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是她自己,莫非她真要上演婚宴之上深情相望,新郎結婚新娘不是我的悲劇?答案是——絕對不可以。
所以小小握拳燃燒,信誓旦旦,我要離家出走,要進行無聲抗議,讓步天下明白這世界上沒有人會被徒弟更為貼心!
當即轉身回房收拾行禮。
唔,這件衣服是步天下離開前讓裁縫給她做的,這根簪子是玉器鋪子裡的鎮店之寶,她瞧著喜歡,步天下給她偷來的,這包果脯是上次步天下給她打發時間,她捨不得吃一直帶在身邊的東西……甚至就連她手上捏著的包裹布,似乎都是步天下專門給她去裁的,上等的料子。
小小無力倒地,她的身上除了自己,哪一件不是步天下的東西,又在床上滾了一圈,忽然覺得腰間有什麼東西咯得慌,伸手去抓,這才發現,原來是司然亦的那塊玉印。
總算,是有一件不是步天下的所有品了。
將玉印放在層層疊疊的衣服正中,小小病懨懨地打包完畢,又將銀票貼身藏好,她依依不捨地看了看這間她住了不短日子的房間,無限感慨湧上心頭。
也罷也罷,命中無時莫強求。
下樓,叫馬,車伕和藹可親地詢問小小要去哪,小小張嘴欲言,忽然又發現,流雲居根本也是步天下的蝸居地,在這個世界上,真正居無定所浮萍無依的人,其實是她才對。
“就在四周的鎮子走走。”既然無家可歸,便尋一個地方獨自安家,小小剛剛想攀著門板躍上馬車,身後忽然一陣殺氣席捲而來,將她跨步的動作定在原地。
“不知道我親愛的寶貝徒弟,想離開為師,奔去哪裡?”步天下抱拳而立,似笑非笑,眼睛眯起舔了舔嘴唇,小小僵硬著動作轉身,看了看馬車,又看了看自己背上的包裹,訕笑:“我,我想出門去……踏秋。”
這女人竟然臉說謊都不會,她分明是想趁機偷走,再讓他苦苦追尋上演一場虐心虐身男配重重天雷狗血的千里尋妻記,步天下就著小小的胳膊將她一把拽了上去,自己也毫不客氣地坐在車廂裡,微笑看她:“既然為師的寶貝徒弟有這個閒情雅緻,那麼,為師若不奉陪,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
馬車輪子骨碌碌滾出城門去,外邊的稻田裡已經打了穀子,沒有了豐收時金黃髮亮的稻田,留下的只有短短的一節稻杆,沾了泥土,看起來很不賞心悅目。
小小撐著下巴假裝看天,只是眼神卻總是飄向步天下,自從他上車以來,不說話也不動手懲罰她,只是看著她邪邪地勾起嘴角,笑得她後背發寒毛古悚然。
馬車伕見這兩人前後行徑,大概也明白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在前頭默不作聲,差點就直接朝耳朵裡塞兩耳塞子,碎碎唸叨非禮勿視。
好吧好吧,她離家出走被抓了個現行是她不對,可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卻是面前的這個男人,你說你早成親不得了,偏偏要等到她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再來一個峰迴路轉,小小哀怨地望一眼步天下,攪著自己衣服的下襬,等待著對方發話。
步天下其實很生氣,只是卻捨不得下手,這寶貝徒弟他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今日若是當真讓她逃走,他也只有打落了牙往肚裡吞的命,還好作者還存著那麼一點良心,沒再寫一堆狗血劇情騙錢勞力,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看著小小:“說吧,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發現了?小小嘴角一抽,“我更年期……(這是kuso)。”
步天下血濺三尺,將他們兩個從分離到相逢想了個透徹,也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小小的前後落差會如此之大,排除司然亦這個混蛋色 誘成功,小小忽然失憶之類不著邊際的原因,他頹唐地向後一靠,道:“莫非,我說要娶你,你不高興?”
……娶,你?
小小愣愣看著步天下含著點期意和惴惴的眼神,又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來確保它的實用性,一臉的不可置信:“你說,你要娶的人是我?”
步天下終於明白他們之間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了,他有些顫抖地扶著馬車的座位,內力險些將馬車的板子給震裂:“要不然你以為,我會從哪裡找一個人出來成親?”
誰知道,小小撇嘴,只是觸碰到步天下幾乎要噴出火花來的眼睛,還是乖乖垂眸,小媳婦樣:“師父,我錯了。”
“嗯哼。”步天下清嗓,“既然知道錯了,就要受罰。”
小小下意識後退:“罰……罰罰什麼?”
步天下得意地將小小拽到懷裡,在她耳邊低語:“罰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