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
就在嚴茗婷帶人逃回封地,花惜情派嚴卓與風家各部前去絞殺已過一月之時,炎舞的府外不時有些朝廷的官員來回轉悠,因得不到進入之法,只好敗興而歸,炎舞知道後,也不理睬,只是吩咐守好結界各點,別在節骨眼上讓嚴家乘虛而入造成損失,何況現在府內有兩位孕夫,一位已經將近8個月的身孕,一位雖說7個月,可腹中孩子金貴,兩人都很脆弱,絲毫馬虎不得。
炎舞府上低調形式,幾乎長時間不與外界接觸,甚至連右相家的熒火來見,也被拒之門外,皆稱家主外出未歸。可就在這一日,府外來了一輛由4匹馬拉著的白色馬車,車廂門框底邊都有金色的雕刻,朵朵梅花似在怒放,一看便知此馬車的主人身份顯貴,可這主人也是奇怪,出門在外,竟然只帶著車婦,連一位護衛都不曾跟隨。
府內暗處的守衛一見從馬車內下來一位全身素白的男子,突然沒了主意,這次未敢拒絕,直接去尋了炎舞,哪知時機不對,炎舞進入後院,正在淨化千朵,嚴禁任何人前去打擾,這守衛無奈只好留在炎舞別院門前來回踱步,一時竟忘了隱藏,剛巧被路過的戀塵瞧見。
“你是何人?”戀塵挺著肚子被木耳攙扶著剛從湘奴那裡回來,自從冷洛被炎舞救回就一直躺著修養,修想盡辦法也無法恢復姐姐的身體,無奈只能歸咎於天命,畢竟冷洛作孽太多,應有此報,炎舞一般不去探望冷洛,怕她心有負擔,對恢復不利,只能讓戀塵有時過去走動,畢竟都是有孕之人,話題相同,也好張羅著為她們添點什麼。
“我……回主夫大人的話,小人是正門的暗衛,主子賜名吉,因有要緊的事來找主子,可主子有事不能處理,所以小的在此等候,因此衝撞了主夫大人,還請主夫大人責罰。”這暗衛一見前來問話的是戀塵,趕緊低頭,視線不敢遊移,生怕多看一眼,被主子知曉,難免不會脫了層皮。
“不必如此緊張,我不過是家主的夫郎,又不是什麼權貴,你若有急事可先和我說說,要是我能解決,便先處理了,再告知家主,要是大事,我這夫道人家插不上手的,也可去找修公子或是映水公子。”戀塵向來待人溫和,性格使然,在他身邊之人無不感到如沐春風,這一番話說的合理得體,也讓這小小的守衛放下了心。
“回主夫大人的話,門外又來人了……”這守衛年紀還小,許多事情處理上也是稚嫩,生怕出了差錯。“不是說都打發了去嘛,怎麼還來問?莫非這次來的不是官員?”戀塵撐著腰,笨重的挪動步,木耳本就害羞,一見生人,更是不敢多言,悄悄的拿來一把椅子,扶著戀塵坐下。
“可這人不是官員……他是……他是個男人……”守衛結結巴巴的說道,時不時抬眼望向戀塵,神色可疑。“是什麼人?還是說和家主有何淵源?”戀塵見守衛如此,更生狐疑,總覺得隱隱有不好的感覺。
“主夫大人……那人穿著一身的素白,衣袖上繡著金色的梅花,小的以前本未見過此人,可這人的車婦在府外自報是宮裡來的,還說是……”守衛說到後面,聲音漸漸變小,為難的瞅著戀塵,戀塵聽罷,立刻會意,能在此時前來,還是宮裡的,如此行動自由,身份顯赫的男人恐怕只有一位,再則說那梅花……斷然是不會認錯的。
“他現在何處?”戀塵覺著自己的聲音有點抖,忙呼吸幾口,平穩下來,隨即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那人還在門外,小人不敢做主趕走那人,才來通稟,讓主子決斷,可主子……所以小人才沒了主意。”守衛恭敬的低下頭,側身站在一旁,不好多說,讓戀塵思量。
戀塵坐在木椅之上,左思右想,本來不應讓人隨便進來的,何況這男人今日前來怕是女皇有什麼交代,弄不好會對炎舞不利,可不讓這人進來,要是他另有要緊的事……此番自己在做,別人在看,要是冒然趕走他,怕是下人們又會傳出妒夫的謠言,罷了,正好自己也想與那人談談,“那人是家主的舊友,讓他進來吧,不過,只可他一人。”戀塵想好,便囑咐守衛。
“那……誰來接待?主子她……需要小人跑腿嗎?”守衛覺得意外,府內的老人大多都知道炎舞和慕容霜的過去,她們這些守衛有時也很八卦,聽見了便記在心裡,要不然今日換個別人當差,估計就把慕容霜趕回宮去了。
“還是我去吧,不必驚動別人了,只是派個人在這裡候著,等家主出來,通知一聲,我與那位客人在書房等她。”戀塵打定主意,搖搖晃晃站起身體,催促守衛去迎慕容霜,而自己則由木耳扶著前往書房。
說是書房,實際是上是原來炎舞母親夢照夕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