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力道,我趁機用力向上一頂,挑開呂莊的長槍。
呂莊不敢置信的微微瞪大了眼,驚懼從她眼中一閃而過,雙腿一夾馬腹就著我的力道向後連連倒退了好幾步。
我將長槍緩緩直指向呂莊,帶著沉冷與威嚴緩緩道:“呂莊,本宮若不殺你,不足以平民憤,痛快的殺了你,不足以慰藉那些少年的在天之靈。”我微微垂下眼嘆息般,用僅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就讓你帶著生不如死的痛痛上幾天再死吧!”
語畢,我第一次向呂莊主動發起了攻擊,長槍帶著冷厲向呂莊刺去,槍頭鮮紅的長纓帶著嗜血的冷酷,呂莊微微眯眼,本能舉槍阻擋。
異能以長槍為媒介向呂莊體內迅速竄去,疼痛讓呂莊扭曲了容顏,帶著驚懼與極度的不甘無力的從馬上跌落。
“將軍。”花音將士驚撥出聲,其中一人快速閃來,將呂莊救走。
失去主帥的軍隊,尤其是一個強悍**的主帥,一個軍隊裡絕對的靈魂支柱,當那根支撐著他們,在他們眼中彷彿永遠都會屹立著的柱子轟然倒下時,結果可想而知。
花音將士本就為數不多的自信瞬間碎成了渣,恐慌在她們之間無限蔓延。
我緩緩抬起了右手,抿緊了唇眼中沉冷閃過,做了個手勢,城牆上立馬響起了衝鋒的號角,頓時高亢激昂的喊殺聲四起。
真正殘酷的大混戰就此展開,血腥味濃了這一方的空氣,慘叫怒罵聲悲了這一方的空間。天氣陰沉邊關春的寒風肆虐,我穩穩坐於馬上解決著所有攻擊我的敵軍,看著一個又一個原本鮮活的身影倒下,我心裡不僅感到不忍反而隱隱帶著暴虐的興奮,手上的長槍更加快速狠絕的收割敵人的生命,用力扯回刺入敵人體內的長槍,一股溫熱的鮮血濺上我的臉龐,將我月牙白的面巾染上刺眼的猩紅。
我感覺自己像個嗜血的殺神,花音士兵再無人敢輕易靠近,看到我的眼神都寫滿了恐懼二字,我心“嘭嘭”跳得飛快,鼻息間的血腥味將我從某種殺紅眼的暴虐狀態拉回。
呂莊已被人護送離開,花音原本威武雄壯的軍隊被打得潰不成軍,剩餘的將士邊打邊退去,逃離戰場。
月國將士鍥而不捨的追殺,直到距離靡城城牆一公里,越距之後便將進入靡城與花音邊關城頌城之間的無人轄區,我抬手又做了個手勢,鳴金收兵。
聽到號聲大部份將士便停下追殺,紛紛退回,卻有一支隊伍仿若未聞般,如打了雞血似的繼續向前衝去。
“窮寇勿追!”徐籽呈用內力發出一聲警告,而那些人依舊仿若未聞向前衝去,持續追殺,隱隱還傳來些不滿而不屑的抱怨。
“明明對方已無招架之力,為何不追上將之剿滅乾淨要收兵?”
“你們沒種,我們才不會像你們那樣,追啊!殺啊!”
看著那一大隊士兵衝著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我微微眯起了眼沉聲問:“那是誰旗下的?”
“稟公主,她們是末將旗下三營士兵。”徐籽呈微微蹙眉翻身下馬,上前一步抱拳道。
我淡淡看向徐籽呈問:“哪一隊的?”
徐籽呈抬眼看著我道:“李亞參將直率的五百人三隊士兵。”
李亞,上次挑事的兩名女兵就是她旗下的,每次會議站出來挑刺的也是她,我轉頭看向她們消失的方向希望她們不會出事才好,掉轉馬頭準備回城。
戰爭後的戰場蒼涼悲慼,滿地橫屍,敵方的己方的。血流成河,滿目猩紅,幾隊士兵在將領的帶領下清理戰場,幾隊在救治傷員,看著這悲涼的場景,心情是無法遏制的沉重。
許多士兵面上帶著失去朋友失去親人的悲痛,我輕輕嘆息一聲,無言的走過戰場向城門走去。
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我心裡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頓住微微側頭。
“稟將軍不好了!”馬上計程車兵慌忙翻身下馬,跪到徐籽呈面前,聲音焦急憂慮而嘶啞:“我們遇到了伏兵,姐妹們被包圍了!求將軍支援。”
四周的空氣在那名士兵的聲音落下後,壓抑而沉悶,所有人都有意無意的向我看來,徐籽呈擰緊了眉頭,面色沉冷,抬眼向我看來帶著詢問。
救人之事刻不容緩,雖她們因不聽號令而陷入危機,但不論如何都是月國的將士,我看著徐籽呈淡淡道:“去吧!多帶些人馬,萬事小心。”
“是,公主。”徐籽呈抱拳領命迅速集結人馬快速離開。
沉魚看著徐籽呈離開的背影,轉回頭來直直盯著我,淡定道:“公主,我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