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會問了,怎麼做賊和封建社會的為官之道有點象呢?都是要辨行辨性,察言觀色,小處著眼,大處著手,把握趨勢,進退有度。其實這話問到點子上了,權、錢都乃身外之物,本不是自己的,你非要拿到手上,都是做“賊”的道理。其實天地萬事萬物,都彼此隱含“盜”律,所以古語中有云:
天地,萬物之盜。萬物,人之盜。人,萬物之盜。三盜既宜,三才既安。故曰:“食其時,百骸埋。動其機,萬化安。”人知其神而神,不知不神而所以神也。日月有數,大小有定。聖功生焉,神明出焉。其盜機也,天下莫能見,莫能知。君子得之固窮,小人得之輕命。
火小邪辨明青苗已經睡沉,只要不有外界聲響動靜滋擾,她一時不會醒來,就慢慢從床下爬了出來。
火小邪探頭一看床上,三姨太側躺著,背對著火小邪,身上則蓋著一床輕被,顯得身材曲線玲瓏,一小段香肩露出被邊,雪白的面板如同凝脂,真是十足的香豔。火小邪根本顧不上欣賞這番春色,只是見不到三姨太的正臉,不知她是否睡熟了。
火小邪回頭看了眼青苗,青苗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不禁咬了咬牙,一隻手捏住三姨太上身的被子一角,將頭低下床沿,輕輕拉了一下,趕忙躲回床底。
三姨太微微動了一下,並未甦醒。
火小邪躲在床下,聽到床板輕輕一響,一顆心狂跳不已,只好擰著嘴,盡力細長細長的喘氣呼吸,這才不會發出喘氣的聲音。
火小邪再次爬出床底,三姨太已經從側臥變成平躺,雙眼自然閉著,朱唇微啟,鼻息平穩,胸口規律的起伏,看著睡的很是踏實。
火小邪看了眼青苗,雙手插入被中,雙手從裡面使力,一點一點的揭開三姨太的被子。這樣揭開被子,不至於灌風。
第137節
火小邪側頭向被子裡面看去,頓時睜大了眼睛,三姨太細腰袒露,那根紅繩就綁在三姨太的腰間,露出了一小截在外面。
火小邪橫下一條心,伸出手去摸了一下那根紅繩,那紅繩質感堅韌,若是綁緊,斷然不是一下子解的開的,唯有靠刀剪割斷。可火小邪從哪裡去找刀剪?
火小邪看了眼青苗,暗歎了一口氣。火小邪倒是知道女人的臥房,梳妝檯內的抽屜裡必有剪刀,可是青苗趴在梳妝檯旁,又是練武之人,只怕去青苗身邊,稍微弄出點大的聲響來,就會把青苗吵醒。
火小邪只好再撩開一些三姨太的被子,順著三姨太的胳膊看去,只見三姨太的右手掌下,正扣著一個別飛刀的皮帶,一共有五把飛刀,四把被三姨太的手指按住,而最外面還有一把,亮在三姨太的手邊。
火小邪暗想:“你這個惡婦,用飛刀傷了我,看我用你的飛刀,割掉你的紅繩!”火小邪打定這個主意,一隻手上前把皮帶底緣捏住,另一隻手的兩根手指則捏緊最外側飛刀的把手,正如偷錢包一樣的心中暗念:“一、二、三”,數到三時,手腕不動,兩根手指發力,雙手力道撐一條直線,指關節飛快一彎,飛刀被火小邪拔出了皮囊一截。
大家可能覺得奇怪,為何火小邪只收手指彎去發力,而不用手臂發力,直接把飛刀拔出呢?這又和盜術有關,象飛刀這種金屬鐵器,別在皮帶中,要拔出的時候,第一下的摩擦力最大,只要克服了頭一次的摩擦力,後面就好辦了,只用兩指一彎來發力,這樣的動作細微到肩臂肘都不會移動,乃是上策。若是肩臂肘活動了,會帶動被子不說,還可能有空氣流動,面板敏感之人會驟然醒來,象三姨太這種使飛刀的好手,更是不能大意。
火小邪緩緩拿出飛刀,那飛刀鋒利無比,在被中的微光之下,刀尖上仍然幽光直冒。
火小邪暗贊:“好刀啊,紮在人身上,恐怕能從前胸透到後背去。”火小邪剛贊完,青苗那邊卻輕輕的連“嗯”幾聲,身子動了動,似乎要醒過來。
火小邪嘴巴都恨不得咧到耳朵邊上去了,這丫頭的動靜,在床上躺著還不怕,趴在桌上睡覺的時候,這樣嘴裡嗯嗯哼哼的,那是睡的血脈不通暢,必然要醒過來!只怕這一醒過來,又是麻煩事。
火小邪本想鑽回床底,但眼看紅繩就在眼前,哪願放棄!火小邪見三姨太的床頗大,她嬌小的身子靠外躺著,裡面至少還能輕輕鬆鬆躺下一個半的火小邪,不禁惡向膽邊生,死豬不怕開水燙,王八吃秤砣,整個人從床下鑽出來,一躍就滾到三姨太的床上,然後在床上站起身子,從三姨太的腳頭踮腳走過,躺在了三姨太的床內側身邊。
青苗又嗯了幾聲,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