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書給說迷糊了,這算什麼話?表揚?不像;批評?也不像。他再讓老支書表個態,選個支書候選人來,結果,老支書屁也不放一個了,盡是一口一口地抽著旱菸。
公社書記急了,吼著讓其他人表個態,結果一片沉默。不知道誰公然放了一個屁,緩解了會場的尷尬,眾人便都鬨堂大笑起來。其實這也沒什麼值得笑的,對於陳家村人來說,放個屁也不是什麼害臊的事,犯不著還得偷偷找個沒人的地方把褲子脫下來解決掉。悍然在眾人面前放屁,對大家來說,早已是見怪不怪了。這會,只不過借這個屁為藉口,緩解下這個比較尷尬的氣氛。
公社書記漲紅了臉,正想繼續發作的時候,眾人便各自散了。畢竟,站著還不如坐著,站著還得多消耗能量,這年頭,能量豈是能隨便消耗的?恨不得來個冬眠,睡上一個冬天不用進食。
這年頭,人們本來是很怕這些當官的,可是在自己肚子吃不飽的情況下,他們便又是誰都不怕。再說,公社書記又不是村支書,也管不到他們頭上來,犯不著怕他。
公社書記這回受的氣比起剛二狗給的,有過之而無不及。面對一鬨而散的人群,狠狠瞪著老支書,老支書一副天塌下來與他無關的模樣,靜靜抽著他的煙。
書記氣得一頭又回到公社去了,二狗還坐在那裡美美地抽著他桌上的煙。看到書記怒氣衝衝的模樣,二狗仍是一副燦爛的笑容,好像在說你的那些玩意兒我都知道,沒用的。然後,把剛寫好的一份檢查遞到書記面前。書記看也沒看,閃電般地把那檢查從二狗手上抽了去,同時發出一聲怒吼:“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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