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步天下痞痞開罵,“就憑你那個榆木腦子,就算是用你手上那把破刀也不見得能劈開,又怎麼可能去點化別人。”
“我和小小是精神交流,你這等凡人又怎麼會知道呢。”司然亦抿一口茶嘖嘖嘆息,師父不甘示弱,伸手將小小拽到自己懷裡,笑得曖昧:“那這麼說,我和我的寶貝徒兒可就是肢體交流了?”
“噗。”小小險些噴出一口血水,雙眼虛弱地快要變成兩圈蚊香,直溜溜地轉著。
“師父……”
“嗯?”
“……我要被你勒死了……”
“一了百了。”司然亦如是說。
……
如此曲折迴環,追問了好久,小小都累得精疲力竭,卻根本無法從這兩個男人口中套出分毫有用的資訊。
比如說昨晚救下她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比如,步天下和司然亦到底是什麼關係。
小小總是覺得事情從她遇見司然亦的第一天便不對勁。
她身上明明有師父特質的迷香,卻似乎對司然亦沒有任何作用,更何況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在那樣讓人想入非非的地方相遇,司然亦卻怡然自得地全盤接受,全然沒有一點錯愕,這一點著實是讓人懷疑。
更別提他日後的百般晦暗不明的態度,曖昧的舉止,已經欲言又止的話語。
一切的一起到似乎都在昭示,步天下和司然亦之間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是她這個當局者卻完全看不清楚,他們之間秘而不宣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實在是讓人心焦呵。
從這兩個狡猾地和狐狸一般的男人這邊轉來,小小忽然想起昨晚最先倒下的墨非蓮,決定去房間裡看看她。
剛才滿腦子都是重重心事,可是一到墨非蓮這裡,就好像能夠把一切都放下一般,滿身輕鬆。
“小蓮。”
小小輕輕叩門,呼喚著裡邊的人的名字。
“恩,我沒睡。”
墨非蓮亦是輕聲回應,似乎還帶著隱隱笑意。
又沒有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有什麼好笑的。
小小不解,狐疑地將門推開,便看見墨非蓮半靠在床榻之上,似乎是看一本書。
“你來了。”
墨非蓮將手中的書放下,好像是料定了小小會來拜訪一般,這讓小小越發錯愕,撅嘴跳到她的床邊,拽著她的手問:“你怎麼知道我會過來。”
“這還不容易。”墨非蓮淡淡一笑,“因為昨晚救下你的那個男人,是你的師父。”
呀,這麼說墨非蓮是已經見過步天下了。
小小依然不解:“這和步天下有什麼關係,莫非是他告訴你,我會來找你?”
“總算他是神也不見得會有這樣通天的本事,只是因為……”墨非蓮故意停下,看見小小的臉上滿是焦急,也不想再同她打趣,道,“只是因為,我從未見過有人會像他昨晚那樣心急火燎,滿眼殺氣,好像要將這個天下都拿來給你陪葬一樣。”
……
滿眼殺氣的步天下,小小實在是難以想象。
這個男人打從她有記憶開始,便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半痞半邪,只是偶爾的時候才會露出那麼一些些溫柔。
可是這些都是和殺氣掛不上邊的,小小一直在想,這個世界上恐怕是沒有什麼能夠牽動這個男人的心神了。
可是墨非蓮卻說,步天下為了她而滿身殺氣。
實在是教人匪夷所思。
又同著墨非蓮說了些有的沒的,小小從她房裡出現,心情反倒比進去時還要沉重上幾分。
就說了,好奇心殺死貓。
司然亦和步天下都極力隱瞞,小小便越發地想知道。
師父到底是因為什麼而生氣呢?而且還讓小蓮用上殺氣這樣嚴重的詞語,如果說是因為自己愚笨而偷不到司然亦的寶刀,頂多懲罰自己多爬幾次屋頂捉飛鳥或者多提幾桶冷水練爬山就夠了,又何必要如此動怒呢。
可是……她又的確是找不到任何能夠合理解釋這件事情的答案。
所以說……
還是要把司然亦的那把破刀搶到手,師父才會鬆口吧?
小小在心底默默握拳下了決定,背後似乎燃燒起了熊熊烈火。
我們來洗鴛鴦
要從司然亦手上偷刀,其實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