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騎在他的背上,性子表現的極為火烈。
可是,這匹白馬越是表現的性烈,張彥越是來了精神,當年他馴服烏雲踏雪馬的時候,也沒少下功夫。但自從烏雲踏雪馬死後,他就沒有了可供他騎乘的滿意馬匹。在古代,馬匹就像現在的汽車一樣,一匹好馬,更像是一輛超級跑車,只要是個男人,誰都想要擁有最好的超級跑車。
張彥不依依不饒的,雙腿緊緊的夾緊馬肚,雙手死死的拽住馬匹的韁繩,任憑座下的這匹白馬隨意翻騰,他就是不撒手,猶如一塊萬能膠,死死的粘在這匹白馬的背上。
這幾年,張彥的騎術長進了不少,什麼樣的戰馬他沒有騎過,什麼樣的烈馬他沒有馴服過。馬廄裡面的十匹戰馬,都是他從各地收羅來的上等的馬匹,這些馬匹本來也不差,雖然不能像以前的烏雲踏雪馬那樣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但基本上可以滿足他的騎乘需要。
但是這十匹戰馬在這匹產自大宛的汗血寶馬面前,卻顯得有些相形見絀,這汗血寶馬血統純正,個頭高大,四蹄健碩,且性子極烈。比他們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八月的天氣還帶著一絲熱氣。天氣並未就此轉涼。那匹白馬折騰了一會兒,全身便開始流汗了,張彥手摸到的地方,都是一片紅色,像是流出了鮮血一般。
汗血寶馬,果然名不虛傳。
突然,汗血寶馬發出了一聲長嘶,兩隻前蹄高高抬起。兩隻後蹄略顯筆直的站在地面上,整個軀體像是要直立起來一樣,快要呈現出九十度的直角了,總是給人一種將要側翻的感覺。
張彥的雙腿一時沒夾緊,立刻從馬背上掉了下來,那匹汗血寶馬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將高高抬起的兩隻前蹄向前猛地收回,在慣力的作用下,張彥整個人被從馬背上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翻了幾個滾。
“希律律——”
此時,汗血寶馬像是取得了一場戰爭的勝利一樣。發出了一聲高亢的長嘶,在原地不停地打著響鼻,兩片馬唇微微上翹,露出了一排整齊的牙齒,像是在譏笑狼狽不堪的張彥一樣。
“燕王!”徐盛大叫了一聲,立刻跑到了張彥的身邊,急忙伸手去攙扶張彥,“沒受傷吧?”
張彥一把推開了徐盛,不服氣的說道:“我就不信馴服不了你這個畜生!”
張彥從地上站了起來,徐盛急忙拍打了一下張彥身上的泥土,說道:“燕王,這匹戰馬性子極烈,不是一時一刻就可以馴服的,屬下以為,不如改日……”
“今日事,今日畢!我今天要是不能把這個畜生馴服,我這個燕王就不當了!”
張彥瞥了汗血寶馬一眼,但見它體型飽滿優美、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步伐輕靈優雅、體形纖細優美,再襯以彎曲高昂的頸部,勾畫出它完美的身形曲線,宛如一個藝術品,越發激發了他對這匹汗血寶馬的喜愛。
“再來!”
張彥話音一落,便立刻衝了過去,身子一躍,便跳上了馬背,這一次,他有了經驗,不會再輕易讓這匹戰馬給甩下來了。
可是,汗血寶馬似乎跟張彥槓上了,也越發暴烈了,時而原地打轉前後翻騰,時而繞著圈子長跑然後突然來個急剎車,想法設法的折騰著背上的張彥。
張彥和汗血寶馬都不服輸,這讓在一旁的徐盛和馬伕都為之驚訝。
一個時辰的時間裡,張彥連續被汗血寶馬甩下來五六次,一次比一次摔的狠,若不是張彥身手矯健,身子骨極為硬朗,只怕這會兒早已經被這匹汗血寶馬折騰的再也爬不起來了。
但是,汗血寶馬也好不到哪裡去,為了對付張彥,它的體力消耗的極大,身上的汗水不停地滲出,本來銀白色的皮毛,現在卻成為了滿身通紅,如同鮮血澆灌過的一樣,停在那裡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打著響鼻,兩隻深邃的眼睛卻一直緊緊的盯著對面的張彥,依然表現的不卑不亢。
張彥也是快要筋疲力盡了,他還從未遇到過性子如此狂烈的戰馬,但是,這也讓他的內心更加想要擁有這匹戰馬。
稍作休息之後,張彥喝了幾口徐盛送過來的酒水,又擦拭了一下汗水,見馬伕拎著一個水桶和一些草料要去給汗血寶馬餵食送水,張彥急忙喝止道:“不要給它食物和水,等我馴服他之後,再給他吃的喝的!”
馬伕於是停住了腳步,但是看著汗血寶馬勞累的程度,眼神裡卻都是憐憫之色。
張彥眼尖,自然看出了馬伕對這匹汗血寶馬的特殊感情,但是為了擁有這匹汗血寶馬,他也只能無所不用其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