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了。”意思便是你老人家經常吃別人吃剩下的還來問我是何滋味?我可沒吃過別人吃剩下的。
二公主聽了我話,盯著我的眼危險的眯了起來,眼中陰厲一閃而過,眼底深處翻滾著怒意,像一條蟄伏的毒蛇,我坦然自若的與二公主對視,不慌不懼。
二公主荒誕的豔名在外。但與豔名同樣出名的是她的威名,她是所有公主裡最早也是最多上戰場的人,武功高強出手狠厲,是我們這一輩公主裡武功最高的人。在軍營里名聲尤為響亮,不管她為人如何,在軍營那實力為尊的地方還是有不少人尊崇於她。
那由戰場上累積帶著剛硬血腥的威壓絕對不容小覷,膽小的估計能被她一個眼神嚇得腿軟,她目中無人但她確實有目中無人倨傲的資本。
或許我該改改之前的想法,擁有一定的軍心也讓她有與大公主一爭的資格,但是,這樣的人適合為將,卻不適合為王,再說大公主在軍中的聲望也是頗高。
“蔓公主向來快人快語直言不諱。還望六公主見諒。”就在暖閣內的氣壓隨著我與二公主的對視而越來越低時,徐籽呈上前一步朝我抱拳一禮微帶歉意道。
“呵!”我淡淡收回眼輕輕一笑,望向徐籽呈眼眸含笑的道:“你倒是個知書達理的。”
徐籽呈看著我微微怔了下,垂眼退下一步:“六公主謬讚。”
二公主眼含怒氣滿臉陰霾的瞪著徐籽呈,顯然很生氣於他的示弱。
“呵呵。”大公主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二公主臉色更加陰沉,給了徐籽呈一個陰狠的警告眼神,冷冷的視線射向大公主,正想開口說什麼。
“皇上駕到!”
“鳳後駕到!”
宮人尖利的聲音傳來,二公主不得不憤憤的收斂了面上所有的負面情緒。
我們所有人恭敬行禮,迎接著女皇與鳳後的到來。
“都免禮平身吧!不必如此多禮。”女皇的聲音帶著笑意,聽得出似乎心情很不錯。
謝了恩後。我們所有人起了身,而我在看到跟在女皇身後的人時怔了下,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眼,心裡卻閃過一絲怒意。
其他人看到那人時也是微微怔了下,二公主滿眼嘲諷的瞥了我一眼,親熱的扶上鳳後的手臂。跟鳳後說起了話,一副父慈女孝的模樣,鳳後可是二公主親爹,二公主在面對鳳後時笑嫣如花嘴甜如蜜,哄得鳳後笑容滿面。滿眼慈愛的看著她。
那一邊大公主也跟女皇說上了話,而我就像透明人一般被忽略,似是被刻意無視,排除在外,若是已前的閉月必定會傷心、生氣、難過,可現在的我卻是沒有一點感覺,淡定的走在他們之後。
站在圓桌的主位旁,女皇眼神慈和的環顧我們一圈道:“此次是慶賀六兒新婚的家宴,大家都入座吧!不必客氣拘謹。”說完首先入座。
宮人帶著我們各自入座,突然,女皇指著自己右邊的位置道:“暮兒,你且坐這吧!”一般情況下,女皇左邊的位置坐著鳳後,右邊坐著得寵的貴君,若是遇到這樣的場合,沒有貴君前來,右邊的位置便空著。
所有人都怔了怔,轉頭看向女皇與那被女皇稱之為“暮兒”的人,再隱晦或明目張膽的向我看來。
二公主便是那明目張膽的人之一,滿眼的鄙夷與蔑視合著似笑非笑的揶揄。
那所謂的“暮兒”便是我名義上的側夫,傳言中最受女皇寵愛的月國第一美男、天律宮宮主遲暮。
現在女皇當著眾人的面叫他坐一般貴君坐的位置,那是怎麼個意思,不言而喻。
“撲通!”
遲暮保持著他一貫的清冷,筆直的跪了下去,那膝蓋磕在石質地板上的聲音,讓聽著的人都直覺得膝蓋一陣劇痛。
“遲暮不敢。”遲暮恍若不覺一絲疼痛,恭敬的低垂著頭,清冷而堅定道。
女皇微微蹙眉,眼中很快閃過一絲怒意,隨即無奈的擺了擺手,隨意而自然道:“罷了罷了,平身吧!何必呢這是?一個吃飯坐的位置而已。”
“謝,皇上。”遲暮恭敬道謝,冰冷而柔軟的聲音沒有一絲波動,做勢要站起身卻一下沒能站起來,可見他膝蓋磕傷得嚴重。
當他第二次要起身時,左楓上前扶了他一把。等遲暮站定,女皇擺著手讓我們入席,明顯心情比剛進來時差了一大截。
左楓將遲暮扶到我左邊的位置坐下,而他則坐到遲暮左邊。左宣坐我右邊。
餐桌上的氣氛透著一股無形的壓抑,每個人都有宮人伺候夾菜,默默吃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