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口福。”冬陽眯起了眼,讚美,“很好喝。”
韓非笑而不語。
“你信佛,佛教信徒不是不允許飲酒嗎?”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韓非抿了一小口酒。
忽然,一把金燦燦的剪刀呈在他眼下,那是一把典型的裁衣剪刀,短柄長刃,只不過金色的剪刀很少見,很貴重。
他抬頭。
冬陽說:“這把剪刀,送給你,祝福你新年快樂。”
韓非雙手接過,剪刀沉甸甸的,很有質感。
冬陽說:“這把剪刀是德國生產的,你知道世界青年服裝設計大賽的最高獎‘金剪刀’獎嗎?據說這把剪刀是那個冠軍落魄賣掉的。”
韓非點頭表示聽說過,猶豫道:“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怎麼能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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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很適合你。就這樣。”冬陽聳聳肩,又往嘴裡灌了一大杯酒,頭有點暈,看來今晚喝太多了。
韓非想了一下,放下剪刀,說:“那我也送你一樣東西,你喜歡什麼呢?”
那神情單純可口,似是在說,只要你喜歡,我也可以把自己送給你。
冬陽的眸子暗了暗,“如果我想要你呢?”
“啊?”韓非愣了一下。
這時候,爐中的火又黯然下去,屋內溫度驟然降低。
韓非幽幽一笑,轉動杯子,“你想和我Zuo愛?”
“是。”冬陽毫不避諱自己的慾望。
“可是,我不喜歡處男呀。”韓非伸出手撫向他的眉心,尖細的手指,肌膚裡透著青色。
“呵,我來到這世界,做的第二十五件事就是Zuo愛,而且是與男人。”冬陽將他拉過來,讓他坐入自己的懷抱,手臂將他環住,像在抱一個孩子。
一陣若有似無的香氣,撩撥的他慾望高漲,“可我知道你並不想,所以我會忍住。但是我還是喜歡你。”
韓非低低的笑著,將頭埋入他的頸側,小巧的耳垂上,古樸的祖母綠耳釘襯得他膚白如雪。
“冬陽,你在寵我。再這樣下去,你會失望的,知道嗎?”
“不怕。”
“你膽子真大。”
“是你的話,就不怕。”
韓非抬起頭來看著他,眼裡有一種極其複雜的情緒在跳躍。
然後,他用指尖戳一戳他的眉心,笑道:“你醉了。”
“我沒——”冬陽話剛落音,噗通一聲趴在了桌上,醉死過去。
第二日上午,李冬陽宿醉醒來。
窗外的陽光刺的人眼睛生疼,他掙扎著爬起來,體力不支,又重新跌回床上,頭痛得要裂開。
祖母端著熱水走進來,心疼的罵道:“叫你喝太多,醉成這樣子,受罪。”
“啊……嗯。”冬陽呆呆的應著,腦海裡浮出朦朧印象,昏迷前一刻,韓非好像對自己說了一句話。
是什麼呢?
祖母將熱毛巾敷在他額上,問:“昨天送你回來的那人是誰啊,怎麼看起來很眼熟的樣子?”
“嗯?哦,應該是韓非吧。”
“韓非?就是那位給我做衣服的裁縫?”祖母驚喜道。
“是的,奶奶。”冬陽溫柔的笑了,“他的手藝很不錯對不對?”
其實他想問的是,你未來的孫媳婦很漂亮對不對?
但估計這麼問了,奶奶的降龍十八掌也該上來了。
在床上躺了一上午,下午天氣放晴,李冬陽決定再去找韓非,問清楚昨晚他對自己說了什麼話。
有時候,他會想,假如自己能入侵到韓非的內心,那他還會這麼喜歡他嗎?
人總是對不瞭解的事物充滿興趣與好奇。
一路走來,他依舊沒有得到答案。
剛到韓家門口,正好撞見要見的人,穿戴整齊,在鎖門。
“怎麼又是你?”韓非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咔噠一聲,將門鎖上。
冬陽厚臉皮的說:“是啊,又是我。”
“你來幹嘛?”
“我想你。老婆。”
韓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瘋了?”
冬陽微笑著點點頭,並沒有生氣。他飛快的跟上韓非的腳步,笑問:“昨晚是你送我回家的?”
“你要給我送路費嗎?不多,一萬五。”
“哇,你好黑。”
“我不跟窮人講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