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道就討厭,打死我也不從,最後我和爹爹鬧翻了,我爹爹把我關起來,我自己偷跑出來了。我也不知道去哪裡,只想著找到你。”
火小邪想起鄭則道的模樣,啞然失笑,說道:“鄭則道啊……呵呵,他怎麼樣了?”
水妖兒說道:“鄭則道如日中天,在火家很得勢,差不多快成火王嚴烈的傳聲筒了。不要說他了,我一想到鄭則道,我就犯惡心。”
火小邪本來還想再問些鄭則道的事情,聽水妖兒這麼說了,便忍住不再問,而是說道:“那火王嚴烈呢?”
水妖兒說道:“你還記恨火家把你逐出的事情?”
火小邪笑了笑,說道:“不是,我已經忘了,我就是想問問,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水妖兒瞟了一眼火小邪,說道:“火王嚴烈深居淺出,基本看不見他,不知道他幹些什麼。”
火小邪點了點頭,抓起一個石頭,丟入溪水中,說道:“三年了,時間過得好快……對了,水妖兒,現在外面的世界怎麼樣了?有什麼大變化嗎?”
水妖兒看著溪水中泛起的漣漪,說道:“北伐軍勝利了,蔣介石當權,可天下還是老樣子,亂哄哄的。我爹爹水王現在扶持蔣介石,火家已經正式幫著張作霖,土家仍舊跟著末代皇帝溥儀,木王不問世事,窩在他的木蠱寨中做學問,金王仍舊是下落不明,只有幾個徒弟在外面辦事。對了,火小邪,奉天要出大事了。”
火小邪一聽是自己的家鄉奉天,略略一驚,忙問:“奉天怎麼了?”
水妖兒說道:“日本人一手扶持溥儀,又想拉攏東北大帥張作霖,可是火家堅決不準張作霖與日本人合作,現在東北局勢很亂,日本人也許會對張作霖動手,把東北變成偽滿州國。”
火小邪覺得這事無關他痛癢,誰當權了關他鳥事,只要奉天沒有打仗就行,於是說道:“哦,這些事情啊,沒打仗就好,管他們呢。”
水妖兒轉過頭,靜靜的看著火小邪,說道:“是啊,我們何必操心這些爭權奪利的事情呢?火小邪,你看著我。”
火小邪轉過頭,和水妖兒對視,水妖兒的眼睛中閃爍不定,似有千言萬語要說。火小邪被水妖兒看的全身不自在,略略偏過頭去,說道:“水妖兒,你別這樣看著我。”
水妖兒還是緊緊的看著火小邪,輕輕的說道:“火小邪,你這三年想起過我嗎?”
火小邪愣了愣,回想起自己在淨火谷的三年,一門心思都在練習盜拓傳授的盜術上,真的沒有想過水妖兒。
火小邪最不擅長應付這種問題,但他的性子使然,不願意說假話,於是吞吞吐吐的答道:“我……我沒有……”
水妖兒笑了笑,又問:“那你現在還恨我嗎?”
火小邪心裡毛爪子亂抓,說道:“不恨,以前我恨過你,現在不恨了。”
水妖兒不依不饒的問道:“那你喜歡我嗎?”
火小邪心裡轟的一下,亂成一團,水妖兒如此直接的問他,讓他這個情竇初開的半大小子如何回答?火小邪根本不清楚男女之間的情愛為何物,更不明白喜歡一個女人應該是什麼樣子,水妖兒如此艱辛的來找他,他覺得水妖兒確實值得讓人喜愛,但隱隱約約中,總是對水妖兒敬畏大於喜歡,如果水妖兒和林婉同時問他這個問題,也許火小邪會選擇的是林婉……
火小邪臉上憋的通紅,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臉上擰來擰去,尷尬不已。
水妖兒笑了聲,突然從石頭上跳下來,一副頑皮的樣子,說道:“臭猴子,不要你回答了,我剛來淨火谷,這裡既然沒有其他人,要不你帶我四處逛逛吧!”
火小邪長鬆了一口氣,水妖兒給自己下了個臺階,解了他的尷尬境地。火小邪自然連聲答應了水妖兒,趕忙站起身來,帶著水妖兒沿溪水走去。
火小邪帶著水妖兒,潘子、黑風跟在後面,一行人花了一段時間,將淨火谷逛了個大概。火小邪、潘子對淨火谷中的許多風景都很熟悉,為了方便,取了不少名字,多是大俗的很,比如尿墩石,上吊樹,狗毛灘,兔子溝,大白屁股瀑,小西瓜潭,大奶子灣。當然很多葷的名詞,都是潘子的傑作。
眾人一直逛到黃昏,腹中飢餓了,這才回來,回到祭堂火小邪、潘子、黑風胡亂搭建的草窩中。
水妖兒一路走來,倒是沒有再喝斥潘子,潘子高興,不止狂噴淨火谷中的風景,還奔前跑後的張羅。
水妖兒一見他們住的地方,比狗窩還狗窩,大為皺眉,笑罵他們兩個男人居然能睡的下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