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混子靠近。
不僅是豐饒女神代表治癒和聖潔,門上的‘生’字也給了他們勇氣。
而且他們相信憑自己抱團集結的戰鬥力,哪怕門裡有多麼恐怖的怪物,也可與之一戰。
沒有老弱病殘拖後腿,他們是最強的!
“那我們走黑門嗎?”江屑很是忐忑,“上面寫著那麼大一個‘死’誒……”
陳弦雨遠遠注視兩扇門:“黑門挺漂亮的啊。”
江屑:?
歷千花:?
“我們先別動。”青年低聲說,“不管他們幹什麼,都不要去插手。就待在這裡。”
歷千花欲言又止,江屑哼了一聲,“謎語人。”
但包括歷千花確實讓隊友們都乖乖留在了原地。
“我也聽你的。”又有人說。
江屑猛然轉頭,“你誰——你這種人怎麼不和那群肌肉男一起走,來這邊幹嘛?”
因為這個男人怎麼都不會被算進老弱病殘行列中。
長得高,長得壯,長得帥,這身衣服還一看就是有錢人!
“哦?你在喊我?”男人一身黑衣,一雙狹長的蛇眼,他笑起來的時候,並不讓人覺得親切,反而更覺陰冷,“我走哪個門,是我的自由啊。”
江屑瞪著他。
直覺告訴他,這蛇皮玩意不是個善茬。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特別醒目的傢伙,以他一個盜賊的敏銳,竟沒注意到蛇皮是什麼時候混進他們這邊的。
明明一身高定服裝,連西裝褲上的暗紋都是普通人高攀不起的形狀,再加上一雙特徵鮮明的眼睛,如此不低調的模樣,卻讓所有人都忽視了他——這個人不簡單。
“我以前沒見過你。”江屑提防地說,“你是哪個公會的,什麼職業?”
蛇皮笑了笑:“我?不值一提的散人罷了,怎麼,不歡迎我嗎?”
“信你有鬼!”江屑反感道:“我們這邊都是被拋棄的殘廢啊,大部隊的白門你不去,要和我們走死門,你不覺得你在這裡很奇怪嗎?”
“啊,我說了,是我自己的選擇。”
“何況,這邊有美人啊,對面全體加起來都比不上的美人,能和美人死在一起,難道不是一件幸事嗎?”
他雖然還是笑著說話,目光卻是不耐煩地越過江屑,停留在陳弦雨的臉上,伸出一隻手——“你好,我叫李神仙,我在你這邊,不會被你趕走吧?”
李神仙是個一聽就很敷衍的假名,陳弦雨也敷衍地點了個頭。
並且像蛇皮無視江屑一樣,陳弦雨也無視了蛇皮友好的握手。
一是潔癖發作。
二是儘管蛇皮對他很感興趣,他對這種人卻沒有多少興趣。
以陳弦雨對於人心的把控,他隨便一想就知道了——蛇皮一路盯著他,又不動聲響藏於暗中,就是在試探他有沒有資格成為他的同類。
像是一個孤獨的聰明人渴求著另一個孤獨的聰明人。
卻用了一種極其傲慢的手段。
真是無聊的東西,純情小狗都比蛇皮有趣多了。
【他不叫李神仙。】
男音的情報來了。
【他身上有一層很奇怪的防窺膜,我看不到他的遊戲面板。】
【我能看到他有一個20格的揹包,他自己改裝的吧……厲害了,裡面裝滿了道具,都沒有標名字,系統商城裡也沒有類似的道具。】
【他最後一個格子裡,裝著一個小房子,只有這個道具標了名字。】
【——恐怖屋。】
【用途不明,你當心啊別被他弄死了。】
“我知道。”
陳弦雨默默地說,“這傢伙……連裝都懶得裝。”
蛇皮在觀察他,他其實也觀察了蛇皮,蛇皮是一個對發生在眼前的一切,都持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漠視的人。
看丈夫把妻子丟出隊伍,和看一塊石頭沒有區別。
看歷千花把大嗓門氣到吐血,和看一隻螞蟻沒有區別。
看藝人演奏哀樂,引起鬨笑一片,和看一陣風沒有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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