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這說明……
司馬灰說這表明每次出現的“二學生”根本不是同一個,若說是“借魂還屍”,也許陰魂是同一個,但這行屍走肉般的軀殼卻不同,前三次留下的血肉屍骸,都被那個看不見的東西掩蓋了,故意讓考古隊以為是在經歷迴圈的時間,具體原因現在還想不通,反正就是迫使咱們用炸藥破壞石碑,這也暴露出石碑後的東西不僅是有生之物,而且擁有意識。
羅大舌頭奇道:“這他孃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讓石碑擋在洞中好幾千年了,它還能……是個活物?”
司馬灰說這我就猜不出了,別忘了那句話,所有複雜的原因,都是建立在一個結果之上,如今咱們只好把生死置之度外,想辦法找到最後的“結果”。
羅大舌頭說:“可是洞道兩端不見盡頭,往哪邊走都走不出去,這該如何是好?”
司馬灰看了看昏倒在地的“二學生”,這傢伙是唯一的線索了,現在此人身上許多謎團難解,就如勝香鄰剛才所言,這也許只是一個被磁帶記錄的幽體,是迷失在漆黑洞道里的亡魂,引爆炸藥的時候,是因為被綁住過度絕望以致肌肉僵硬猝死,這些事的真相天知地知,人不能知,咱們沒辦法辨別,所以還是打暈了最妥當。
高思揚問司馬灰:“你打暈了這個人,怎麼才能從他口中得知出路所在?”
司馬灰蹲下身子,示意其餘三人按住礦燈在地下察看,這洞道里多有溼苔,“二學生”從遠處走過來時留下的腳印清晰可辨。
勝香鄰說:“對了,尋著‘二學生’來時的足跡,就能知道這個人是從哪冒出來的了。”
司馬灰無法確定“二學生”是不是死掉一個,又憑空冒出一個,但是常言說得好,人挪活,樹挪死,跟著足跡找下去,也沒準有些發現,總好過留在原地發愁,到時候要是沒有結果,大不了再找別的途徑,於是讓羅大舌頭帶上昏迷不醒的“二學生”,跟著洞道里的足跡向前搜尋。
考古隊的火把只剩兩根,不到事非得已也不敢輕易耗費,只得藉助礦燈照明,在漆黑的洞道里逐步摸索前行,“二學生”來時留下的足跡,並不是緊貼石壁,而是曲曲折折,大約到了三十步開外,就不見了苔痕上的腳印。
一行人停下腳步仔細觀察,見地面石板的存在裂隙,用手一碰發覺可以挪動,揭開一看,赫然是個黑洞洞的石室。
司馬灰心想“二學生”是從這石室裡爬出來的?終不成是地裡的蘿蔔,拔去一根還能再長一根,這裡面一定有些東西。
四個人正想用礦燈向下照視,那“二學生”卻已從昏迷狀態醒了過來,看了洞道下方的暗室,不由得顫慄欲死,兩排牙關捉對廝打,雙手緊緊揪住羅大舌頭的揹包帶子不放。
第四部 幽潛重泉 第四卷 第五話 標記
羅大舌頭不吃這套,順手一拳揮出,立時將“二學生”打得再次昏死在地。
司馬灰心說奇怪,從足跡推斷,“二學生”就是從這下面爬上來的,為什麼睜眼看到石室就嚇得全身發抖?
高思揚對羅大舌頭說:“你為什麼不問明原由,就將二學生擊昏?”
羅大舌頭道:“這鱉犢子膽小如鼠,自己能把自己嚇死,他死了不要緊,咱這趟可又白走了。”
司馬灰點頭稱是,如今定下神來仔細想想,這個被“拜蛇人石碑”困在洞中的怪物,能控制裂縫的開合,但改變不了時間的走向,發生過的就是發生過了,再也不可能重新出現,假設時間裂縫的寬度是一秒鐘,那麼它只能讓裂縫裡的一秒鐘無限延長。考古隊翻過石碑遇到第一個“二學生”,由羅大舌頭開槍將其射殺,隨後洞道里的一切徹底消失,考古隊回到出發點,再次遇到“二學生”。這前後兩次雖然都在同一秒鐘,但第二次距離下一秒更為接近,第三次則又接近了一步,以後也可以無限接近下去,但在沒有出口的裂縫中,永遠也抵達不了真正意義上的下一秒鐘。考古隊經歷的每一次迴圈,實際上只是洞道在不斷復原,而復原與迴圈的本質完全不同,復原更像是“再生”,一個“二學生”死了,隨著洞道的復原,第二個就會冒出來,這個秘密的答案很可能就在下面的石室之中,縱然有萬分的兇險,也必須下去走上一趟了。
勝香鄰贊同司馬灰的判斷,但“二學生”看到洞口的反應十分古怪,石室中的東西想必不太尋常,四個人還是分兩組行動比較穩妥。
司馬灰讓羅大舌頭和高思揚一組,留在洞口接應,同時看住“二學生”,他要先跟勝香鄰下到石室中探明情況,雖然只剩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