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聽了以後,臉上頓時彰顯出幾分猙獰來,對這兩個屯長說道:“我是來幫助你們渡過難關的人,你們居然要趕我走?你們信不信,我一個人便可以把這些人擊退!”
兩個屯長聽了以後,互相對視了一眼。雖然見張飛五大三粗的,但是敵人畢竟有一千多人。就憑藉他一個人,能夠把這一千多賊兵給擊退?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的。
“哈哈哈哈……”
突然,兩個屯長哈哈大笑了起來,都覺得張飛是在說胡話,其中一個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原來是個瘋子,可惜這一身好體格了……”
“你才是瘋子呢,你全家都是瘋子!”張飛不等那個屯長把話說完,便直接搶起了話來,“區區一群烏合之眾,看把你們嚇成什麼鳥樣了?只要你們願意,給我一匹馬,一杆長槍,我一個人出城把他們全部擊退!”
兩個屯長見張飛一本正經的,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張飛一臉認真的樣子,加上臉上的煞氣,都讓這兩個屯長有些疑惑。
其中一個屯長問道:“你真的要獨自一人出城作戰?你不怕死?”
“區區烏合之眾,也只能嚇唬嚇唬你們這樣膽小的懦夫,能耐我何?少說點廢話,馬匹、長槍,到底給還是不給?”張飛道。
“給!沒說不給啊。但是你要搞清楚,這是你自己要出去的,跟我們沒有一點關係啊,你要是死了,冤魂千萬別回來找我們。”
“呸!老子還想活到一百歲呢,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死了,而且還死在這群烏合之眾的手裡?”張飛道。
兩個屯長私下裡一合計,都覺得可以讓張飛試一試,反正對他們也沒有什麼損失。只是,張飛這傢伙張嘴便要一匹馬,這窮鄉僻壤的,哪裡去找馬?即便有馬,也不能給他騎啊,萬一他死了,馬就會被賊寇搶走的。一匹馬是很貴的,在他們的眼裡,遠比張飛的命還重要的多。
不過,就算這兩個屯長想給,他們也給不了啊,因為他們這裡根本就沒有馬。再瞅瞅外面的一千多賊兵,能騎馬的也就十幾個人而已。
“好漢,馬匹我們這裡沒有,不過卻可以替你提供一頭驢,反正騎什麼都是騎,不如就騎著那頭驢吧?”一個屯長道。
張飛聽後,頓時雅興盡失,他策馬馳騁疆場多年,即便是最窮的時候,也不會把馬匹給賣了,這次入川來尋找法正,由於蜀道難行,不易於乘坐馬匹,所以兩個人也就沒有帶來馬匹,可是要去購買一匹馬的時候,卻忽然又發現這裡的馬匹真的貴的離譜了,無奈之下,只好繼續徒步前行。
“馬匹是馬匹,驢是驢,兩種怎麼可以混淆呢?”張飛頓時感覺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們居然想讓他騎著驢上戰場,“你們見過騎著驢衝鋒陷陣的嗎?”
兩個屯長也是一臉的無奈,其實這頭驢他們也不想給,只是裝個樣子,虛情假意而已。
“算了,驢就驢吧,你們把他牽過來,我自由妙用!”突然,張飛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對兩個屯長說道。
兩個屯長互相對視了一眼,又經過了一番商議,這才同意把驢真的給張飛牽來。
縣裡的縣尉戰死了,原本五百官軍,也只剩下二百多人,兩個屯長也不是指揮戰鬥的料子,張飛老早就看出來了。
張飛下了城樓,從一個士兵手裡接過一把鐵槍,掂量了掂量,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道:“這兵器怎麼這麼輕?不知道一會兒用起來順手不順手,只可惜我的丈八蛇矛沒有帶來,否則的話,又可以大展威風了。算了,姑且湊合著用吧。”
不多時,一頭灰色的驢子被牽來了過來,直接帶到了張飛的面前,張飛看了一眼這頭驢子,差點沒有笑的噴出飯來。
這驢子也太瘦弱了吧,他這麼一尊虎軀,若是騎在這頭驢的背上,豈不是要將這頭驢的身板給壓垮了?
張飛突然覺得,自己已經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了,但不管怎麼樣,外面的賊兵還要等著他去消滅,姑且就將就一下吧。
張飛綽上長槍,跨上那頭灰色的驢子,這才知道,這頭驢子是多麼的不堪重負,驢子四蹄歪歪晃晃的,好像是站不穩一樣,而且每走一步,都還打著顫,似乎承受不住張飛的重大壓力。
“吱呀”一聲,城門被開啟了,張飛騎著那頭弱不禁風的驢子,一步一顛的來到了城外,他剛出城,城門就被關上了,只有他一個人,面對著一千多賊兵。
“大王,就是他,昨天晚上把我打成這樣的就是那個人,是被太守派過來的厲害人物!”盜賊甲看見張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