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法正的內心裡竟然是一陣莫名的感動。
解藥吃下去了,嚴顏肩膀上的傷口也得到了治療,先敷了藥,然後又被繃帶緊緊的纏著,躺在床上靜靜的等待著時間。
一個時辰過去後,正如法正所言,嚴顏果真能夠行動自如了,手腳都很靈活了。但伴隨著而來的則是一陣陣從肩膀處傳出來的疼痛。
嚴顏摸著肩膀上的傷,咬緊了牙關,恨恨的說道:“張飛,我一定要血債血償!”
正在這時,忽然有人從外敲門,嚴顏不耐煩的道:“什麼事情?”
“啟稟將軍,張飛率領大軍前來攻城了,已經到了城下,點名要將軍出去應戰!”外面的急忙吼道。
嚴顏道:“來的好,我正準備去找他算賬呢,傳令下去,集結所有兵馬,全部到城樓附近,我倒要看看,張飛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喏!”
嚴顏雖有傷勢在身,但絲毫沒有影響到他氣憤的心情,毒性雖然已經除掉了,但這份功勞他並不算在張飛的身上,而是把感激之情全部歸結於法正了,在他看來,是法正救了自己一命。而對張飛,他有的只是無盡的怒意和仇恨!
嚴顏重新披上重鎧,戴上頭盔,出了門,喚來士兵牽來了他的馬匹,然後跳上馬背,便朝城門口疾馳而去。
此時的江州城外,張飛率領著八百名部下等候在那裡,仰臉望著城池高高的江州城,以及城上站著的弓箭手,心裡居然沒有感到一絲的恐懼。
張飛仍舊站在隊伍的最前面,戴盔披甲,手持丈八蛇矛,顯得威風凜凜,而他的身後,則一字排開四員戰將,分別是陳到、彭脫、關平、劉賢,這四個人也都全身披甲,持著各自的武器,也都威風凜然,再後面,就是跟隨張飛出生入死的八百名士兵,每個人都有著強壯的身體,高大的身材,而且陣容整齊,只看一眼,便已知是一支強兵了。
江州城的城樓上,江州兵劍拔弩張,弓箭手紛紛拉開了弓弦,弩手端著弩機嚴陣以待,依靠高高的城牆,組成了一條超強的防禦線,只要城下的敵軍有任何異動,城牆上面就會箭如雨下。
不多時,嚴顏帶著部將登上了城樓,眺望著城外站著的張飛等人,心中怒氣油然而生,左臂上的疼痛也變得劇烈起來,心中暗想道:“此仇不報非君子,張飛,你給我等著!”
城外的張飛看到嚴顏出現在了城樓上,便策馬向前走了兩步,然後將手中的丈八蛇矛向前一揮,大聲喊道:“嚴顏老兒,手下敗將,還敢與我單打獨鬥嗎?”
“兩軍交戰,比的是用兵之道,你若是真有能耐,就來把我的江州城攻下來,你若是沒有能耐,就請早早滾開,省的死無葬身之地!”嚴顏道。
張飛道:“大言不慚!我今天就把你江州城攻下來!”
話音一落,張飛將手中長槍向前一揮,大聲喊道:“攻城!”(未完待續。。)
653真的死了
隨著張飛的一聲吶喊,張飛身後的將士們便一窩蜂的衝向了江州城,張飛本人更是一馬當先,“駕”的一聲大喝,便疾馳而出,猶如一陣狂風吹過。
“放箭!”
江州城的城牆上,嚴顏見張飛等人衝了過來,立刻拔除了腰中佩劍,用力向前一揮,便大叫了出來。
一時間,江州城的城樓上箭如雨下,密密麻麻的朝著衝過來的張飛等人射了過去。
張飛揮舞著丈八蛇矛,撥開了射來的箭矢,繼續向前衝了過去,而他身後的將士們,也都各個驍勇,分別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去遮擋射來的箭矢。
一簇箭矢落下,結果只有極少人中了箭,而且還都不是要害位置,雖然有傷在身,但卻仍舊持著兵器向前衝了過去,完全沒有一點畏懼的心思。
嚴顏看到這種情況後,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暗想道:“張飛的部下雖然少,但卻都是百戰的精兵,益州許久不打仗了,雖然也經常進行軍事訓練,但畢竟不是真正的戰爭,若是正面交鋒,我的部下也不知道能否抵擋的住張飛的兵鋒……”
心裡雖然那麼想,但是嚴顏卻絲毫不認輸,也並不承認自己帶的兵就比張飛的弱,一旦承認了,那豈不是承認連自己都不如張飛了嗎。
“所有弓箭手聽令,全部瞄準張飛,射死他!”忽然,嚴顏衝部下大聲喊了起來,雙眼中滿是仇恨的殺意。
城樓上的弓箭手們紛紛改變了射擊的目標,將箭頭都瞄向了張飛。但聽見齊刷刷的一陣弦響。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狂風暴雨般朝著張飛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