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沙所改變。這一天他們遇到了一場小型的沙暴,雖說是小型的沙暴,但那洶湧的氣勢仍然極大的威脅了他們的安全。
邢四在這沙漠中從事淘金的買賣已經二十多年了,對於沙漠中變幻莫測的氣候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前一天日落時他就從天邊豔麗異常的雲朵中遇見了這場沙暴的到來,所以這一天他們沒有繼續趕路而是停留在歇息之所做一切可以做的準備等待沙暴的到來。
所謂的歇息之所其實也不過就是幾百年前殘留下來的一堵矮矮的石牆,曾經巨大的青石已經被百年來的風沙摧殘的滿目滄桑。依靠著石牆生長這幾顆矮矮的樹木,不知在這沙漠中生存了多少年經受了多少風暴的摧殘,至今仍然在這片荒涼的沙漠中頑強的尋找著一線生機。
背倚著矮牆和樹木,孫鬍子和邢四把駱駝排成裡外兩圈臥倒,然後所有人帶著物品聚集在圈中緊挨在駱駝身旁。每個人都用手帕掩住了口鼻,用大氅把自己緊緊地裹住,然後靜靜的等待沙暴的到來。
接近正午的時候,本應該炙熱明亮的太陽卻變得昏暗,幾乎是在一瞬之間天地間狂風大作,沙暴終於到來了。蕭凌天把夜月色按在懷中死命的護住,在漫天的風沙中跟自然的力量對抗。然而自然的力量太過強大了,天地間一片昏暗黃沙遮天蔽日,狂殺夾雜著沙粒高速的旋轉著就像漫天無法躲閃的暗器。個人的武功修為在暴虐的自然力量面前毫無用處,所用的人都只能緊閉雙眼把頭埋在懷裡,在心中祈禱這場沙暴快點過去。
一個時辰之後風沙漸漸止住,太陽重新露出了光輝,一片金色沙丘之上只能看見幾處裸露在外的灰褐色的樹幹。突然樹幹下的沙子開始抖動,一個人露出頭來。緊接著跟多的人從沙子低下鑽出來,所有的人都甩著頭,大聲的咳嗽,把耳朵裡、鼻腔中、嗓子裡的沙子都清理出來。高大的駱駝也紛紛從沙子裡鑽了出來,打著響鼻抖動著身子把沙子甩掉。夜月色好不容易把自己清理乾淨,就看到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南宮駿正把凌似水摟在懷裡為她清理身上的塵沙。
原來在沙暴來臨之時,凌似水就在南宮駿的身邊。南宮駿看到風暴的力量如此地巨大,擔心凌似水的安全,也顧不得前些日子的尷尬一把把她拖到了懷裡護住。凌似水到底是一個女子,頭一次經歷這樣的情形心裡到底還是驚恐,也不由自主的緊緊抱住了南宮駿。風沙過後兩人就算經歷過是同生死共患難的朋友了,關係也恢復了以前的自然。
沙暴之後清點人數和物品,幸好沒什麼損失,人員都很完整,所帶的東西也都在。因為大家都太過疲憊,所以他們又在這裡休息了一日,第二天清晨又開始了旅途。
在鳳鳴山人的指引下,蕭凌天一行人在沙漠中又行進了三天,終於在一日的黃昏之際找到了目的地。
“看,我們找到了,就是那片綠洲!那就是我們要找的尤金部落!”
在前面帶路的鳳鳴山人站在一處高高的沙丘上手指著遠方興奮的大喊,經過了十一天的艱苦跋涉終於來到了綠洲又可以見到老朋友,他覺得很興奮。
終於所有的人都來到了沙丘上,順著鳳鳴山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在無邊的沙海中有一片富有生機的土地,隱約間樹木影影綽綽,似乎還有湖水泛著粼粼波光。所有人心中都是大喜,加快了腳步向綠洲而去。
這片綠洲並不太大,方圓不過十里左右。潛行於地下的洛水支流在這裡表於地上,不但有河道甚至還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湖泊,為這片荒涼的沙漠帶來了一線生機。夏日的這裡會有茵茵的綠樹,埋藏在沙漠中的黃金成為這支部族的人們生活的來源。
這裡很少有外人到來,即使有也是零星幾個找個歇腳處的沙漠淘金者,今天突然來了這麼多人而且個個氣勢不凡,穿著打扮都和漠北的本地人有著很大的差別,所以部族裡的人們都感到很新奇,漸漸的圍在了他們的身邊好奇的打量。
蕭凌天等人剛踏進部落就有人認出了鳳鳴山人,連忙去通知了族長。鳳鳴山人上次來到這裡是五年前的事,五年前被他救下的那位族長塔納此時正在部落之中。聽聞族人來報老朋友到來,塔納族長立刻高興地迎了出去。
有熱情的族人把一行人帶到族長所居住的帳篷前停住,正好納塔族長迎了出來,和鳳鳴山人熱情的擁抱在了一起。
“老朋友,歡迎你來到尤金!很久不見了,你還好嗎?”高聲大笑的納塔族長用力的拍著鳳鳴山人的背部。他雖然已經六十多歲了,但仍然高大又結實,北地的寒風和粗糙的沙粒在他臉上劃下深深的溝壑。他的面板被沙漠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