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學松言下之意是讓我證明自己確實是站在他們的一邊。我點頭道:“我會讓您滿意的,今後如果我需要得到議長大人的幫助,會透過南小姐轉達的。”
在路易學松意味深長的笑聲中,我們結束了這場充滿政治交換味道的談話。
三年一屆的鷹系三道比武大會後日就要召開了,這一個月來,我來回奔波於花道田、南絲蔻兩者之間,策劃著如何幫助花道田出逃一事。
在路易學松的幫助下,我已弄到了兩張出入軍部總署基地的臨時通行證。當然,我沒有向路易學松透露絲毫幫助花道田逃跑的事情。
涉入官場以來,我已學會與這些政要打交道的時候一定要多留幾個心眼。
“當”,辦公室的時針指向了中午十二點,我的心“怦怦”地連跳了幾下,按照預先商定的計劃,花道田和小晴應該在此時到達軍部總署基地的門口。
我走出辦公室,一路上都是前往餐廳用餐的軍官,邊走邊討論著目前的戰局。
赤候峰的遠征軍已經數日沒有訊息傳回軍部了,發向獵人、天馬等星系的詢問資訊也如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的迴音。
每個人都準備接受最壞的結局,海灘、彩虹、伏牛和白虎星系的守軍也已做好了一級戰備工作。
雲塵下達的命令是鑑於目前嚴重的形勢,鷹系從戰略進攻轉為防禦,軍部剩餘的重兵全面屯守鷹系,這就意味著遠征的赤候峰將不能得到任何來自鷹系的援助。
聽南絲蔻說路易學松這幾日連連痛罵赤候峰這傢伙不爭氣,害得他只能同意雲塵的部署,畢竟這直接涉及到了鷹星的安危。
我大步向軍部大樓東側的飛行基地走去,一路上官兵稀少,空曠的機場上此時剩下零星的幾十個士兵留守,其餘的都去餐廳用飯了。
此刻正是奪取飛船的最佳時機。
十二點十分。
我的目光投聚在從基地大門通往機場的水泥大道上,花道田和小晴應該已經到了。
我心急如焚地盯著空蕩蕩的水泥大道,看不到一個走近的人影。
手腕上的秒錶“滴滴答答”地走動,每一次細微的聲音都如同咆哮的戰鼓,在我的耳邊和心頭敲震,我緊握的手心已經滲出了汗珠。
風聲將不遠處看防基地計程車兵的談笑聲送入耳邊,離約定時間已經超過二十分鐘了,他們為什麼還沒有到?難道路易學松那兩張臨時通行證出了問題,他倆在軍部基地門口被扣住了?
我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離大隊士兵回崗只剩下十分鐘,不能再等了,也許花道田和小晴真的在門口遇到了麻煩。
我一咬牙,決定孤注一擲,先搶了飛船再說。
我悄悄地向飛行基地不斷靠近,藉著一架龐大飛船的掩護,迅速脫去身上的軍裝塞入早已準備好的揹包內,掏出一塊黑色絲巾矇住面孔,小心地貼近最左側的一艘太空飛船。
這是一艘供四人乘坐的小型飛船,屬於即將被淘汰的老式產品,所以不像蛟龍號等大型艦船周圍有多名士兵嚴密看守。
它構造簡單,開啟艙門的密碼只有八位數字,容易破解,而且駕駛艙內完全是手動操作,沒有再設任何的啟動密碼,正是絕佳的奪取目標。
我陡然加快了步伐。
背後突然傳來一名士兵大聲的喝叫。
我不再猶豫,身體像箭一般地疾射而出,“噌”地一聲竄至船旁,迅速將花道田交給我的最新型解碼器按在船門口的識別器上。
尖厲的吹哨聲響起,一排子彈呼嘯著打在我身畔不到一米的位置。
不遠處的幾個士兵繞過一艘艘龐大的艦船,迅速向我奔近,手中的衝鋒槍口噴閃著奪目的紅光。
解碼器上紅色的數字不停地跳躍,我身子向內一縮,鑽下船腹躲避槍彈,只留出左手在外緊按著解碼器。
心急如焚,不知花道田給我的這個玩意能否解開這軍部飛船中最簡單的密碼。
“叮”的一聲輕響,猶如仙樂般悅耳動聽,飛船的艙門倏地滑動,我迅速翻身入內,猛力一拉操縱桿,“嗖”的一聲,飛船向剛好從前方撲至的幾個士兵衝去。
駕駛艙的防彈玻璃擋板上傳來清晰的子彈撞擊聲,隆隆的馬達聲中,幾個士兵紛紛向兩側躲避,飛船猶如脫韁的野馬,沿著水泥大道向軍部總署基地的大門衝去。
花道田和小晴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雖然花道田穿著一身我為他偷來的軍服,還化了妝貼了小鬍子,但我還是一眼將他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