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無法答應。菌”
鶴離也不急,只是輕笑著:“我不過是想知道他這五年是怎麼熬過來的,我們一個在這悔過峰頂,一個在悔過峰底的水牢之中,各自寂寞著,反倒不如叫我去看一看他,曾經我有幸得見一面的戰王御南烈如今變成了什麼鬼樣子?”
“無論你說什麼,御南烈你不能見。令主曾派人傳回話來,不允許你離開悔過峰一步。”
“是吶……不能離開一步……”鶴離蒼白的臉上染了一絲可笑的表情:“罷了。塘”
眼見他這副樣子,水長老嘆了口氣,妙音是他的女兒,雖是江湖兒女,可都已經二十幾歲,卻依然不肯成親嫁人,她一直在等鶴離,可是鶴離這孩子……
水長老又搖了搖頭,嘆息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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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是日照三杆,房間裡依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白暮辰在房門外來回踱步,朗修卻是一臉猶豫的走上樓,看見自己主子還守在那門前,見主子一臉憂心與煩躁,朗修一時間不知道該不開說話。
忽然,白暮辰停下來回踱著的腳步,轉頭看見朗修,便道:“朗修,你速速讓小二到廚房叫人熱些清淡的飯菜過來,無瀾早上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怎麼也應該吃些東西。”
說著,他抬後拍了拍房門:“無瀾,開門。”
仍然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白暮辰眉心一蹙,她昨夜傷的那麼重……該不會……
想到此,他臉色大變,赫然更加狠力的拍打房門,裡邊依然沒有回應,他驟然一腳將眼前礙事的房門踹開,快步走進去:“無瀾?!”
只見葉無瀾嘴邊絲是烏黑的血跡,臉色慘白如紙,滿頭青絲竟一夜間全白,銀白的近乎刺目的長髮披散在她肩間肩後。
“無瀾!”白暮辰滿眼的不敢置信,快步衝到軟榻邊將昏迷不醒的她扶起,手剛一觸到她,便只覺得她渾身冰冷,在昏迷中整個身體還在隱隱抽搐。
“怎麼會這樣……”白暮辰手撫在她臉上輕輕拍了拍,目光落在她滿頭的白髮之上,陡然將手落在她的手腕,須臾,他才擰眉看著她緊閉的雙眼:“走火入魔?無瀾,你瘋了?你怎麼能在受了這種極重的內傷之時試圖運功衝破你這玄罡奪魄的第七層,你現在武功造詣還達不到那究極的境界,這樣硬逼著自己去悟,只會走火入魔!你傻不傻?”
葉無瀾渾身都在不停的抽出,聽見白暮辰的聲音,她才緩緩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細小的縫,嘴唇動了動,聲音嘶啞又有如蚊訥:“我好累……”
說著,緩緩閉上眼。
“無瀾,不能睡!”白暮辰大驚,赫然將她推坐而起,躍至軟榻上盤腿而坐,抬手便握住她手腕輕輕一翻轉,以自己體內的真氣替她將因為走火入魔而四躥的真氣一點點壓制歸位。
抬手將他她身子轉過去背對著自己,食指與中指合攏在她背上重重點了幾處大穴封住她此時逆流的血脈,起手按住她頭頂天靈灌注真氣,葉無瀾體內本就真氣亂竄,因為他強制要將她體內的真氣壓住,她驟然眉心一蹙,烏黑的血自口中噴薄而出。
見她又是吐出的黑血,白暮辰面色寒涼,雙掌變了個方位在她背上一拍,頓時,又是一口黑血被她吐了出來,不等他攙扶,她便整個人軟軟的向後倒進他懷裡,面色慘白,眼眶烏青,乾裂的嘴邊滿是發黑的血,白暮辰擔憂的看著她的滿頭髮白。
玄罡奪魄這種功夫他早早的便聽說過,傳言這是世間唯一能與化雲決媲美的神功,只要練就玄罡奪魄的第七層,便如通神般將武學之精華全數灌注體內,與化雲決有一處共同點,那便是世間草木風雲皆可為武器,運用的得心用手,出神入化。
他看得出來她這是玄罡奪魄的武功,但並未深刻的鑽研過這些,所以不知道她究竟是第幾層,可看見她這滿頭髮白……
傳聞玄罡奪魄的第六層至第七層是一個至關重要的階段,若未領悟透徹便心急的要衝破,一定會走火入魔,但若在走火入魔之時極早收手,以本身的功力是可以壓回體內亂躥的真氣,但若執迷不悟在這種生死關頭還要向第七層衝去,那隻會有一個結果,紅顏白髮,未老……先亡……
也就是說……
無瀾她的壽命……最多隻剩下五年……
白暮辰心頭只覺一陣巨痛襲來,臉色僵白的握住她的手,以掌心為她體內傳誦真力只保她暫時的生命,可是……
他還是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