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身自好,不近女色的少將大人終於有了小情人?”
阿藍圖被他身上的酒氣燻得皺眉,側身後退一步,拉開距離。
“軍事機密,我先走一步,祝你們玩兒的愉快。”
他最煩一些無所謂的社交應酬,如果不是帝蘭軍校的校長邀請,他是不會出現在那種場合的。
眼下有了合適的理由,阿藍圖不打算繼續留在這裡浪費時間,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嵩哥,他怎麼走了?”阿藍圖走後,其他人圍了過來,打探訊息。
“看不上我們唄,他現在可是少將,大人物,我們這些沒混出頭的同期校友算什麼。”
“人家有軍功在身,我們確實比不上。”
“我的侄子打算去報考藍麟軍團,這還沒和人說上話呢,正主就走了。”
阿藍圖一走,嵩哥也沒了那種熱情似火的勁兒,語氣嘲諷:“當年還是在校生的時候阿藍圖這人就傲氣得很,除了姓顧的他誰都不放在眼裡。”
……
“嵩哥,你是不是喝多了。”怎麼敢提起那個人。
嵩哥拎著酒杯嗤笑:“你們怕什麼,他早就死了好幾年了,一個個都慫成這樣。”
“我有點醉了,家裡的母老虎不讓我喝太多,先撤了,改天再聚啊。”
“什麼事,我喝得正高興呢,啥?女兒找我,我這就回去,讓她別哭啊。”
“喂,什麼,家裡母狗產崽了,叫我回去?”
一群人紛紛離場,生怕招惹事端。
留下嵩哥一個人,掄起桌子上的酒瓶砸碎了一地。
“他都死了!骨灰都不剩!他媽的我連一個死人都比不上!”
空無一人的包廂裡,碌碌無為者,頹唐又羨慕地喃喃自語:“怎麼能有人,死了都這麼讓人嫉妒。”
……
阿藍圖坐上在門口等待他的專屬飛行器,一路提速,以最快的時速,回到軍區。
“這群老鼠,可算是讓老子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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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物活動的痕跡,057還活著。”C博士防毒面具下的臉上寫著狂喜兩個字。
“他應該還進化出了抗毒特性,才能在這種環境下存活到現在。”
“太棒了,不愧是057,他就是奇蹟。”想到這幾年實驗接連受挫,C博士的執念無限放大。
“必須找到他!”
……
“霧青,那些人在往這邊走。”小緋放下撿來的老式單片望遠鏡,縮回頭,“我們要去哪?”
霧青被夜啟小心抱在懷裡,藤蔓捲起打包好的行禮。
“避開他們。”分出一條藤蔓纏住小緋的腰,一起帶走。
夜啟扇動翅膀拖家帶口的離開,臨走之前將旁邊的垃圾山推倒,傾倒的垃圾堆覆蓋住他們短暫居住了幾天的飛船模型。
將居住的痕跡徹底掩埋,趁著天色昏暗,蝶翼騰空,遠離人類的視野。
夜啟一路遠飛,尋找新的落腳點,直到進入一片群山之中。
這裡四面環山,到處都是懸崖峭壁,底部是深不見底的水淵,水色清澈見底,如同一面透明玻璃,透過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那一眼望不到頭的深谷。
水面上空無一物,移動掀起的風,吹落了包裹外側一條沒有繫緊的絲巾,輕薄的絲巾落在水面上,短短兩秒就沉沒水中,看不到蹤影。
“這裡的水沒有浮力。”小緋吞了一口唾沫,抓緊身上的藤蔓,這要是掉下去,可就徹底玩完了。
“霧青叔叔,你看要不要再給我多加幾根藤蔓,捆結實一點。”
“死水。”
“什麼?”夜啟飛行速度很快,風吹散了聲音,小緋沒聽清霧青的話。
“這些水,都死了。”
霧青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透徹心底的悲涼。
我在為這些無法孕育生命的水感到哀傷。
這是他的情緒,卻不是出於自我意識,而是血脈的哀鳴。
植物與水的關係十分密切,水是生命的源頭,精靈母樹同樣是孕育生命的存在,他感受到的是一種物傷其類的悲楚。
夜啟最後停落在一處高崖側壁上的山洞裡。
他們計劃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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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找到?”C博士語氣陰沉。
搜捕人員:“沒……”
“有!我們在垃圾場附近發現了有人活動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