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九天掛了電話後，又給穆芊芊打了一個電話，將玉兒和辰兒暫時交給了她來照顧。
等楊九天趕到醫院的時候，陳建軍正在搶救中，陳藝滿臉都是淚水。
讓楊九天意外的是，王欣曼竟然也是一副傷心難過的模樣。
楊九天一來，王欣曼就哭著撲了過來：“都是你這個混蛋，非要給他安排這麼一個工作，如果他不在柳氏建材工作，又怎麼會發生意外？”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災星！”
“如果建軍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你還有臉來這兒嗎？給我滾！給我滾！”
王欣曼滿臉都是淚水，一邊哭，一邊揮手朝著楊九天身上拍打。
“你夠了！”
陳藝哭著怒吼道：“這裡是醫院，如果你再無理取鬧，就給我滾！”
這時，楊九天的手機正好響了起來。
他走到一旁樓梯間，接通後，就聽王勁松說道：“楊先生，肇事司機死了！”
“死了？怎麼就死了？”
楊九天滿腔怒火：“我岳父現在還在搶救，生死不明，你告訴我，肇事司機死了？”
“就算死了，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他是怎麼死的？背後是否有人指使？現在是不是被殺人滅的？還是說，他也死在了車禍中？”
楊九天的情緒有些激動，他見過太多生死，但如今躺在急救室的人，是他的岳父，他不得不著急。
電話那頭的王勁松，感受到楊九天的怒火，無比惶恐道：“楊先生，肇事司機撞了您岳父後，車子失控撞在一旁的路燈上，車子發生爆炸，司機屍骨無存。”
“給我繼續查！司機是什麼人，包括他的家庭情況，還有他出事前，接觸過什麼人，又是否接受過別人的錢，但凡是跟他相關的一切訊息，我全要！”
楊九天無法掩飾自己的怒火，對著手機聽筒大聲喝道。
自從他這次回到江城，還是第一次如此失控，如此憤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陳建軍依舊在搶救中。
期間雖然有醫護人員，從急救室中進進出出，但始終沒有陳建軍的訊息。
陳藝一直守在搶救室門口，淚水早已哭幹，紅著雙目，滿臉都是焦急。
讓楊九天意外的是，一向不怎麼待見陳建軍的王欣曼，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他不知道的是，王欣曼是擔心陳建軍被救活。
陳建軍是當天下午五點多出的事，直到第二天早上七點，才從急救室推出來。
“爸！”
看見陳建軍渾身都連線著各種各樣的儀器，陳藝當即哭了起來。
所幸，人還活著！
但王欣曼，卻一臉失魂落魄。
“大夫，我爸爸怎麼樣了？”
陳藝抓著醫生的手，情緒激動地問道。
“命是保住了，但是腦部受到嚴重的創傷，或許會以目前的狀態，度過餘生了！”醫生一臉歉意地說道。
對醫護人員而言，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們心裡也非常難受。
“什麼意思？”
陳藝一臉呆滯。
王欣曼大吼道：“你把話說清楚，到底什麼意思？”
“病人傷勢太重，除了一些本能性的神經反射和進行物質及能量的代謝能力外，認知能力已完全喪失，無任何自主能力。”
醫生先用醫學知識解釋了一番，接著又說：“簡單來說，就是植物人！今後還能不能醒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轟！
醫生的這番話，如同一道驚雷，在陳藝的腦海中炸響。
楊九天也呆住了，通紅的雙目盯著那張熟悉的面孔，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對從小就沒有感受過父愛的楊九天而言，陳建軍就是父親。
如今，醫生卻說，陳建軍成了植物人。
陳藝更是悲愴欲絕，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等陳藝醒過來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只是她醒來後，一言不發，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神色呆滯地盯著天花板。
王欣曼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這讓我以後怎麼辦啊？建軍，你醒來好不好？”
整個病房，都沉浸在悲傷中。
楊九天離開病房，撥了一個電話。
很快，一道充滿恭敬的聲音響起：“老師！”
“我岳父昨天出了車禍，醫生說，基本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