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時間總是一瞬而逝,莫昕只感覺稍稍眯了下眼睛,就被那敲門聲給吵醒了,看著窗外那明亮地天空,她只是翻了個身就又睡著了。
歐陽雪也是,她迷迷糊糊的迷眼環顧了一圈,轉個身又繼續睡去。
兩人在房內睡得正香,卻不想走廊上卻已炸翻了鍋,負責來一間間喚人起床的陸星發現無論怎麼敲門都沒有人應,不由急了起來,第一時間她便跑下樓去找到了社長寧睦和司少瑋。
聽著她比手劃腳的說了一番,擔心著莫昕的司少瑋二話不說匆匆跑下樓去問老闆拿來了備用鑰匙,可當他焦急地開啟門看到的卻是那臉靠著臉熟得無比香甜的一人一貓。一瞬間,他傻愣在當口,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被騷動吵醒的莫昕,打著哈欠,又用爪子揉了揉眼睛,這才從被子裡探出頭來,一眼便看到那站在不遠處的司少瑋。
“喵,喵,喵!!”(大色狼!!)
“都是我的錯,貓大小姐,你原諒我行不行?”
帶著手臂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痕,司少瑋哭喪著臉望著那依舊向著自己磨牙的黑貓。
莫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不耐煩的衝著他嚇唬性的擺了擺爪子,這才狠狠地別過頭去再也不理他……
這個傢伙,活該!!
傀儡12 這是……不可能犯罪?
“對不起……”陸星站在一旁怯怯的說道,“都是我沒弄清楚情況,在這裡大驚小怪的。”
“不,是我的錯,身為社長,經過了那麼多次社團旅行,我早就應該知道社裡有兩個人是隻能任他們自來醒的……這次居然一時慌亂疏忽了,才搞出這麼大的騷動。”
“兩人?”司少瑋好奇地問道,“還有一個是誰?”
“莫昕!”寧睦斬釘截鐵地說道,“每次社團旅行光是叫她們倆個起床就得至少用半個多小時……這次因為發生了太多的事,一時間竟然沒有想起來。”
此刻的司少瑋在確認歐陽雪平安無事後,便返回到了走廊上,而與他同在的便是之前就待在那裡的寧睦和陸星,看起來,他為了這次的失誤並沒有少吃苦頭。
待到歐陽雪梳洗完畢,幾人來到餐廳,終於見到了一直未見一面的女畫家張靜恰,她約莫三十來歲,雖然容貌並不很美,但整個人卻如同她的名字一樣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
顯然老闆已經將一些事情告訴了她,一見到司少瑋他們出現在餐廳,她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著他點頭致意,直到司少瑋走到她的身旁不遠處,才聽她說道:“老闆已經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一些事情,我想你應該有話要問我吧?”
對於她的這種坦率,司少瑋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他淡淡笑了笑,道:“其實這也不急,吃過早餐後再說也行。”
“那好吧。”
所有人都安靜的吃著自己的那一份早餐。特別是對於滑雪社的幾位來說,一開始那份旅行的欣喜早在兩人相繼慘死後消失怠盡了,他們現在只希望著三天早日過去。這樣就能離開這個給他們帶來不好記憶地地方。
早餐後,也不知是誰的建議。他們決定留在旅館裡打乒乓,乒乓桌就設在二樓的活動室裡,一說定,幾人就直接跑了上去,只有歐陽雪沒有走。她抱著莫昕坐在一旁聽著司少瑋對於張靜恰地詢問。
與之前所推測的一樣,張靜恰在兩起事件發生時都沒有明確地不在場證明,據她自己所言,貝思思死亡的那段時間,原本她在自己房間裡整理畫作,可卻發現有幾隻顏料遺落在了白天寫生的地方,這才匆忙地跑去尋找。至於昨天深夜,更是毫無疑問的獨自在房間休息……可以說,這番詢問去於案情來說並沒有進一步的突破。
感謝了張靜恰地合作。目送著她離開後,司少瑋便帶著莫昕來到了昨日進行“試膽遊戲”的那個山洞。藉著洞口所透入的陽光,山洞內雖然依舊陰暗但卻並不如昨天那樣伸手不見五指。因此也更適合調查。
拿著之前向老闆借來的手電筒,司少瑋沿著他們“試膽遊戲”的路線行進著。
發現貝思思屍體的地方並不是遊戲行進的主徑。而是中間某條分岔的死路。若不是因為聽到了那音樂聲,估計陸星和朱麗盈也不一定能夠及時發現她。這也就證明了發現屍體並不是一時恰巧。而應該是兇手刻意安排的,那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通常說來,殺了人之後隱藏都唯恐不及呢,有何必要迫不及待地讓人發現?莫非…這與不在場證明有關?莫昕略低下頭,腦中迅速推測著一切可能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