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著站在這棵枯樹下面的一個人,不時發出幾聲鳴叫,更加凸顯出夜的深沉和孤寂。
此人穿著一襲長袍,雙手揣在袖筒裡面,靜靜的站在那裡,閉目養神,正是典農校尉陳登。
不多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陳登緩緩睜開了雙眼,映著積雪發出微弱的光芒,看到一個體格健壯的身影朝這邊走來。
他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朗聲說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來的這個人正是張彥,他徑直走到陳登的面前,拱手道:“元龍兄相邀,我怎麼會不來呢?只是不知道元龍兄約我在這裡見面,又正值深夜,到底所為何事?”
“天氣寒冷,我們還是先喝點酒,御禦寒吧。”說著,陳登的雙手便從寬大的袖筒裡分開了,兩隻手裡竟然各提著一小壺酒,將其中一壺直接遞給了張彥。
張彥毫不客氣的接了過來,開啟酒封,對陳登道:“元龍兄,先乾為敬!”
話音一落,張彥提起酒壺便一飲而盡,足足一斤酒,直接下了他的肚子,竟然沒有一點事情。
畢竟這個時候的酒,酒精度比較低,張彥喝著就像是喝啤酒差不多,酒量一直很好的他,喝這一斤酒自然不在話下。
陳登見張彥如此豪飲,眉頭稍稍一皺。他酒量不大,若像張彥如此喝法,只怕很快便會醉倒,那麼他今夜就無法和張彥商量大計了。他嘿嘿笑道:“明達兄好酒量,可惜元龍酒量不行,只能小酌,不能海飲。我先喝一小口,待和明達兄商議完事情後,再豪飲不遲。還請明達兄見諒。”
“無妨。”
陳登先喝了一小口酒,這才對張彥說道:“明達兄,今晚我在宴會上見你一番悶悶不樂的樣子,是不是覺得陶使君給予的賞賜少了?”
“陶使君出手闊綽,重賞千金,我只覺得多,卻未嫌少。”張彥道。
“既然如此,那明達兄為何如此模樣,莫非是有什麼心事?”陳登問道。
張彥不答反問:“元龍兄這麼晚約我來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難道只是為了聊天?”
陳登哈哈笑道:“我約你前來,自然是有要事相商,若只是為了聊天,何必來此偏僻之處?”
“既然如此,那元龍兄就請直言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那好吧,那我就直接點。我之所以深夜約明達兄在此相會,是因為有些話不宜被別人聽到,這裡偏遠僻靜,又正值深夜,除了你我二人之外,再無第三個人,非常適合我們密會。”
“那不知道元龍兄約我前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陳登的面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一本正經的道:“我約你前來,是為了整個徐州的未來。”
張彥聽的仔細,問道:“那與我有什麼關係嗎?”
“關係重大。今後整個徐州的未來,將全系在你一人身上!”
“我?”張彥頓感驚詫。
“莫非我的野心,已經被陳登給看出來了?”張彥暗想道。
陳登道:“對,就是你。此番你與曹軍作戰,先殺曹純立威,後率軍擊敗樂進,斬殺曹昂,並燒燬了曹軍的糧草大營;而後又偷襲曹軍營寨,迫使曹操撤退,還差點殺了典韋,這林林種種的表現,都足以證明你的過人之處。”
張彥謙虛的道:“全賴陶使君指揮有方以及元龍兄妙計,我才有如此出色的表現……”
陳登道:“明達兄不必自謙,即便是我妙計再好,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大將來執行,也是枉然。我聽說,明達兄的祖先是留侯張良,不知道是真是假?”
“確實如此,不過就算我是留侯的後代,也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不提也罷。”
陳登接著問道:“難道張大人就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恢復昔日留侯的榮耀嗎?或者甚至趕超其榮耀,開闢只屬於你自己的新的榮耀!”
張彥微微笑道:“說著容易,做著難……”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難的。只要明達兄能夠把握住眼下的機會,要想開闢只屬於你自己的榮耀,簡直是易如反掌。”陳登一邊說,一邊比劃著。
張彥聽到陳登此言,眼中閃過一絲希冀,追問道:“那敢問元龍兄,眼下的機會到底是什麼?”
陳登笑道:“徐州東臨大海,西按中原,南屏江淮,北扼齊魯,自古便是北國鎖鑰、南國門戶、兵家必爭之地。除此之外,徐州一帶商賈雲集,百姓富庶,更加烘托出了徐州的重要性。可惜陶使君年事已高,早已經沒有了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