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早就聽說了,此次來到郯城,就是想當面拜訪一下臧將軍,不曾想,我們卻在這此巧遇。”
“張大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別的地方。”
臧霸也是個豪爽的人,隨即遣散了隊伍,獨自一人拉著張彥來到了路旁的一家酒樓,把馬匹拴在門口的柱子上,向店家要了好酒好菜,準備開懷暢飲。
兩人一見如故,臧霸更是歡喜異常,趁著酒菜未上的空檔,詢問道:“張大人,有一事,我一直想問一下,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臧將軍只管問便是。”
“當日曹操率軍攻來,包圍了彭城,傳聞張大人單騎衝入曹營,殺退了曹軍數萬大軍,還差點要了曹操的命,不知道傳聞屬實否?”
“呵呵,誤傳而已,不足以信。不過,我當日確實是以少勝多,放火燒了曹軍的營寨,然後又偷襲了曹軍,這才迫使曹操撤退。”
“那與典韋交手,一合擊敗典韋之事,是否屬實?”
“與典韋交手是真,但並未擊敗典韋,只是那時為形勢所迫,典韋無心戀戰,先行撤退了。如果真的打下去的話,只怕我還未必能夠取勝呢……”
臧霸求證完畢後,怒道:“他孃的,這些事情怎麼傳到我的耳朵裡就變成另外一番味道了?”
“所以說,千萬別相信那些道聽途說的話,都是虛構的。”
“可惜當時我不在彭城,如果我也在的話,定然可以從旁協助張大人,哪能讓那曹操活著逃走?曹操經此一敗,損兵折將,肯定不會甘心,不出半年,到時候必然會再次率軍攻擊徐州,到時候,我一定要和他一較高下!”臧霸的話語中透著幾許惋惜,卻也暗含著一股雄心。
張彥聽出了話音,但卻不動聲色,雖然他很想說服臧霸到自己的麾下,但以他目前的實力,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相較之下,臧霸手握重兵,倒有足夠的資本割據一方,但不知道為什麼,臧霸似乎並無此心,而是心甘情願的屈居在陶謙之下。
他沒再多想,將話鋒一轉,便道:“對了,臧將軍贈我的那匹戰馬如此名貴,我只怕無法接受。但臧將軍也說了,烏雲踏雪馬一生只認一主,如果再還回去,只怕在臧將軍的馬廄裡也是一個擺設。不如這樣吧,臧將軍用多少錢買回來的,我原價從臧將軍的手中購來便是。這樣豈不美好?”
“不好!”臧霸臉色一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張彥急忙問道:“臧將軍,怎麼不好了?”
“我既然已經說過要把這匹馬送給你了,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早已經覆水難收了。再說,你不要我送給你的馬匹,難道是看不起我嗎?”臧霸怒道。
張彥慌忙解釋道:“臧將軍,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管你是什麼意思,既然是你馴服了這匹馬,那這匹馬就屬於你的,哪裡有那麼多的顧忌?如果你還拿我臧霸當個朋友,你就收下此馬,否則的話,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各走各的路,誰也別理誰!”
張彥勸道:“臧將軍息怒,張某收回我剛才說的話,臧將軍就當作沒有聽見,我收下臧將軍送給我的馬匹就是了!”
臧霸變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一臉怒意,現在可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伸出長臂,一把摟住了張彥的肩膀,朗聲道:“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哈哈哈……”
032無字家書
張彥做夢都沒有想到,和臧霸在街頭巧遇,兩人能夠一見如故。
臧霸為人豪爽,給張彥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這個朋友,他是交定了。
酒菜陸續被端了上來,臧霸看了一眼擺放在桌子上的酒爵,撇嘴道:“這麼小的酒具,如何能夠盡興?換大碗來!”
酒肆的夥計很快便給臧霸換上了兩個大海碗,臧霸抱起一罈子酒,一經開啟,便直接將兩個大碗給倒的滿滿的。
臧霸放下酒罈子,端起兩碗酒,將其中一碗直接遞到了張彥的面前,朗聲道:“張兄弟,我們在此偶遇,實屬難得,今日不醉不歸。來,我先滿飲此碗!”
話音一落,臧霸將酒碗送到嘴邊,一仰脖子,便咕咚咕咚的將那碗酒喝的一乾二淨。
張彥接過酒碗,見臧霸如此豪飲,當即誇讚道:“臧將軍海量啊,既然臧將軍都已經喝了,那我也就沒什麼話可說了,雖然我酒量不行,但今日偶遇臧將軍,又一見如故,我今天就捨命陪君子了!幹!”
說完,張彥端起酒碗,也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