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減輕不少,隨後陳步影渾身開始散發黑霧,陳步影難以置信的看著這霧,嘴裡說道:“這是……什麼?”
炎舞見霧氣越來越少,才放下心來道:“濁氣。”陳步影有些明白過來,沒有繼續追問,隨即從懷裡掏出一枚結晶,形狀如同真正的百合,半開半包,伸展著嬌嫩的花瓣,炎舞接過花瓣,手心一握,濃濃的百合香氣從手心飄出,環繞四周,陳步影見狀,苦笑道:“果然你才是莫公子的良人,我堂姐日日帶在身邊,一點味道都沒有。”炎舞不知如何對答,只是把那百合結晶放與身上,剛想要扶她起來,就聽到廳外有人冷聲說道:“這是怎麼回事?”炎舞突然換了張有些厭惡的臉孔說道:“我讓陳步影去給取百合結晶,哪知這般沒用,弄的一身傷回來,還讓我給她救治,哎~還不如死在外面好。”
陳步影早被那人吸引了所有的注意,沒有仔細聽炎舞所說,可那人卻聽得真切,頓時來了火氣,大罵道:“你還是不是人啊!!”炎舞故裝迷惑道:“自然是人。”“那你如何能這樣對待她,她雖有錯,但也不至於被你說成奴才一般!”那易怒的海嵐公子幾步上前,蹲下仔細觀看陳步影的傷勢,自己卻由不自知,此番舉動讓陳步影如何的感動,更讓炎舞奸笑不已。
炎舞雖然心裡高興,卻依舊不形於色,冷哼道:“這人害我沉睡三日,差點斃命,莫非讓我給她好臉色看不成。”海嵐頓時有些語塞,眼前渾身是血的女子,按道理來說,本是自己應該恨的,她害了自己的心上人,可為何見她受傷如此心疼,還特別想起了來這邊城的路上,她如何呵護自己,就算自己忍飢挨餓,也會讓他吃飽穿暖,雖是沒有甜言蜜語,可都表與行動,而炎舞給自己的,永遠都是冷言冷語,要麼就是諷刺打擊,很難給個好臉,奈何自己似乎就是下賤,就是喜歡這個不曾憐惜過自己的女子,哪怕她早已傾心那朵百合,自己就算做側室也願意嫁她,但是如今……面前的陳步影又在自己心中是什麼地位呢?
炎舞見他不語,眉頭緊鎖,便知道他心中糾結,左右不定,心裡鬥爭的厲害,人都是如此,對於得不到的,總想要得到,而對於追求自己的,卻又想讓她永遠追隨自己,現如今非要做出選擇,確實很難,但是炎舞相信不久後,海嵐就會看清自己的心,就會明白自己和他,猶如隔山差海,和陳步影才是般配成雙。
隨後,炎舞看這兩人神色複雜,知道自己一番話起了作用,不過,也只能看他們各自的造化,後又眼珠一轉對著紫兒說道:“你去請古悅公子過來,說是有人受傷,我請他過來醫治,切記,不可提海嵐公子。”紫兒不明白主子又玩什麼,只是應聲踏風而去。
炎舞頓時覺得渾身一輕,這人與人之間的複雜情感,不如讓他們自己面對,自己已然盡力了,希望海嵐能從古悅的容貌上看出幾分,而古悅看到海嵐,也有舔犢之情,更希望古悅能明白海嵐和陳步影之間的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給予疏導,畢竟自己對他來說再放在心上,可老是拒絕,也會讓其疲倦,就是不知道,陳步影有沒有資本成為海嵐疲倦時的港灣了。
事情解決,炎舞掂了掂百合結晶,不覺壞笑,今天就開始造人的任務吧……
戀塵今日並未出門,在房內給炎舞繡著衣衫,心裡念著她為何還未歸來,是不是那憶雨公子有什麼不測,想來雖然那人只見過一面,可也是苦命之人,要怪也只能怪性格倔強,造化弄人,想到此,戀塵不禁自嘲的笑到,自己也不是就差點為了那些炎舞認為不是問題的問題而傷心煩惱,甚至面臨生死分離嘛。
房門此刻咚咚作響打斷了他的沉思,戀塵視線離開針線,望向房門,笑著說道:“你何時那麼拘謹了?還敲自己的房門。”
門外之人有些躊躇的說道:“戀塵是我。”戀塵頓時起身,彆著針的衣衫滾落到地,渾身不自覺的開始抖動,顫著聲音說道:“你來這兒幹什麼!我與你早無瓜葛。”“戀塵你開開門,我想見你一面。”那人急切道,“我告訴你,陳書懷!我生是炎兒的人,死是炎兒的鬼,你別妄想我回到你身邊。”戀塵突然覺得心底的怒氣一下發散了出來,嫁人後的委屈,被送入宮的恥辱,炎舞受挫時的恐懼,完完全全的在心中過了一遍,“戀塵,你莫要激動,你身子不好,我……我只是想來看看你。”陳書懷很挫敗的說道。
“你走,你給我滾,你在不走我喊人了,藍她們就在外面,炎兒也要回來了!”戀塵從針線盒中拿了一把剪刀,往門前站了幾步,“戀塵,藍出去了,炎舞應該還在橙的家宅,我們是跟著陳步影而來,這府上沒有多少夜者,不然,我們也不會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