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厲聲下令道。
丹陽兵們“喏”了一聲,瞬間抽出了兵刃,將笮融的家人全部處斬,連一個嬰孩都沒有放過。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發話的周逵見了,也是一番膽戰心驚,張彥的心狠手辣他算是見識了。
笮府中的院落裡,散落著大大小小的人頭,鮮血流淌的到處都是,漸漸的將這一片土地澆灌的腥紅。
這時,奉命前去抓捕笮融心腹的幾隊人馬陸續趕了過來,都羈押著一些人,並把他們推進了笮融的府邸裡面。
這些人看到院落裡慘死的笮融家人,也基本上可以預料到自己的下場了,有的嚇得尿了褲子,有的則變得無畏起來,對張彥破口大罵,連周逵也未能倖免。
張彥面色鐵青,冷峻的臉上發出一聲詭異的笑容,一聲令下,這些平日裡在下邳作威作福的笮融心腹,一個二個全部被斬首示眾。
到了午時,張彥基本上將笮融的心腹殺光殺淨了,而笮融的府邸,卻成為了刑場,鮮血流的到處都是。
張彥將笮融滿門抄斬,連一個嬰兒也沒有留下,做事非常絕,當真做到了斬草除根。但是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喜悅,反而多了一絲的憂愁。
笮融死了,可他的死也同時帶給了張彥一些不必要的煩惱。
首先,笮融所擁有的財物、良田、房舍都該怎麼辦?
其次,笮融及其黨羽全部被殺,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軍隊裡各部的首領,這批人一死,軍隊群龍無首,如何約束下邳的軍隊?
最後,他一旦佔領了下邳,該又該由誰來駐守?
這是當前困擾著張彥最主要的三個問題,他思來想去,都暫時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
恰好這時徐盛從城外趕了回來,來到笮融府裡,看到了滿地的死屍,面容不改的對張彥道:“啟稟主人,小的幸不辱命,已經成功將浮屠寺裡的三百多死士全部勸降,他們並且表示,願意和我一樣,追隨主人左右,永不背離。”
“嗯,你做的很好。這些人都是你勸降的,就由你做他們的首領吧,以後他們就歸你直接指揮。至於他們身上的毒,我會盡快想辦法替你們全部解掉的。”
“主人對我恩重如山,小的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徐盛感動不已,說話也有些哽噎了。
張彥先望了望徐盛,又看了看周逵,突然發現,自己手下可用的人才實在太少了。
他細細的想道:“徐盛年輕氣盛,容易意氣用事,帶帶兵還可以,要想獨當一面,還需要磨練一番。周逵太過圓滑,又過於事故,加上剛剛投效我,心跡未明,又不可以託付。我想要佔領這下邳城,就必須留人在這裡駐守,難不成,我要親自留在這裡嗎?”
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一個丹陽兵突然跑到跟前,將一封信遞到了他的手裡,並直言道:“主公,這是陳大人派斥候送來的急信,請主公過目!”
張彥拆開書信,匆匆看了一番,臉上的愁雲頓時煙消雲散,只一瞬間,便哈哈大笑起來:“元龍的這封信,來的如此及時,真可謂是雪中送炭啊!”
他合上那封書信,再也不用擔心人才的問題了,當即吩咐丹陽兵開始抄家,清點笮融府中財物。他讓周逵點算下邳府庫裡的糧秣、軍械、馬匹以及現有士兵人數,又讓徐盛帶人將這一地的屍首拉到城外掩埋,並搜查整座浮屠寺,看看笮融是否在浮屠寺中藏著寶物。
而他自己,則坐鎮在下邳城的太守府裡,抽調出十幾個丹陽兵,兵分兩路,分別帶上他的名刺和一些禮物,一路前往下邳的淮浦縣,另外一路則去廣陵郡的東陽縣,分別去接兩個人到下邳來。
陳登知道張彥帳下無人可用,考慮到殺了笮融、佔領下邳後需要要人來駐守、治理,他未雨綢繆,急忙給張彥寫了一封信,讓斥候帶去交給張彥。
這是一封推薦信,陳登在信中一共推薦了三個人,一個是他的弟弟陳應,另一個則是廣陵東陽人陳矯,最後一個則是豫州名士陳群。
陳登在信中指出,陳應在老家淮浦,陳矯在東陽,這兩個人只需派人去請,他們就會到來。只有名士陳群需要張彥親自去請,陳群為了躲避中原的動亂,舉家遷徙到了徐州,正好就在下邳城裡。
張彥派出兩隊人馬後,又當即著手準備了一些禮物,這才派人在城中打聽陳群的住處。
被派出去的人經過長達一個時辰的打聽,終於得知了陳群的住處,立刻返回太守府通知張彥。
張彥立刻讓人帶路,他騎著烏雲踏雪馬,帶著一馬車的禮物,興高采烈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