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眼前慵懶側身靠躺在軟塌上的男子自稱哀家,我心裡竟然沒有感覺有絲毫違和感,或許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特別適合這個自稱。
可是他說的這話,我嘴角抽了抽,太后最初給我的美好感有了些崩落的跡象,這剛一開口言辭就如此犀利,連基本的禮節之語他也能如此挑刺,男人也有更年期吧?太后今年已五十五歲,這是進入了更年期的節奏吧?看來我得小心應付了,更年期的人可是毫無道理可講,從他說的這話我就明顯感覺到了。
雖內心吐槽著,我保持著很標準看起來很恭敬的行禮姿勢,太后他老人家還沒叫我們平身,我們只好一直保持著行禮的姿勢,溫和道:“基本的禮節,閉月可不敢廢。”至於“老妖怪”這一說,我就直接忽視吧!何必去撞個那槍口?
“哎,記得上一次看到你時,你還是好小一個,這一轉眼啊,就這麼大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那個小小人兒都娶夫了!”太后看著我感嘆,他在先皇辭世後便去了皇陵別院居住,很少回來,也很少讓人去探望,而那時閉月才三歲多一些。不過即使是探望,即使是他回來,也輪不到閉月出現在他面前。
面對老人家對歲月的感嘆,我不知該說什麼,只得選擇保持沉默,正所謂少說少錯,可別到時一句話不對就點爆了貼著更年期標籤的危險炸藥桶,先小心觀望一會兒,再找個適當的時機提遲暮的事!
“以前你見到哀家時還是叫皇爺爺,現在怎麼就叫了太后這麼個生份的稱呼呢?”似帶著追憶、感嘆、憂傷,太后說完還長長嘆息一聲,輕輕伸出手,宮人將茶杯遞到他手上,他又輕輕抿了一口,遞迴。
這譜擺得!我暗暗瞥了瞥嘴,都十幾年沒見了,能不生份嘛?也不知我若是叫了皇爺爺,他會不會嫌我故意套近乎?懶懶地戳我一針,都十幾年不見了,月兒對哀家還真是一點都不生份啊!
我感覺太后肯定是會這樣,雖剛剛與他有所接觸,我就是如此確信著,果然榮升為“太后”的都是老巫婆?呃?老巫公?不對,是老巫師!遲暮的事看來會不太好解決!
我忍住內心不斷的吐槽,保持著微笑真誠道:“太后是皇爺爺,皇爺爺是太后,在閉月心裡皇爺爺與太后一樣親厚。”
“呃?”太后愣了愣,接著輕輕笑了起來,彷彿很愉悅的樣子:“月兒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討喜啊!”
“謝皇爺爺喜愛。”我的腰又往下彎了一點。
“都免禮平身吧!瞧你這孩子,怎麼那麼拘泥於禮數?不叫你平身還不知自己站直了?”太后面上的笑意加深,眼神在我與左宣身上轉了一圈,定格在左宣身上:“你就是月兒的正夫左宣啊!”
我與左宣道過謝站直了身,我都不想吐槽了!
左宣微微一禮,有禮有度的道:“正是下官。”
“你,我倒是見過許多次。”太后動了動,調整了下姿勢又道:“聽說你與萱兒的關係很是親厚,怎麼就嫁給了月兒呢?”
我額頭滑下一排黑線,你當著正妻的面光明正大的問別人的正夫為什麼不嫁給緋聞物件,真的好麼?別以為你是太后,就能如此口無遮攔好麼?
太后最初給我的美好感徹底崩落!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表面看到的東西可真是太會騙人了。
左宣輕輕笑笑,轉頭看我,深邃的藍眸中溢滿溫情,一副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深意,我嘴角抽了抽,沒想到左宣竟如此會演戲,不過再想想,我早該發現他這會演戲的天份,中秋在天禪寺那次為解“折桂花事件”他不就演得很好?
太后看著左宣看著我的眼神,輕輕一笑道:“若是萱兒不聽她母皇的話迎娶司徒家那小子,估計你早就嫁給她了吧?萱兒啊!就是太聽她母皇的話,她明明那麼喜歡你哎!其實,男人嘛又何必將自己端得那麼高?雖說萱兒娶了司徒小子當正夫,你也還是可以嫁給她當側夫的嘛!雖聽說你倆不對盤,但,若能和諧的伺候好同一個妻主,當側夫比他那個正夫更得妻主寵愛,豈不就是你的本事?”
ps:
非常感謝戀醬送的平安符~~麼麼麼~~~
第二零一章:狗血橋段
我額頭掛落更多的黑線!太后您老人家是被剪斷月老牽扯出那條紅線的邪惡剪刀俯身了嗎?
你可是一直當著正夫的人,並得到先皇的寵愛,你確定你這樣說真的沒問題麼?簡直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親!
還有你當著我的面可惜我男人沒嫁給另一個女人的態度到底是鬧哪樣啊?我覺得我都吐槽無力了!生生壓下心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