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捂住胸口的傷,搖搖晃晃離開案發現場。
寶貝,對不起,我……
再說冬陽那邊。
這是從研究所逃出來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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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陽拿了一件乾淨的衣服走進屋來,柔聲說:“韓非,把身上的衣服換掉吧。”
韓非正在發呆,見是冬陽,就露出溫和的微笑,將衣服接過,啞著嗓子說:“謝謝你,冬陽。”
冬陽抿抿唇,感到喉嚨有些乾燥。
自從回來後,韓非就一直是這種狀態,與平常無異。
可正是因為與平常無異,才叫人擔心。
他走到韓非跟前,替他換上衣服,說:“我們暫時住在這裡,等這陣子過了後,我就送你回去。”
韓非不做聲,他已經沒有力氣發火了,只是笑著點頭,溫順的讓冬陽替自己脫去衣服,再換上。
手指滑到面板上時,已沒了灼痛感,冰涼涼的,和從前一樣沒有溫度。
冬陽撫摸著他光潔的後背,淡淡的說:“給你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真是對不起。以後無論我發生什麼,你都要記住,不要再為我涉險。我是一隻怪物,怎樣也死不了的。”
韓非笑,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幾乎看到他的靈魂裡。
冬陽突然捂住了臉。
“對不起,韓非。對不起。”
韓非拉上衣領,溫和的問:“你道什麼歉呢?我並沒有怪你。你是為了我好,我知道。”
冬陽放走談笑,不過是因為關心自己。因為他喜愛自己,不捨得自己,所以在自己的命與談笑的命之間,冬陽選擇了他的命。
他不怪冬陽。
因為有時間抱怨的話,不如做些更實際的事情。
韓非穿好了衣服,突然又將衣服脫了下來,赤裸著爬到冬陽面前,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放在嘴裡吮吸。
冬陽怔住。
韓非的嘴角慢慢揚起笑意,像香水瓶被打碎了,香氣四溢。
他看著冬陽,甜膩膩的說:“我們來Zuo愛吧。李冬陽。”
三人行(一)
從窗外灑進來的陽光,絲絲縷縷浮現在他臉上。韓非把眼睛眯起來,咬住冬陽的手指。
冬陽笑,笑意淡淡的浮現在唇角。
韓非抿抿唇,說:“笑什麼?”
“來,把衣服穿好。”冬陽從床角拾起衣服,披在他身上。
韓非又問:“你不想跟我做?”
“當然不是。”冬陽替他扣上領子上的盤扣,這是特意為他買的上衣,復古風格,領口和袖口有絲線繡制的細碎花紋。
從沒有哪個男人能將這種復古華麗的衣裳穿得如此美麗,簡直就像從壁畫中走下來的仙人。
記得很久之前看過一場舞蹈,叫《蓮花度母》,巨大的紅蓮在舞池中盛放,舞者在蓮花中翩翩起舞,高貴而潔淨,纖塵不染。
冬陽低聲說:“我是願意與你Zuo愛的,我一直想得到你。可是現在不是時候。”
“那什麼時候你才會跟我做?你是嫌棄我嗎?”
“當然不是。”
“你早就知道我是被燒死的,是一灘腐肉,你害怕,不是嗎?”
窗簾被風撩起,捲來一陣幽涼的陰影。韓非柔軟的長髮微微凌亂,從臉頰兩側傾瀉下來。甜美的容顏,像是森林深處的沼澤裡盛開的野花,潔白無暇。
冬陽看著他,帶著憐惜的表情。
第一眼看見他就喜歡,一心想著和他過一輩子,無論如何都不放開手,像鬼迷心竅了一樣……
“你很好。”冬陽溫柔的說。
“如果那時候,你是談笑,你會燒死我嗎?”
“我會求你父親,不要讓你看見我的死。”
韓非低下了頭,過一會,他突然說:“我非常非常恨他,我恨他!我恨他!”
“沒事了,沒事了。過去了。”
韓非沒說話,幾秒鐘後,他把頭埋進冬陽的懷裡,撩開他的襯衣,緊緊的矇住自己的頭。
冬陽感到他在顫抖。他一聲不吭的維持著這個姿勢,在自己懷裡,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一直到傍晚。
“你為什麼不肯跟我Zuo愛?”韓非已經恢復了冷靜,擦掉眼淚,惱怒的問。
“你知道我是蜥蜴吧?呃,說起來有些尷尬……這個……”冬陽突然感到害羞,他別過臉,過了好一會才支支吾吾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