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沒事,走,回房。”
回到房間,我將“手錶”隨意的仍在圓桌上,去浴室洗漱,出來時小廝已將食物送來,遲暮站在圓桌旁將食物從食盒裡一一拿出擺上。
因早已過了晚膳時間,遲暮已用過晚膳,禮貌的拒絕了我的邀請告辭離開,我沒有挽留他點了點頭答應,遲暮垂下眼,眼中似飛快閃過一抹失望,轉身的瞬間咬住下唇,似是帶著羞赧與自我唾棄的尷尬快步往外走去。
“等等!”遲暮的表現讓我心生疑惑,遲暮頓住渾身緊繃,身上那散發出來的緊張忐忑讓我微微蹙起了眉頭。
“怎麼啦?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我看著遲暮僵直的背影儘量將自己的聲音放柔。
遲暮渾身更加僵了下,連忙搖頭低聲道:“沒有沒有。”
“沒有?”我站起身緩緩朝遲暮走去,站到他面前:“你這個樣子可不像沒有?”
遲暮低垂著頭,從髮間露出的面板一片通紅,我更加疑惑,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一手將他臉側的長髮順到耳後有些好笑的問:“到底怎麼啦?怎麼突然臉這麼紅?”
“我,我,我沒,沒什麼。”遲暮飛快看我一眼偏過頭,臉又紅了幾分,讓我想到嬌豔欲滴。
“真的沒什麼?”我歪頭湊到遲暮面前,遲暮滿臉緊張睫毛輕輕顫動,咬緊了唇帶著猶豫輕輕搖了搖頭。
我抬手將遲暮的下唇從他的牙齒下解救出來,靜靜盯了他一會兒,看著他閃躲羞澀的小模樣,牽著他的手按到圓桌旁:“你先坐著,我先吃飯,趁我吃飯的時候你想想要怎麼說,等我吃完了你再告訴我。”
遲暮抬頭看我,倒吸一口氣唇動了動一副無比糾結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模樣,接著洩氣的垂下眼去輕輕點了點頭。
“好了,有什麼就大膽的說吧!”
用完晚膳後小廝將碗蝶撤下,我把玩著“手錶”跟遲暮面對面坐在外間窗邊的軟塌上,大開的窗吹進春風帶來陣陣花香讓人聞著神清氣爽,心情也不由得變得輕鬆。
“我,那個……”遲暮低垂著頭一副十分難以啟齒的模樣。我看著他耐心的等待著。
遲暮深吸一口氣彷彿鼓足了勇氣道:“昨天晚上,我夢到先皇了。”
“你夢到了先皇?”遲暮的話完全在我的預料之外,我微微詫異淡定問:“先皇託夢給你了?”
遲暮驚詫的抬眼看我,大概是覺得我的反應太過平淡,茫然了片刻點了點頭輕輕道:“我明明感覺只是一個夢,大概一個夢沒必要放在心上,但是醒來的時候夢裡的事記得清清楚楚,夢裡先皇說她這是託夢,要我一定按照她夢裡說的做,要是我做不到她會無法安息,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遲暮苦惱的垂下眼去,咬住下唇。
託夢,這沾著怪力亂神之意又叫人無法無視的事,確實是讓人苦惱又糾結。真是一個死了十五年的人還來攪人清夢真是讓人受不了又無可奈何。
我現在也不知該叫遲暮怎麼辦,想到還是先問問題的關鍵:“那先皇託夢跟你說了什麼?”
“啊?”遲暮驚慌的抬起頭看我一眼又輕輕垂下眼去,絕美的小臉一片通紅,好一會兒之後才囁嚅:“先,先皇說,說,公,公主最先,最先迎娶的是我,我,我,我們……還,還沒……那,那個……”
從遲暮斷斷續續的話與他面上的羞紅,我大概能猜出先皇跟他說了什麼,輕咳一聲裝著很隨意的問:“先皇是不是說我們還沒真正的圓房?”
“轟”
遲暮的臉紅得幾欲滴血,頭又低了幾分,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
先皇……
我抬手撫額,直覺那些所謂的先皇託夢都是真的,我將“手錶”翻看了幾下,其實這玩意不當手錶用就當手鍊也挺好看,抱著這樣的想法,我有些鬼使神差的將“手錶”戴到了左手腕上,正想著先皇還可能說的話,突然兩聲“嘀嘀”聲從手腕上傳來。
我驚詫的看向手腕,遲暮也緩緩抬起頭來驚異的看向我的手腕,我與遲暮對望一眼,再看向手腕時只見“手錶”原本漆黑的螢幕出現一條載入條,我驚愕的微微瞪大了眼,直覺這根本不是普通的“手錶”。
載入條的載入很快便載入到了百分之百,“叮”一聲,整個螢幕閃了下亮了起來,出現兩個按鍵,一個是開機,一個是關機。
手錶還搞成這樣?果然訂製貨就是不一樣嗎?可是怎麼突然又有電了呢?我帶著納悶點了開機鍵,總感覺會發生點什麼特殊的事,做賊一樣把窗戶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