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的臉上蒙上了一層羞辱。
回憶當初,張繡帶著軍隊幾乎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也可以說是無堅不摧。就連當時在關中和李傕、郭汜這兩個人的軍隊展開激戰時,也是勝多敗少,最後是因為兵力不足,這才被迫退出了關中,前去荊州依附劉表,當了這南陽太守。
只短短几年的光景,張繡無時無刻不再親自訓練軍隊,按理說,軍隊的戰鬥力不應該漸弱,應該是增強了不少才是。就連他本人,也是對自己的部下很滿意的,在荊州,至少也是一方霸主,雄踞一方,就連劉表的大兒子劉琦以及水軍大都督蔡瑁,都非常積極的來拉攏他。
可是如今,張繡率領大軍三番兩次在陽翟城攻擊受阻,還損失慘重,對於一個能征慣戰的將軍來說,這樣的戰鬥,簡直是奇恥大辱。
“胡車兒!”
張繡終於忍不住了,同時心底也生出了要屠城的打算,直接衝身後大喊了一聲。
“末將在!將軍有何吩咐?”胡車兒應了一聲,策馬來到張繡的身邊,抱拳問道。
“你率領五千兵馬,去陽翟城的東門,從東門展開進攻。我們從兩面進行夾擊,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攻下此城。你告訴將士們,破城之後,在城裡開搶三日,城中的所有東西,水搶到就是誰的。至於城裡的人,不管男女老幼,全部殺掉,一個不留!”張繡憤恨的吩咐道。
胡車兒聽完之後,立刻來了精神,“喏”了一聲,點起五千兵馬,便向東門移動了過去。
而此時,陽翟城上的弓箭手在用箭矢不斷的騷擾著營救護城河底下的受傷士兵,南城門口的火勢燒了一會兒後,漸漸減弱了不少,張繡依稀可以看見,被烈火焚燒過後殘破的城門,不由得讓他眼前一亮。
烈火燃燒的最主要動力是猛火油,當猛火油燃燒完畢之後,火勢自然會減小,地面上也沒有什麼易燃的東西,烈火無可燃之物,肯定會熄滅的。火勢減弱,南城門已經遭受了殃及,已經是一片焦黑,甕城的城門,也直接暴露在了敵人的視線當中。
張繡略感有些興奮,剛才費盡心機去攻擊的城門,竟然在守軍自己放的烈火中北燒燬了,這樣一來,他只需率領大軍攻破甕城的城門,那麼這座城池就等於是他的了。
但是,還沒有等到張繡展開行動,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陣澎湃的呼嘯聲,讓他的神經不由得一緊,急忙問道:“這是什麼聲音?”
就在其他人都和張繡帶著一樣的疑問時,一股浩大的洪流,從西門外護城河拐角處突然奔流而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刷著護城河裡的一切,那冰冷的河水,高大的浪頭,都足以吞沒一切。
張繡和其餘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奔流而下的洪流,只一瞬間便淹沒了一切,那些掉落在護城河河底的將士們,被這股洪流直接沖走了,而留在大家眼前的則是一片汪洋。
張繡本想拯救出那些受傷計程車兵,此時的計劃也泡湯了,他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凌厲的眼神望著陽翟城城樓上的楊修,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生吃活扒了。
而楊修在城樓上對他釋放出來的詭異笑容,更像是在嘲笑他,讓張繡內心極為的不爽。
三千將士,一個都沒有救出來,全軍覆沒了。對於張繡來說,他能有幾個三千將士夠這樣犧牲的?
接下來,張繡重新將軍隊聚集在一起,然後用言語來激怒這些將士們,因為剛剛陣亡的三千將士裡面有他們的兄弟子侄,也有他們的長輩,報仇雪恨,成為了此時大家心裡最想做的一件事。
張繡當著眾人的面,更是喊出了破城之後,開搶三日的豪言壯語,所有搶到的東西,都歸個人所有,男人和孩子必須全部殺光,女人將士們自己看著辦,是殺還是留著當奴隸,都全憑他們個人的選擇。
命令下達之後,張繡的部下都精神抖擻了起來,這是要屠城的節奏啊,確實能夠宣洩他們心中的仇恨。
將士們都重新整頓了一番,站在那裡重新排兵佈陣,然後靜靜的等待著對面的火勢減弱。而與此同時,楊修率領城中的守軍都退到了甕城裡面去了,張繡見狀,便立刻下令士兵再次搭建簡易橋樑,這次沒有敵人的騷擾,橋樑很快便搭建了起來,對面的火勢已經逐漸熄滅,只剩下一些較小的火堆。於是,張繡便下令,讓大軍過橋,然後重新在對岸排兵佈陣。
由於地面上剛才的那一場大火,把冰層都給融化了,使得這片土地上是一片泥濘,而且地上還散落著唄燒焦的屍體,張繡讓人先把這些屍體給移開,全部集中在一起,抬到城外的樹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