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約定白首的儀式。
“來,把嫁衣穿上,等會舞兒該著急了。”桃花爹爹一談到女兒,頓時眉飛色舞的,滿是高興,“是,爹爹!”戀塵臉上一紅,乖順的站起身來,雲想雲念從架子上拿下那豔紅的嫁衣,上面繡滿了百合,有些一叢,有些單朵,有些半開,有些含苞,那金色的絲線繡的栩栩如生,彷彿能聞到百合的芳香,整個嫁衣滿是百合,只有一處不同,那便是在戀塵心臟的位置,繡了朵金色的罌粟,不是半開也不是含苞,而是怒放……
戀塵穿上嫁衣,又穿上緋紅的繡鞋,雪白的臉上照出一片紅霞,又添幾分嫵媚,桃花爹爹看著心裡就喜歡,拉他坐下,便要給他梳頭,雲念一見便急道:“主子這可不行,哪有公公給女婿梳頭的。”“這梳頭可有講究,必須是家父來梳,或者是貼身的家僕,如今姑爺沒了家人,自然是我們來梳。”雲想也接話道,誰知桃花爹爹一臉的不滿道:“那怎麼行,我也是他的爹爹,當然由我來梳,他也算是我的兒子。”桃花爹爹一席話,如同一股暖流頓時在戀塵內心流淌開來,戀塵低頭軟軟的說道:“那就麻煩爹爹了。”桃花爹爹頓喜,孩童一般向雲想雲念翻了個白眼,而云想雲念則四目相對,這兒子嫁給女兒,算怎麼回事啊……
炎舞房內,紫正給她穿著紅衣,不禁感嘆,這人怕是這世上最適合穿紅衣之人了,一對兒金制的罌粟釵子交叉著插在髮髻之上,兩縷長髮飄與胸前,髮式很是簡單,卻不失高貴,可那右邊之處總覺得有些空蕩蕩的,嘗試了幾樣髮飾都不甚如意,炎舞見狀輕笑著手指一彈,一朵鮮豔欲滴的罌粟顯與掌中,對著鏡子插與頭上,頓時增色不少,紫看了忙讚歎道:“這世上除了這花,怕是隻有千朵才能配上主子了。”炎舞搖頭道:“千朵乃王室之花,切不可亂說,千朵是世上難有,而我這罌粟是世上僅有,我有何不滿意的?知足方可長樂。”紫知道被主子戳破了心思,有些面熱道:“可誰都知道千朵受人仰慕,誰不願佔為己有,只有主子這般痴傻,給別人做那嫁衣,守著世上皆不知的奇花,那主子的好,豈不只有我們知道?”
藍拿著喜果進了房內,就聽紫說到這句,不覺眉頭一皺道:“小孩子哪裡來那麼多爭強好勝之心,主子年紀並不比你大多少,你怎麼就不懂得站的越高摔的越重的道理。”炎舞輕嘆,自己都已然忘記在這世上的年紀了,還好……還有人記得,“人家只是替主子可惜。”紫委屈道,炎舞摸摸她頭道:“呵呵,主子知道你是為主子好,可你所寄望的那條路並不是我所適合的,就如今日,那麼多髮飾皆不如意,在我想來,千朵也必比不上這罌粟適合與我,你可明白?”紫安靜的點了點頭,似懂非懂。
炎舞繫好了金色盤花的腰帶,一位婀娜多姿的俏麗新娘立刻出現在藍紫二人眼中,雖是面上稚嫩,可那雙明目卻透著看不清的東西,彷彿已然經歷許多,與年紀不符,“恩……真想去看看戀塵呢,不知他收拾的如何了?”炎舞拿了顆漿果咬了起來,紅色的汁液染紅了雙唇,“這可使不得。”藍知道主子一向隨心而動,萬一真跑去了,可要壞了規矩,“哈哈哈,你們真可笑,怕我當真去了不成。”炎舞故意用笑聲掩蓋自己的心虛,“主子,橙和憶雨公子來了。”紫接了小廝的稟報,忙傳話道,誰知炎舞一臉的不滿道:“哼,她現在整天守著她的男人,我這個主子都不放在眼裡了。”“呵呵,主子只說氣話,不知那日誰說要同日舉行婚禮的。”藍毫不留情的透底道,“可是人家橙還不領情,非說她們二人已然成過親了,當時父母高堂還在,名正言順,中間那截子事兒就當沒發生過,真真搏了主子的面子。”紫也跟著藍的話往下說,也不管炎舞已然一臉的氣悶。
“吉時到了!新娘迎客!”門外的家奴大聲喊道,就怕主子漏了時辰,炎舞一聽便打發紫先行,隨後一拍藍的肩膀道:“如今我和橙已然都有了暖心之人,雖然你掩飾的夠好,可我也不是真的無知,據說嚴卓來,帶著那人,若是你真想問清楚他的下落,不如去問吧,我不會攔你,何況我也欠他們二人,你帶我好好補償吧。”“可惜他心裡沒我。”藍苦笑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炎舞也不在多說,這二人的緣分也實在說不好,若不是當日藍看見那人流淚,臉上的表情藏不住,自己恐怕到現在都不曾知曉,藍總是如此,心思縝密,對自己卻不通人情了。
炎舞從房裡出來,大廳裡滿是賓客,實則人數並不算多,忽然間掃向正在端茶倒水的木耳,這才想起,曾經答應他姐姐要給尋房好親事的,左思右想,只有紫兒合適,木耳雖然比紫兒年紀大上幾歲,可性子害羞,也只有紫兒能逗他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