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冷苞轉過身子,便對張飛說道。
張飛道:“我們已經進城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想法控制住通向城內的城門,這樣才能讓嚴顏率領大軍進入城內,然後和我們來個裡應外合。”
冷苞道:“主公,我還是想去試著勸降龐羲,如果龐羲同意投降了,那麼我們就不用再動刀兵了。”
張飛冷笑了一聲,說道:“冷都督,你還是太天真了。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嗎?龐羲雖然貴為廣漢太守,但是在雒城裡面的軍隊卻不受到他的指揮,而是受到另外兩個人指揮……”
“你是說高沛和楊懷?”冷苞問道。
張飛點了點頭說道:“今日入城之時,我一直在暗中觀察,我注意到高沛和楊懷對龐羲一直心懷不滿。就連看著龐羲的目光裡都充滿了仇恨。後來。我又注意到。城中的軍隊根本不買龐羲的賬,但卻只聽令於高沛和楊懷,這就說明,龐羲這個太守,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權力,至少手中絕對沒有兵權。所以,即便你勸降了龐羲,他手中沒有兵權。城中的軍隊根本不聽從他的調遣,還是要免不了要刀兵相見的。而且,我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當高沛、楊懷二人看到劉循出現的那一刻,臉上竟然是一陣驚愕之情,而且兩個人的言行舉止也有些怪異,或許和劉循被圍有莫大的關係……”
冷苞驚訝的道:“這怎麼可能?高沛、楊懷都是劉璋的心腹,劉循是劉璋的長子,他們怎麼會害劉循呢?”
張飛道:“你好好的想一想,劉循來到雒城探親。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高沛、楊懷又豈能不知?後來劉循去了白水關。高沛、楊懷並沒有派人護衛,更巧的是,劉循剛到白水關,張魯的軍隊便殺了過去,難道這些真的只是巧合嗎?”
冷苞道:“主公,你是說,有人要故意設下陷阱,想要謀害劉循?”
張飛道:“這也只是我的一個猜測,事情到底是怎麼樣,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總覺得,高沛、楊懷這兩個人有問題,讓我不得不對他們做出防範。冷都督,雒城裡一共有多少兵馬?”
“有馬軍一千,步兵一萬九千人,共計兩萬人,高沛、楊懷分別為左、右都督,各自統領一萬軍隊。雒城是通向成都的必經之路,所以劉璋把這裡作為拱衛成都的一個軍事重鎮,如果成都那邊有難,雒城便會出兵救援,如果雒城遇到危險,成都那邊就會出邊相救,兩地相距不算太遠,可以互為犄角之勢。”冷苞答道。
彭脫突然插話道:“這下可遭了,如果高沛、楊懷二人真的對劉循有歹心的話,他們見劉循沒有死,肯定會在今夜動手,藉以彌補過失。我們雖然已經進城了,但只有一千人而已,而高沛、楊懷卻有兩萬人,這兵力差距實在太大了,我們未必能夠打敗他們啊。”
張飛呵呵笑道:“彭脫,話雖如此,但事情卻不是這樣算的。如果高沛、楊懷真的對劉循有歹心的話,雖然他們能指揮兩萬人,但是這兩萬人裡面未必都是他們的心腹,而且他們要殺的人又是劉璋的兒子劉循,如果不是心腹的話,絕對不會有人願意做這件事的。而且高沛、楊懷二人也斷然不敢光明正大的來殺害劉循,必然會暗中派人假扮盜匪,趁著夜色將劉循殺死。所以,眼下我們要做的是盡最大可能保護劉循甚至龐羲的一家人,先讓高沛、楊懷的計劃失敗才行。”
張飛的話音剛剛落下,冷苞的門外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眾人便屏住了呼吸,不敢聲張。
那陣急促的腳步聲很快便來到了冷苞的門口,就停在了這裡,緊接著傳出來了敲門聲,而且還伴隨著人的聲音:“冷賢弟,休息了嗎?”
冷苞聽到這個聲音,才知道這聲音是龐羲的,他比龐羲略小几歲,龐羲稱呼他賢弟也是應該的,只是這種稱呼,在兩個人之間,還是頭一次。
房間內,張飛、彭脫都沒有說話,冷苞則望著張飛,輕聲問道:“主公,是龐羲,現在該怎麼辦?”
張飛道:“深夜造訪,而且還是親自前來,必有要事,我與彭脫先藏身在屏風後面,你只管去開門,問明來由,見機行事即可。”
冷苞點了點頭,張飛拉著彭脫便躲在了屏風後面,這時冷苞才去開啟了房門。
房門被開啟的一瞬間,冷苞便看見龐羲一臉驚慌的樣子,皺了一下眉頭,急忙問道:“龐太守,你這是怎麼了?”
龐羲二話不說,直接擠進了冷苞的房間裡,然後一把拉住了冷苞的手,急忙說道:“冷賢弟,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說著說著,龐羲便想要跪下,冷苞被搞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