本長老拿不出一點證據,恐怕朔兄還要嚕嗦下去了。”
朔長老道:“若閣下有證據,那是最好不過的。”
房英目光一掃,倏然緩緩步入院中,在一棵柳樹上折下一根柳枝,微笑道:“其實兵器人人可以打造,招式卻無法偷學。朔兄,我就以手中柳枝,表演一式如何!”
朔長虹道:“本座等著開眼界了。”
房英凝神仔細想了想昨日與岑風交手的一幕經過,陡然柳枝一揚,挺得畢直,呼地一聲,斜揮而下,招到半途,驀又手腕一翻,飛挑而上。
這一式他不知叫什麼名堂,卻正是他昨夜遇險的那一招,憑著天賦聰慧,竟演個八九不離十,果然詭異無倫。
但他所以敢冒險仿施這一招,卻是心頭有著一份大的估計。
光明境的人物,極少到中原現蹤,更不會去關外,因此這朔長虹絕對不可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