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沉吟了下,點了點頭。
“幻沒在,離開京都了,公主還要進去嗎?”海棠勾著唇淡淡看著我,整個人看起來柔柔軟軟閒散而慵懶,無比妖嬈。
“進去!”我想也沒想的回答,幻沒在我雖然有些失望,但梅花還是得去看。
玉笛一聽說我進去,歡呼一聲跳到我身邊,想伸手抱我,手剛伸來又訕訕收了回去,背在身後,看著我笑眯了眼:“公主你今天在這過夜吧!我們玩一晚上鬥地主!”
“現在才上午呢,你就說晚上的事?”我有些好笑的看著玉笛,往“朝秦暮楚”內走去。
“是啊!先提前跟公主約好嘛!”玉笛走在我身邊,步子邁得很大,超過我了就原地轉個圈退到我身邊,看起來開心得像個孩子,能讓人看著心情便跟著輕鬆下來。
我微笑看著玉笛,眼神柔和,說實話我很喜歡他,當然,只是單純朋友的喜歡,“今晚我不能在這留夜。”
“公主是怕家裡的夫君吃醋?”玉笛歪著頭看我,眨巴著靈動而純良的大眼睛。
我就著玉笛的話想了想,若我在“朝秦暮楚”過夜,左宣他們會吃醋嗎?應該不會吧?雖說現在跟左宣的關係越來越好,但他跟左楓一樣僅處在一個朋友的位置,炎渝吧應該也只算是朋友,至於遲暮?我笑著搖搖頭無法想象,認真回答玉笛的話:“我是晚上得早點睡,明天起來有事要忙。”
“哦……這樣啊!”玉笛點點頭:“這段時間公主都不來玩,我還以為公主變夫管嚴了呢!”
“夫管嚴?”我忍不住失笑。
“嗯!”玉笛點點頭:“而且公主跟其他客人也不一樣,每次來也不跟小倌廝混,公主沒跟任何一個倌兒做過吧?”
我雙腳一個交錯,踉蹌了一下,玉笛用如此平淡的聲調,那麼單純閒聊的態度,眨巴著純良的大眼睛說出如此驚人的話,讓我有些消化不良,輕咳一聲佯裝鎮定道:“玉笛,你說點別的吧!”
“別的?”玉笛歪了下腦袋想了想,咧嘴一笑:“別的就是,公主是唯一一個我看得上的女子,唯一一個我願意親近的女子。”忽然湊到我耳邊低聲道:“同樣也是幻的唯一。”
幻的唯一?玉笛的話讓我的心“嘭嘭”用力跳了跳,幻唯一看得上的女子?唯一願意親近的女子?雖說我已能感覺到,但這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又是另一番滋味,讓我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
“玉笛你說得有點多。”在另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海棠淡淡開口。
玉笛毫不在意的笑笑,睨了海棠一眼,說了句我不太聽得懂的話:“想要得到所有人的承認並不容易,不過那並不重要。”
這話說的是海棠?第一次見海棠時我便能感覺得到他對我的敵意,雖說現在再見我時敵意減少許多,也能和諧相處,但也僅此而已,關係不壞也好不到哪裡去。可似乎又不只是說海棠那麼單純,我暗暗琢磨,想了一會兒想不出個所以來,便很自然的跟以往一般將問題拋到了腦後。
“朝秦暮楚”的梅林開的果然是粉紅色的花,我獨自一人在梅林裡站了很長一段時間,看著粉色的花瓣在寒風中飛舞,直到海棠嫋嫋走來,他站到我身邊,伸手接了幾片飄零的花瓣,悠悠道:“我剛到“朝秦暮楚”時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那時候我還很小,總是分不清這是梅花還是桃花。”
我轉頭看海棠,看著他面上帶著回憶的淺笑,很美,帶著妖嬈的魅惑。
“第一次見到幻時,就在這片梅林,那時候他也還很小,還沒到我現在大腿這麼高,那天他在梅林裡練劍,我見過很多冰冷的人,但沒見過像他那麼冷得刺骨的小孩,他不喜人靠近,不喜人進入他的領地。
所以,那天他的劍劃傷了我的脖子,沒有片刻猶豫,若不是被人及時發現,我肯定會失血過多而亡,很多人都怕他,我雖不怕他卻也因他而心驚。
我還記得他劍刺向我時,看著我的眼眸很清澈,是我從未見過的清澈,卻冷得讓人絕望,我不怕幻,真的,卻恐懼他的眼神,其實他比我還小兩歲,那時的我武功初成很驕傲,卻會對一個小自己的人的眼神產生恐懼。
那個時候,他就會像現在這樣帶著微笑,那種看著很溫和,卻實際上冷到骨子裡的微笑,他的笑從未進入到他清澈的眼眸,他就像山間冬天的泉水,不結冰卻冷入骨髓。直到後來遇到三殿下他身上多了些溫度,再就是現在,遇到了公主。”
我靜靜看著海棠,沒想到他會跟我說這麼多,他的聲音低沉而遲緩透著惑人的磁性,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