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便搬了家;某百姓在茶館喝茶的時候說了句,三王爺怎麼就登上皇位了,回到家中,家中一家老小已經身首異處。
第一天早朝之時便有如下對話:
“李大人,昨晚和三夫人睡的覺吧,你和夫人那首‘小憐玉體橫陳夜……香蕊暗陳花綻,翠腰羞對幽燈’的閨房詩還不錯嘛,看不出李大人平日裡正正經經的,原來也愛這些詩呀。”劉琰慢慢悠悠地說道。
那一大人聽了,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皇上……皇上饒命啊……”這不過是他和夫人躺在雙上親熱之時,他悄悄說的,這皇上怎麼就知道了呀。
“李大人,閨房之樂,何罪之有呢?”劉琰繼續微笑著,只是那笑讓人感覺格外的陰冷。
“臣……臣……妄議了皇上,臣罪該萬死,請皇上開恩,臣……臣……”
“哦?妄自議論了朕?李大人可都議論了些什麼?”
“臣……臣……”
“說吧!”
“皇上臣該死……”
“說!”劉琰大吼一聲,將手上的杯子砸落在地,嚇得那李大人哆嗦地不成樣子。
“臣說,臣說,臣昨兒個和夫人說了句,三王爺登上皇位確實蹊蹺啊,但王爺們的事情誰知道呢。”
“呵呵,不過是句這樣的話,李大人有什麼好不說的。各位大臣,日後這樣的話想說便說,不必顧忌,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但是,再也沒有人敢就六王爺退位三王爺上位的事情說些什麼。
除了監督輿論之後,劉琰上臺後還採取了一系列措施,讓權力更加集中在他的手裡了。他的冷酷和殘暴讓人戰戰兢兢。
而他唯一沒有做的一件事就是——冊立皇后。原本,所有的人都以為溫婉賢淑的三王妃錦玉必定要登上後位的,連錦玉自己也這麼認為,向來沒有什麼野心和念想的她都暗自高興了兩回。
但是,劉琰從未提過此事。
“啟奏皇上,六王爺的舊部,例如納蘭瑾、晉曉嵐等人該如何安排。”幾位劉琰的心腹在御書房與他商量著國家大事中官員任免的問題,每次皇帝的更換便會帶來朝廷官員的大幅度變動,每個帝王都會將最信任的人委以重任,而納蘭瑾等儒生曾經都是六王爺的人,如今六王爺失了勢,但還是玉偶很多忠心耿耿的部下和門生的。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納蘭瑾、晉曉嵐等儒生,朕不可能再委以重任,但是若直接罷免必然會引人閒話,所以,將他們調到那些可有可無的位置上去,尤其那納蘭瑾,讓他去藏書閣頂替花戊己吧。”
“是,皇上英明。”
“六王爺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回皇上,六王爺明日一早便要出發了。”
“哦,多備些銀兩,再選幾個能幹的美女,就說是朕賞賜的。”
“是,微臣即刻去辦。”
“下去吧。”
劉琰揮了揮手,幾個臣子離去了。
他坐在書案前,環顧御書房裡的一切。母妃,兒臣終於為您報了仇了,如今劉端氏雖然仍是皇太后但被兒臣囚禁在永明宮內,而當年為了幫助她母后而撒謊的劉皝,兒臣也要把他調到最艱難的邊疆去鎮守了。
母妃,您高興嗎?
母妃,您一定感到很欣慰吧。
哈哈……哈哈哈哈……
御書房內,響徹著劉琰歇斯底里的恐怖笑聲,最後,他大手一拂,滿桌的東西全數落在地上,噼裡啪啦碎了。
“皇上,喝參茶了。”
“滾!”
被封了玉貴妃的錦玉一腳剛踏進來,便被劉琰吼了出去。
竇芽菜發現,身世被揭穿以後,劉皝只在大殿之上和永寧宮裡的時候表達過不敢置信、憤怒、悲憤、悲傷以及絕望的情緒,而自從寫下退位詔書之後,他的情緒便平靜地有些詭異了。
甚至,竇芽菜對於他如此輕易地寫下退位詔書也覺得奇怪,六王爺劉皝在朝中的實力並不比三王爺劉琰差,如若他堅持不退位,並非不可能扳倒三王爺。但是,他卻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當場就寫下了退位詔書。
還有,他的親爹端穆仁呢?他打算去認嗎?若不認,對端穆仁來說多少有些不公平,若認,也是不行的,因為世人還是認為劉皝是先帝劉隆基的兒子。
究竟,他的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呢。
突然之間,竇芽菜覺得劉皝的心思她一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