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玉宇;當高不勝寒。
金玉不過鋪陳在地;雕樑畫棟只是尋常景象;諸般玄奇;若隱若現;所有的一切都在氤氳霧氣中朦朧。
這;便是張凡從化虹之術中脫出後;第一眼所見的一幕。
這;卻不能讓他停留哪怕一刻。
幾乎在現身的同時;張凡神念橫掃而過;將一切盡收眼底;心中動念;腳下一步跨出;恍若就跨越了天地;整個世界都發生了變化。
巍峨的天門;雄偉的宮殿;瀰漫上下的仙氣;一切的一切;如一步跨出離開了鏡面範圍一般;瞬間無蹤。
再次出現在張凡面前的;是一處精緻的園林;小橋流水不足以形容其親切;清溪流泉不能盡言其壓制;匠心獨具無法述其自然;只能說是造物之鬼斧神工;非人間之所能有。
立身其間;張凡有一種奇妙無比的感覺;既不覺得真實;亦察覺不到虛幻;更有一種深陷其中;不願醒來之感。
“這裡是……”
張凡心中疑惑;一步一步地踏出;在這方奇妙地天地間行走;漸漸地;眼前偶然可以見得人影;多半是美麗的仙子;穿著著仙氣氤氳的羅衫;端著仙果美酒;在園林中穿梭。
他也曾上前詢問;亦有出手試探;無論如何作為;在那些仙女的眼中都是空。
不;應該說;那些仙女在張凡的手上;乃是空蕩虛幻;偏偏神念所及;氣息感應;又是真實。
這種虛實間的彆扭;讓張凡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妖尊;在那裡?”
他本以為;此來就能尋得妖尊;無論結果如何;終究難免一戰。
一戰之後;彼此生死勝負;三界存亡安危;也就都有了結果。
現在;張凡行走在眾神殿中;卻是全無著手處;只覺得好像入得了一個詭異的環境當中;無法自拔。
“問題到底出在那裡?”
“如何破局而出?”
張凡思索著;下意識地緊跟著那些端著瓜果美酒的仙女們;漸漸深入了這個奇妙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中;一草一木;一山一水;皆如那些仙女一般;既是真實;又如虛幻。
置身其間;當真無法分辨究竟一切皆幻;還是虛幻的乃是己身;更有一種安然酣睡此間;萬年亦可不醒的感覺。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就當張凡心中不耐;準備用強硬手段;硬生生地轟擊出去的時候;乾坤內;忽有異動傳來。
“嗯?”
張凡心中一動;乾坤袖本就是袖裡乾坤大神通自成的空間;在其中張凡就是主宰;又有什麼動靜;可能瞞得過他。
“是它?”
“這麼說……”
張凡腦海裡諸般念頭閃過;手上動作絲毫不慢;衣袖拂過;一點冷光如月華;從乾坤袖裡傾瀉了出來。
這冷光一凝;在虛空中;在張凡的面前;凝成了一面以不知名木料雕刻出的木牌。
這麼木牌上;有冷光盈盈;似月華倒映在水中;隨著風兒起了漣漪;順著山勢而緩緩流動;生命與清冷;交融並存在一起。
“老兔子!”
“這裡;就是你要張某帶你來的地方嗎?”
張凡自語著;伸出手來;將掙扎著似要脫飛而出的令牌攥在手上。
同時;當日連雲山脈講道天下;會戰天下強者之後;閒敲棋子落燈花的夜裡;老兔子找上門來的一幕從記憶中浮現了除來。
……
“我這一來;所為簡單;只是想到一個地方;再看兩眼;只有跟著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