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結了婚的男人,果然都是妻管嚴。”
“咳,對了,那天送你回家的男人是誰?我看見了哦,好像跟你關係很不一般的樣子。”
“啊,他啊,是研究所的學生。那天他只是順道送我回來而已。”
“哦哦?是這樣的嗎?我說阿非,你不交女朋友,不會是因為喜歡男人吧?”
韓非突然打斷他的話,“糟糕,這麼晚了,我得趕緊回店裡去。”
安楚一愣:“怎麼?今天也很忙?”
韓非套上外套,推開門:“嗯,最近生意比較好。”
“你什麼時候回來?晚上一起吃飯。”
“不知道,總之晚點你再給我電話。”
“嗯,那你路上小心點,我也得去局裡了。”安楚的話還沒說完,門就嘩啦一聲關上了。
靜默許久。
一隻盤子掉在地上,嘩啦一聲,清脆的聲響。
韓非從家裡出來後,並沒有去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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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了一家老字號的中藥店,走進去,問老闆:“絳葉是什麼?”
老闆愣了一下,答:“一種、一種催|情的草藥。”
韓非眨眨眼,笑道:“一般是怎麼個用法?”
“與百合搭配食用,共服三次。藥性來的慢,一天之後才有感覺。”
“那這草有毒嗎?”
“沒有,只有催|情的效果。且適用於男性……咳,同性之交。初交一次,令受方朝思暮想。”老闆面色相當尷尬。
韓非笑了笑:“多謝。”走幾步,又回頭問:“這種草藥一般哪裡有賣的?”
老闆回答:“你算是問對了地方,全市唯我一家有賣。怎麼,先生想來點兒?”
“那倒不用。多謝老闆了。”
獨角獸(三)
下午五點,安楚打電話給韓非,約他一起回家。
正好韓非在附近的絲鋪購買綢緞,便順道去了警局。
警局門口很髒亂,都是民眾扔的垃圾。
他踮著腳尖繞過那些髒東西,走進大門,遠遠的就看見安楚在挨訓。
局長破口大罵:“養你們有什麼用?一個案子都破不了。國家養你們就是吃飯的嗎?嗎的,一群廢物!”唇上的兩撇鬍子一抖一抖。
安楚低著頭,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聽見他低低的道歉:“對不起,Sir!我保證一定會竭力徹查此案!絕不讓兇手逃出法網!”
“你保證有什麼用?你的保證值幾錢?保證了多少次?你這個巨型廢物!”
“sir,安楚保證一定會抓到兇手!”
“操!還不快滾!再給你一星期的時間,找不到兇手,全都收拾鋪蓋滾蛋!”
“YESSIR!”安楚站直身子,行了個標準軍禮。
韓非連忙退了出來,跑到警局大門附近的樹下等候。
過一會,安楚慢吞吞的出來了。
韓非見了他,嚇了一跳,他嘴角有點破損,像是被人打了一樣。
他靠著車,點菸,打火機打了好幾次都不著。
“操!”打火機被狠狠的摔了出去,滑了幾下,滾到了韓非腳下。
韓非將它拾起來,走過去,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安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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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楚嚇了一大跳,迅速回過頭來,見是韓非,精神一振:“韓非,你來多久了?”
“剛來,怎麼?心情不好?”
安楚搖頭,深吸一口氣,只覺得韓非身上香氣沁人,喃喃的說:“阿非,你身上的味道……好香。”
韓非笑道:“發什麼神經?哪裡有什麼香味。”
“真的,很香。”安楚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將臉湊過去,深深的呼吸著。韓非甩不開,只得由他嗅著。
這樣曖昧的姿勢,時間久了,韓非臉上也覺掛不住,微怒道:“聞夠了沒?聞夠了就回家。”
安楚點點頭,很平靜的放開了他。
兩人驅車行駛在佛陀街上。
此時正是下班之際,人流如蜂,道路堵塞。車子停停走走,往常只要十分鐘的路程,這次竟行了快一小時還沒到。
夕陽西下,火紅的雲彩將整個世界都染成了血紅色。
韓非靠在車窗前,右手托腮,沉思。彩霞將他半邊臉都映成了詭譎的紅。
堵車。
安楚笑道:“現在才覺得計劃生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