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虔,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鮑家……”
“你鮑家若不是得到主公的恩賜,焉能有今日?你不好好感恩,卻和叛徒于禁在此私會,若不是我發現的及時,只怕你早已經開啟城門放于禁進來了!”
“你……你居然敢這樣說我們鮑家?我……”鮑勳氣憤不已的道。
“把他的嘴塞住,少在那裡給我大放厥詞!”呂虔下令道。
士兵急忙塞住了鮑勳的嘴巴,讓鮑勳喊不出話來。
呂虔於是讓人把鮑勳帶走,關進大牢,並對守城的將士說道:“如今非常時期,如果有人敢有貳心,別怪我呂某手下無情!”
曹兵們見鮑勳被綁走,都戰戰兢兢的,不敢言語。
呂虔下了城樓,回到太守府後,又擔心鮑家的人會鬧事,怕他們因為關押鮑勳而與于禁暗通。
於是,呂虔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令把鮑家的人全部抓起來,一併關入了牢房,並警告那些與鮑家有過來往的人,如果誰有貳心,下場會和鮑家人一樣。
呂虔自認為這樣可以防範於未然,但是卻不想他的做法卻激化了矛盾,與鮑勳交厚的人表面上順從了呂虔,可私底下卻都在蠢蠢欲動。
于禁率軍無功而返,重新回到了張彥所在的樹林。
張彥一直在密切的關注著于禁的一舉一動,他也早已經知道了于禁勸降鮑勳無果。
等於禁回來後,張彥像是不知情一樣,問道:“於校尉,要攻下昌邑,是不是五百兵馬太少了點?”
于禁搖頭道:“將軍放心,這五百人足夠了。現在,將軍只管與我在此等候,到了夜晚的時候,自然會有人主動找來。到時候,主公便可以兵不血刃的佔領昌邑了。”
張彥將信將疑,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陪著于禁坐在這裡等待。
就在張彥、于禁在城外樹林裡等待的時候,城內卻暗流湧動。
昌邑城的牢房裡,鮑勳被嚴加看管著,沒有呂虔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靠近。自從他被綁來之後,對於外界的情況就一概不知。
傍晚的時候,一個獄卒送來了飯食,負責看押鮑勳的人接過獄卒送來的飯食,便打發那個獄卒離開。
獄卒離開後,那些人便大吃大喝了起來,卻沒有鮑勳的份。鮑勳是又氣又餓,但奈何自己被捆綁在此,就連嘴巴也被堵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乾瞪眼。
沒過多久,那些負責看押鮑勳的人突然都一個二個的昏睡了過去,鮑勳隱隱覺得不對,正疑惑時,原先送飯食進來的獄卒再次走了進來。
那個獄卒從那些看押的人身上摸出了牢房的鑰匙,直接開啟了牢房的房門,然後來到了鮑勳的身邊,一邊給鮑勳解綁,一邊小聲說道:“鮑司馬,我來救你。”
鮑勳看著那個獄卒,自己並不認識,等他被拿掉了嘴裡塞住的東西時,這才問道:“你是?”
063鮑氏兄弟
那獄卒答道:“鮑司馬,小的是尊兄鮑邵的舊友,應鮑兄所請,特來救你。”
鮑勳怔道:“是我哥哥讓你來的?”
獄卒點了點頭,很快便將鮑勳給鬆綁了,對鮑勳道:“鮑司馬,請速速跟我來,我帶你逃出這裡!”
“多謝兄長捨命相救,不過我並不打算離開這裡。”鮑勳衝獄卒拱手道。
獄卒愣了一下神,忙問道:“鮑司馬,你不跟我一起走?”
鮑勳點了點頭,道:“我壓根就沒有什麼罪,只是呂虔多疑,才把我關在這裡的,我要是現在逃走了,那就等於承認了我有罪。到時候呂虔肯定會派人包圍我的家,說不定還會把我的家人抓起來用來要挾我。我不能連累我的家人……”
“鮑司馬,你還不知道吧,呂虔已經下令把你的家人全部抓起來了,全部被關押在了軍營裡。鮑邵兄因在外面與我等喝酒,這才躲過一劫。如今,滿城都在搜尋鮑邵兄的身影,他不便出來行走,只好委託我們這幾個好友前來救你。”
“你說什麼?呂虔已經把我的家人全部抓起來了?”鮑勳驚訝無比,急忙問道。
“如今滿城皆知,鮑邵兄得知你被抓的前因後果後,也是一陣氣憤,特地讓我前來救你。”
鮑勳再也按耐不住了,跟著那個獄卒便逃出了牢房。
剛出牢房,鮑勳便看見外面的衙役、士兵都東倒西歪的,身邊放著一些酒肉,看來都被這個獄卒在酒中動了手腳,現在昏睡了過去。
鮑勳先換了一身獄卒的衣服,然後在那個獄卒的帶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