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將赤候峰逼上領軍作戰的道路。”
我聞言一呆,雲軒嚷道:“大哥,你這不是正中赤候峰下懷嗎?”
雲塵的雙目像是兩簇火焰淒厲地跳動,轉過話題道:“大家先用餐吧。”
我一時迷惑不解,為何雲塵要硬逼著赤候峰帶軍出征呢?萬一赤候峰得勝而歸,雲府豈不是滿盤皆輸?
望著雲塵優雅地叉起一塊羊排放入嘴中咀嚼,我有些不寒而慄,面前的這個人,實在是像迷霧般地難以看透。
花道邊望著一直沉默不語的花道田,溫言道:“孩子,你不舒服嗎?”
雲翼微笑道:“他大概是因為快要與嫣妹結婚,心裡有些緊張吧。”
雲嫣紅著臉偷看了花道田一眼,眼波流動,宛若秋水,我在心中嘆息道,雲嫣不論是相貌家世,都遠勝過那個平民女子,可偏偏花道田就是不喜歡她,這恐怕也是愛情難以捉摸的一面吧。
花道田用餐巾輕輕地擦了擦嘴角,道:“雲塵叔叔,父親,我吃完了,能否和天石在花園裡聊聊呢?”
花道邊有些不悅地道:“怎麼這麼沒規矩?沒見到我們還沒吃完嗎?”
雲翼連忙打圓場道:“花道兄,你別太古板了,現在已經不是從前那些講究排場規矩的貴族時代了,年輕人有他們自己的一套待人接物的方式,我們不必刻意勉強他們。”
花道邊嘆氣道:“我真懷念那些過去的貴族生活,宮廷禮節,山林圍獵,宴會歌舞,遊吟詩人……唉,都一去不復返了。”
雲嫣嬌笑道:“花道伯伯,封建君主制是多少萬年前的事了,那時您還沒出生呢?”
花道邊似是非常喜愛雲嫣,對她的頂撞絲毫不在意,笑笑道:“這些貴族的生活都是祖祖輩輩記載、相傳下來的,我父親從前和我說起時,總是一臉神往之色。”
一直沉默不語的雲驪忽然道:“那些只是過去,只是存在於我們想像中的一個美夢罷了。”
我有些詫異地看了雲驪一眼,這個超級美女顯然有她與眾不同的獨特想法。
雲塵的臉色變得異樣嚴肅,道:“貴族的文化,永遠是這個世上最高貴最完美的東西。”
花道邊也肅然道:“貴族的精神,要世代傳承。”
我坐在席上,心中覺得頗不是滋味,這些顯赫的貴族沉迷於昔日的榮耀繁華中,可曾想到過平民的苦難?他們僅僅因為所謂的血統便輕鬆得到常人奮鬥一生也未必能夠擁有的一切,豈非太不公平?
雲塵忽然起身道:“天石,我有話對你說。”
夜色幽靜,雲府花園中傳來名貴花草的沁人芬芳,雲塵默然凝視著一株盛開的香水百合,道:“天石,你知道南坡在軍部具體擔任何職嗎?”
我想了想道:“南將軍是軍部警備區的司令官,負責軍部的安全防衛工作。”
雲塵道:“如今南坡率兵出征,警備司令官一職由南坡的副手李通擔任,此人一向是赤候峰的心腹,對他忠心耿耿,如今李通手握軍部基地安防的重權,我怕他會對你有所不利。”
雲塵望了我一眼,續道:“你是知道赤候峰的手段,他若要存心對付你,給你栽贓定個什麼罪名可是容易得很。”
我心中一凜,道:“不知公爵大人有何良策?”
雲塵不動聲色地道:“那就要看你的手段了。”
我微微一愣,雲塵的雙目深不可測,緩緩地道:“據說李通在郊外的一處別墅金屋藏嬌,每週六都要去那裡度假,身邊只有兩三個貼身衛士保護。”
我疑惑地問道:“公爵的意思是?”
雲塵漠然一笑道:“我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一個人應該學會主動把握自己的將來,不能坐以待斃。”
我大驚失色,難道雲塵是授意我去刺殺李通?
望著雲塵蒼白冷漠的臉,我試探地道:“萬一李通突然暴斃,警備司令官一職不知由何人擔任呢?”
雲塵淡淡地道:“將來的事,又有誰知道呢?”
我這才完全確認了雲塵讓我今晚來的目的,無非是讓我去殺掉赤候峰的得力手下李通,以免警備司令官的要職落入赤候峰的黨羽手中。
由於赤候峰與我的敵對關係已在軍部明朗化,萬一行刺失敗,自然是因為我與赤候峰的私人恩怨所致,和雲塵無關。
雲塵像是不經意地道:“聽說你和花道田是在酒吧裡認識的,希望你以後能規勸他幾句,不要和一些下層的女子交往太密,惹來非議。”
我駭然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