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點點頭,衣袖一甩,香風飄處,一點白光向房英疾射而至,口中卻已道:“我當然要告訴你,你接了這包解藥再說。”
房英一怔,伸手抄住,詫然道:“解藥?”目光一望手掌中接住的確是一小包粉末。
白衣女子冷冷道:“你忘了你服下的‘神仙丸’尚有半個月之期,劇毒就要發作了麼?”
房英一呆,急急開啟紙一看,果是“神仙丸”的解藥,忙包好急急道:“這解藥是從那裡來的?”
“當然是在天香院中。”
房英又是一怔,星眸微轉又笑道:“這麼說姑娘必是天香院的人物了?”
白衣女子冷冷道:“不錯。”
房英微微含笑道:“你能知道在下毒散日期,而贈送解藥,諒必是有心人。希望現在能彼此坦誠相見,賜告來此用意!”
白衣女子倏然狂笑一聲道:“五行山四周已密佈天香院高手,瞬眼即將包圍那齊氏父女所居的幽谷,我引你來此,正是避開敵蹤,可憐你還蒙在鼓中。”
一聽此言,房英大驚失色,脫口道:“扁老知不知道?”他始終認定她與那神秘的“扁老”是同路人。
那知白衣蒙面女子冷笑道:“扁老早已死。在‘前宮’中,我不知你在說什麼鬼話。”
房英愕然道:“那你不是與‘扁老’一起的?”
白衣蒙面女子冷笑道:“我引你來此,完全是為了私人原因,根本不知你一再提起‘扁老’是什麼意思”。
“啊!那怎麼辦?那許多掌門人都還在谷中……”
房英心中頓時焦慮起來,急急接下去道:“姑娘有什麼話,等以後再說,在下要回去設法先救人……”
說完,轉身電掣而起。那知白衣女子身影一晃,已疾飄攔住房英的去路,嗖的一聲,銀虹暴漲長劍頓時出銷,橫劍厲叱道:“且慢,事情了了,再走不遲!”
房英一驚,挫身退了兩步,訝聲喝道:“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白衣女子陰笑道:“你不是要看看我的真面目及要知道我的身份來厲?”
房英這時對這蒙面女子莫測高深起來,怔然道:“不錯,但姑娘何必撥劍相向?”
白衣女子淒厲的一笑道:“何必撥劍相向?哈哈哈,我恨不得殺了你,現在我讓你看看是誰?”
左手一扯麵巾,一張秀麗端莊略帶蒼白的嬌臉,立刻呈現在房英眼前。
這是一張無比熟悉的臉,房英昔日曾為她感到歉咎而不安過,而現在怎麼也料不到是她——前宮的五花執令香主黃芷娟。
他一呆脫口道:“啊!是黃姑娘”
黃芷娟臉上浮起一層煞氣,冷笑道:“我在開封前宮中,對你說過的話,你可還記得麼?”
房英怔怔的道:“你現在是要報仇?”
黃芷娟淒厲的尖笑一聲:“你既然還記得,就可以亮劍動手了。不過我要宣告一點,現在我並非以天香院中身份動手,而是要報你上次引狼誘魔,羞辱弱女之仇!”
說完長劍猛然一送,一招“珠穿連花”,銀虹電閃,向房英分心刺到。
房英隨著劍勢,急飄而退,正色喝道:“且慢,區區還有話說?”
房英肅容揖道:“黃姑娘亭亭清蓮,出汙泥而不染,在下深感佩服。但是因此而一味苛質我房英,未必也太偏激。如姑娘能易身處地設想,當時或許也會如此的……”
黃芷娟突然截住他語聲叱道:“你就是這些話麼?”
房英微嘆一聲道:“只是區區自知姑娘遭池魚之殃,身心必遭嚴重打擊,由姑娘贈解藥來看,姑娘似也諒解區區當時只是驅虎遂狼之計,卻未想到情勢會成那樣……故而,姑娘若能捐成見,區區當手刃‘邛崍雙色魔’,以贖往昔冒失之過。”
黃芷娟淒厲一笑,道:“單單殺了那兩個淫魔,於我又有何補?……再說,我若要……”
房英平靜的介面道:“不錯,你若要殺那兩個色魔,不是沒有機會,只是身在魔窟,不免也有所顧忌而已。至於對姑娘,在下另有補救之道。”
黃芷娟嬌容微微一怔,冷笑道:“你有什麼補救辦法?”
房英誠摯的道:“芷娟姊,若你不以為棄,在下等尋到父親後,必稟明正娶,共偕白首。”
此言一出,黃芷娟突然一呆!她臉色倏變得複雜無比,似乎對房英的話莫知所措。
突然,她厲笑一聲道:“我不聽你這種騙人的花言巧語,我還是要殺你,我起過誓要光明正大的報仇。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