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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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啟走到霧青床邊。

也許是因為這是他在漫長休眠中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

親手轉化的第一個生靈,

相處時間最長的存在,

又或者是其他別的因素。

霧青對夜啟有著比其他人更多的耐心與包容:“你不困?”

夜啟搖頭,繼續看著他。

這個架勢,要是放任不管,夜啟估計會在他床頭站一晚上。

霧青問道:“就那麼想挨著我,隔一面牆都不行?”

夜啟堅定的點頭,那眼神中的執著讓霧青越發對他沒轍。

伸出一根藤蔓穿透牆壁,延伸到床上。“給你一條藤,回去睡覺。”

夜啟視線定格在霧青寬敞的床上,他覺得這個床還能多躺下一個人。

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退而求其次。

他怕自己要求太多,霧青會嫌麻煩,連這藤條都收回去。

慢慢來,總有一天,他要睡在霧青身邊!

回到隔壁的房間,夜啟守著霧青的藤條,在母樹氣息的陪伴下,折騰了半宿,睏意漸濃。

霧青看懂了夜啟最後盯著他床的意圖。

這個床挺大的,其實分一半給夜啟也沒什麼。

是他自己不習慣,他更加適應一個人待著。

只有他一個人,了無牽掛,生存和死亡也是無所謂的事情。

不等淺薄的孤寂與惆悵多加醞釀。

霧青臉色微動,細看就會發現他瞳孔輕顫,身體也些僵硬,手指陷進被單。

夜啟,餓了?

他的藤蔓被啃了好幾口。

藤蔓是霧青身體的一部分,這幾口和咬在面板上沒有太大區別。

雖說咬的不重,和小孩磨牙差不多。

為什麼還要舔!

都睡著了,他把藤抽回來也沒事……抽不動,夜啟兩隻手拽得死死的。

“不許走。”

青年的夢語讓霧青停下動作。

算了,隨他去吧,又沒真的啃掉他一塊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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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晚上夢,夢到自己是一棵樹,被只松鼠啃樹皮。

夢到他長出了人類的腿,松鼠變成了蛇,纏繞在他的腿上來回扭動。

夢到他甩開了蛇,換了個地方紮根,轉眼那條蛇又追了回來,爬到他的身上不動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

精力不振的霧青半睡半醒,走路發飄地來到客廳,開啟冰箱,除去上兩層的蔬果食材,其餘地方堆滿了小緋點單楊天浪採購而來的零食和飲料。

隨意挑選了幾樣,霧青準備回二樓房間。

“霧老大,你總算是醒了,有件事需要和您商量一下。”

楊天浪守株待兔了半天,終於等到霧青下樓,連忙把人叫住。

霧青回頭看他一眼,人類,又有事。

“那個啥,昨天不是有兩個小賊過來偷東西,我把他們扔給這裡的治安管理機構,索賠了一筆小錢。”

楊天浪搓了搓手,眼神飄忽,看上看下,就是不看霧青的眼睛。

霧青開啟一包薯片,放到嘴裡:“有事,直說。”

“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是,報案的時候治安管理所發現我們是新來的,讓我們去登記一下人員普查,當然,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除了那張會說話的紙和小水母娃娃,我們都有合法的身份。”

楊天浪在霧青完全看不出情緒變化的表情中敗下陣來,不再揣測他的心思。

“有些證件需要本人到場,不然不給辦理,找黑市的人當然也可以,就是容易留下把柄。”

昨天晚上那兩個賊就是看到他拿能量石還錢,起了歪心思。

要不是時間太短,他才不會出現這麼低階的紕漏。

霧青:“嗯,什麼時候?”

聽到霧青同意,楊天浪笑容滿面,保持著服務人員的職業化笑臉:“在工作時間內都可以,霧老大方便的話,今天下午就去?”

話繞了一圈終於來到正題:“還有,您的腿……”

霧青身下的藤條掛滿了零食,朗朗白日,安全環境下,閒散慵懶的氣質,讓怪異體徵帶來的恐懼感消散了許多。

楊天浪是這麼認為的,同樣的他也清楚,即使霧青沒有傷人,普通人見到一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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