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彥則穿著一身勁裝,從馬廄裡牽出來了白龍馬,縱身跨上馬背,騎著白龍馬便出了彭城,朝郯城飛馳而去。
彭城距離郯城只有百里之遙,白龍馬又是日行千里的汗血寶馬,張彥很快便到了郯城。
郯城是徐州的州城,在彭城還未興起之前,郯城是徐州的第一大城,城中店鋪林立,商業發達,是徐州最大的一個商業基地,但是隨著彭城的地位逐漸彰顯出來,郯城就不再顯耀了,但仍然作為泛彭城一帶的一個重要商業基地,而且徐州牧糜竺就是商人出身,在管理商業方面能夠站在商人的角度上考慮,所以許多客商還是喜歡來郯城進行交易,商業氛圍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減少了許多。
如果說彭城是一個集政治、軍事、經濟為一體的徐州第一大城市,那麼郯城就是單純以經濟為主的商業城市,而且城市的繁榮遠超過彭城。
張彥策馬狂奔,到了郯城之後,便放慢了腳步,尚未進入郯城,便能在沿途察覺到這座城市的商業氛圍,一路上客商雲集,運輸貨物的商隊也絡繹不絕。
通往郯城的官道早已經用水泥重新修葺了一番,平坦,整潔,寬闊,也給來到這座城市的人留下了一個極好的印象。
張彥夾雜在客商雲集的隊伍當中,來到郯城城下,眼前的這座城池給了他耳目一新的感覺,他已經大約有三年時間沒有來郯城了,三年的時間裡,郯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也不是當初陶謙時代的城池了,展現在他面前的郯城,要比原來的城池大上一倍,在原有城池的基礎上加以擴建,但仍舊保留了原來城池的城牆,新擴建的範圍內,成為了店鋪林立的商埠,而原有的城池則成為了內城,所有的商業活動,都只在外城進行,內城則是居民區,以及官府辦公的地方,而軍營則設立在了城西的一隅之內,這片地方是獨有的軍事管制區,沒有州牧的命令,一律不許任何人靠近。
而郯城的擴建的城牆,也與老舊的內城城牆不同,內城城牆大都是用巨大的青石堆砌而成,但新擴建的城牆則效仿彭城,用鋼筋混凝土的修建而成,外面再以水泥灌溉,算是將張彥當年建造彭城所用的現代化工藝發揮的淋漓盡致,不禁城池堅固,而且外面還粉刷了一遍。
城中的道路都用水泥修葺了一番,就連房屋的建造,也都基本上以水泥為主。進入這座城市,彷彿進入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只短短的三年,郯城的發展讓張彥有些意外。
張彥進入郯城中後,便直奔糜竺的府邸,他輕車熟路,很快便來到了糜府,糜府的家丁看到張彥到來,立刻進去通報糜竺。
糜竺慌忙間出來迎接,卻不想正好看見張彥到來,便立刻要做跪拜之禮,卻被眼疾手快的張彥一把攙扶住,對糜竺說道:“兄長不必如此,今日只有張彥,沒有燕王!”
糜竺自然是從命,便將張彥迎入了府中,讓人備下酒宴,並將上座讓給了張彥來坐。
張彥反倒是不願意去坐,只是和糜竺面對面的坐著,他感覺這樣坐要親切的多。
“燕王殿下突然造訪,是不是有什麼急事?”糜竺道。
張彥笑道:“難道一定要有急事才可以來見兄長嗎?我剛才說過了,今日只有張彥,沒有燕王,你是我的兄長,我是你的妹夫,不要再有拘謹。”
話雖如此,但張彥畢竟是燕王,糜竺雖然點頭,但卻還是稱呼張彥為燕王。
酒菜端上來之後,張彥便與糜竺隨便聊了一會兒,談及郯城擴建的事情時,張彥便問道:“兄長是幾時擴建的郯城,我怎麼沒有在奏疏上看到?”
糜竺道:“因為我沒有上奏,這幾年郯城的人口不斷增長,原來的城有些小了,人們生活的圈子也小了,擴建郯城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我便向客商們募集了一些錢財,用來擴建郯城,並且專門為這些客商開闢出來了一片只屬於商業的區域,以供他們經營。”
“我說呢!我看兄長建造新城和修葺道路用的都是水泥,看來兄長在建造城池上面頗有天賦啊!”
“這些還都是燕王的功勞,水泥不是燕王先使用的嗎,而且燕王在修建彭城的時候,還使用了一種叫鋼筋混泥土的工藝,建造的彭城堅固無比。我只是依葫蘆畫瓢而已。”
張彥呵呵笑了起來,話鋒一轉,便進入了正題,喝了一口悶酒,臉色也略顯憂鬱起來。
糜竺見狀,便急忙詢問道:“燕王殿下,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嗯,在兄長面前,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其實我這次來,是來找兄長的,希望兄長能夠為我出個主意。”張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