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莫昕很想把他拍到失憶。但多少還是有些分寸,再加上自己本來就是貓咪也沒什麼力氣,想來也不會怎麼樣,於是無視司少瑋的慘叫聲,一別身。尾巴就在他臉上掃啊掃……
頭痛果然使司少瑋忘記了那件事,他欲哭無淚地捧著腦袋,怎麼想也不明白自己這次又是怎麼得罪那隻貓了。
第二天醒來,司少瑋的頭痛已經好了許多,思考的時候也不像昨天那樣漲痛難忍,他心想應該並沒有什麼大礙,便披上了外衣走了出去,為地是親眼看一看那蔡千霖的屍體。
因為山路坍塌阻了道路,當地地警方沒有辦法及時趕到。如此的兇殺案沒有經過專業的解剖調查是不能先行安葬的,所以前後三具屍體都被暫時停放在了一間偏僻的耳房中,也幸虧此時氣溫始終保持在零度以下。不然地話屍體恐怕也無法儲存的如此完好。
三具屍體分別被白布覆蓋著,最外面的則是蔡千霖。雖然發現時她赤身裸體。但此時卻被披上了一件外衣,使她至少還能留存著些許尊嚴。
“對不起……”司少瑋半蹲在她身邊呢喃道。“那時我確實已經盡力了,但是依舊沒有辦法救你,對不起……”
想著當時的情形,司少瑋覺得心中很是愧疚,雖然她現在再也聽不見了,但這樣的道歉至少能夠稍稍減輕他心中的內疚。
“無論如何,我都會想方設法找到兇手的。”
“喵莫昕安慰的拍拍他的腳,其實在她看來,這一切都與司少瑋沒有多大地關係,兇手抓他只是為了作一個見證而已,無論當時他在或不在,蔡千霖總是要死的,兇手不會讓他有掙脫繩索救人的機會……所以,司少瑋就是一個死腦筋。而且她倒寧願他掙不脫,不然地話,萬一事情無法按照兇手的計劃進行,而司少瑋也沒有足夠能力救人,那最終地結局恐怕只有可能會是多死一個人。雖然這對於被害人而言很抱歉,但對於莫昕來說,她只希望司少瑋能夠平安無事地活著,這就足夠了。
不過…莫昕仰頭看著司少瑋,他是警察,如果當時有可以讓他選擇的餘地地話,以他的個性,應該會選擇的是救人而不是自保吧?
莫昕感覺心中有些澀澀的,她用力甩甩頭,努力使自己不再去想這個問題。
“你怎麼了?今天看起來有些古里古怪的。”司少瑋向著一旁的貓咪微微一笑,“一會兒盯著我看個不停,一會兒又瘋了一樣的甩頭,你這樣都不會頭暈?”“喵!”
“好好待在一邊看著吧。”說著,司少瑋便動手檢查起屍體來。不過一旁的莫昕卻有些不滿了,什麼叫“待在一邊看著”?說得她好像很遊手好閒一樣!她狠狠瞥了他一眼,毫不示弱的在屍體那兒左碰碰,右碰碰。
見狀,司少瑋無奈的笑笑:“你還真不服輸
“喵喵!”(當然)蔡千霖的死狀與他記憶中的完全一樣,是胸中被刺一刀以致失血過多而死亡,以他親眼所見的情況來看,蔡千霖那由急促到微弱的喘息,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因恐懼和痛苦而扭曲的面容……這一切應該都假冒不了,即是說她確實是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沒錯。
看來問題還是在於那不在場證明,如果破解不了的話,這起案子將無法解決。司少瑋又檢查了一遍後,重新將白布覆蓋上蔡千霖的身體後,並帶著莫昕退了出來,一路拎著她快步跑到了原先立有雪女冰雕的地方。
此時那冰雕早已四分五裂,只餘一個醜醜的雪人還傻呼呼的立在那兒,看著這些莫昕不由的想到索性就讓他們拿這個雪人當作雪女來祭祀算了。
望著那堆碎冰,司少瑋又開始了他的自言自語:“以手鍊的長度來看,如果不弄斷冰雕的手腕,無法透過正式的方法取下。可是,這手腕作為冰雕的一部分如果斷了的話,路過的人沒有道理看不出來……”
莫昕暗暗點頭,當時他們路過這裡的時候確實手腕是完好無缺的。
司少瑋繼續喃喃道:“弄碎冰雕很簡單,只要推倒就行了,可是以這個時間而論……看來調查應該分幾方面進行,一是如何在更短的時間裡殺人、吊屍;二是如何在不毀壞雪女冰雕的情況下取下手鍊;三是……對了,如果利用某種手段的話是不是辦得到呢?”
對於他所提到這幾點,莫昕早在昨天夜裡都已經一一推論過了,而答案她也早明瞭於心,只是缺少了那決定性的證據而已,此外,她想不到該用什麼方法將她的推論告訴司少瑋……
其實在發現屍體時她就應該想到這個問題,可是…因為司少瑋的受傷使她不由的慌了神而錯過了最佳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