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見自家小姐沒反應,依舊小聲嘀咕著。
少女聽著身邊丫鬟的嘀咕,則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丫鬟名清心。
清心從小跟她長大,是她的陪嫁丫鬟,算是這個吃人的府邸裡,唯一對她還有些真心的人了。
只是想到清心的話,少女心中又是忍不住冷冷一笑。m..cc
今日說是她的大婚,可是她連對方的面都沒見過,更是連要嫁的是誰都不知道。
她想起了一年前。
一年前,她那位繼母想將她嫁給她的侄子,可她那侄子是什麼人,從小不學無術,更是早早的流連青樓場所之中。
連練氣期都未突破,就已經洩了元陽之身。
更有傳聞,已經染上了不可描述之病。
當時若不是她以死相逼,怕是就已經嫁出去了。
如今過了一年,這位繼母又給她找了一門親事,因為有了前車之鑑,這次連新郎是誰,都一直瞞著她。
不過,她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這位繼母會給她找些什麼貨色。
至於父親。
若是外祖家未出事之前,父親可能還不會仍由繼母胡來。
但是自從外祖家出事之後,她那父親看她的眼神就如同看一個極其嫌惡的東西。
想到這,少女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決絕。
她藏在寬大衣袖中的纖手緊握了下,在她的手心裡,一柄金簪被她死死的攥著。
到時候,她寧願一死,也不願汙了清白。
正這般想著的時候,門外傳來一堆腳步聲,一衣裝華貴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
中年婦女臉龐微仰,雙眼似不屑的微微眯起,一臉豔麗的濃妝也擋不住她眼裡露出的刻薄。
中年婦女掃了一眼房內,最後目光停留在少女身上,淡淡道:“都準備好了沒有,可別誤了吉時。”
“回二夫人,都準備好了。”屋內的丫鬟們立即施禮,恭聲道。
“嗯。”被稱為二夫人的中年婦女點了點頭,道:“你們都先去外邊候著,我有些體已話要和小姐說。”
“是。”
所以丫鬟立刻恭敬的應聲,陸續魚貫而出。
清心警惕的看了一眼中年婦女,又看了一眼自家小姐,猶豫了下,才無奈的退出房間。
少女坐著,依舊一動未動,甚至都沒有叫中年婦女一聲。
這中年婦女就是她的繼母,自從一年前撕破臉皮之後,二人之間便是如此了。
二夫人也是毫不在意,只是慢慢的往少女身邊走去,邊走邊道:“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我這個做母親的本該教你一些東西,但是,看你的模樣,也是不想和我講話,這本書,你趁著還有時間自己看看。”
二夫人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一本有些年頭的書籍丟在了少女身前的梳妝檯上。
書籍正好落入少女的視線之中,少女輕輕一瞥,竟見這書籍封面上畫著一副讓人難以啟齒的圖畫。
少女頓時面紅耳赤,連對中年婦女怒目而視。
然中年婦女對於少女的怒目像是根本沒看見一樣,只見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笑道:“哦,對了,你若是不想看的話,也可以,司馬公子到時候會好好教你的....”
司馬公子,少女從二夫人的話語中捕捉到重要資訊,腦海中迅速搜尋起來。
僅僅片刻。
少女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白,銀牙緊咬,一字一句緩緩道:“是...司馬綽...是嗎。”
“哦?竟然讓你猜出來了,看來你和司馬公子還是很有緣的,這樁婚事可是廢了我好一番功夫才為你求來的,算是沒有浪費我的一番苦心。”二夫人笑了起來。
聽著二夫人的話,少女在袖子中的手瞬間狠狠的捏在了一起,手指關節處都因為用力而發白。
司馬綽,楚州城布政使司左參政司馬金輪(正四品)的第三個兒子,是楚州城中有名的紈絝子弟。
司馬綽平日裡與一幫狐朋狗友打架鬥毆,吃喝嫖賭無所不為,貪財好色無惡不作。
日日出沒於酒肆與青樓,幾乎每隔幾天就會傳出他與別人在青樓中爭風吃醋的事情。
更是聽說才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因為身子虧空,大肆求購壯陽藥物了。
要問少女為什麼這麼清楚,因為她這位好繼母的第二個兒子,也可以說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和那司馬綽是好兄弟。
還有這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