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羲見他們都跑走了,這才鬆了一口氣,而這時,他的耳後則傳來了陣陣腳步聲,是嚴顏帶領的步兵到了。
龐羲就站在城門口,領兵到來的是嚴顏的一個副將,和龐羲自然是認識的,兩個人一見面,先是寒暄了一番,然後龐羲將雒城的城門位置說了一番,那個副將喚來了兩名部將,三個人兵分三路,兩個部將領兵去佔領另外兩個城門,而副將留下一部分駐守在這個城門,他則和龐羲一起朝著城裡面去,去支援嚴顏他們。
與此同時,張飛、冷苞帶著一千名精兵正朝著高沛、楊懷所在的地方急速趕了過去,途中遇到一些負責巡邏計程車兵,他們二話不說,見人就殺,而且乾脆利落,不留任何痕跡,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都督府。
都督府位於雒城的東北角,和太守府正好在遙相呼應,高沛、楊懷雖然是左、右都督,但是兩個人卻同在都督府里居住,並且將都督府一分為三,高沛居住在左邊,楊懷居住在右邊,中間的位置是作為他們平時調兵遣將,和議事的地方。
今晚高沛和楊懷已經商量好了準備對龐羲、劉循、冷苞等人下手,準備藉此機會,一同除掉這幾個人,至於到時候該怎麼向劉璋交待,那他們自有說法,反正是死無對證,想查都難。
最好的說法就是龐羲蠱惑劉循弒父奪位,並且拉攏冷苞入夥,首先要準備對高沛、楊懷下手,不料事情被高沛、楊懷獲悉,二人迫於生存壓力,這才先下手為強,糾集心腹,殺進太守府裡,除掉了這三個逆賊。
計劃是完美的,但是在行動的細節上還要進行一番斟酌,畢竟龐羲當太守數年,造福了廣漢郡的一方百姓,此人別的本事沒有多少,但是治理地方,確實有一把刷子,很受當地百姓愛戴。
所以,高沛、楊懷二人雖然已經謀劃了計策,但是也要考慮影響,他們雖然統領兩萬軍隊,但是這兩萬大軍並不全是他們的心腹,必須從中抽調一些效忠他們的人參與這個行動,而且還不能讓其餘將領獲悉這個事情。
正因為如此,高沛、楊懷在挑選人的時候,顯得比較嚴密,最終敲定了三名部將和三百名心腹參加這次行動,而且把時間定在了今夜的子時。
現如今,都督府裡燈火通明,高沛、楊懷等人都聚集在府中,都在耐心的等待著子時的到來,而那些參與這次行動的心腹們更是懷揣著一顆激動的心,開始磨刀霍霍,準備到時候大開殺戒。
都督府的大廳裡,高沛、楊懷二人還在設宴款待他們的三位心腹愛將,幾個人大塊吃肉,大碗的喝酒,三個心腹愛將,也向高沛、楊懷信誓旦旦的說著一些話。
一群人有說有笑的,好不開心。
“啊——”
突然,一聲慘叫在都督府的大門外響起,在這個寧靜的夜裡,聲音顯得格外的清晰,高沛、楊懷等人都聽到了這個聲音,急忙衝守在大廳外面計程車兵問道:“什麼聲音?”
士兵也是一頭霧水,只好跑出去看個究竟,哪知道剛跑出沒多遠,便迎面撞上了滿身血汙,氣勢洶洶衝進來的張飛、冷苞等人,不等那士兵喊出聲來,冷苞手起刀落,便將那個士兵的人頭砍落在地上。
高沛、楊懷等人在大廳裡遠遠看見,都吃了一驚,定睛看到領頭的居然是冷苞,再看後面帶著兵,登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於是立刻下令殺過去。高沛、楊懷二人更是一人提著一把刀,衝在最前面,想合二人之力,將冷苞擊殺。
在大廳周圍磨刀霍霍的三百名士兵也立刻加入了戰圈,兩撥人迅速衝殺在一起,就擠在大廳前面那片巴掌大的空地上,只見刀光閃爍,人聲慘叫,一個接一個的屍體倒在地上,鮮血流滿了一地。
而高沛、楊懷二人還沒有衝到冷苞的身邊,便被身材魁梧的大漢給擋住了去路,一根丈八蛇矛猶如一條張開血盆大嘴的巨蟒,分別在兩個人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可憐兩個人只僅僅和張飛照了一面,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高沛、楊懷二人一死,士氣便一落千丈,再加上張飛、冷苞帶來了有一千人,人多勢眾,徹徹底底的將這些人給包圍了起來,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這些人的身上不知道捱了多少刀,反正到最後都全部戰死,三百多具屍體全部堆放在大廳外面的空地上,堆積成了一座小山丘的模樣,鮮血更是流滿了一地,在那片地上形成了一片血色的泥沼。
然而,張飛、冷苞帶來的部下,卻只陣亡了幾十個人而已。
“主公,高沛、楊懷已經死了,他們的家人勢必會找我們報仇,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血洗整個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