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略有不適,略帶調侃的回道:“喝醉酒的人,通常都會說自己沒醉。”
聞言吳寒秋低低發笑,喝過酒的嗓音,略帶嘶啞,錢阿瞞在他懷裡更不自在了,被吳寒秋大力的摟住,掙又掙不開,溫熱的氣息直噴在她的脖間,讓她覺得一陣陣發癢,這門還沒關哩,丫頭婆子來來往往的,他就這麼把她給摟在懷裡,也不怕人笑話。
“我真沒醉,要是你不信,可以試一試。”吳寒秋低低的說道,話語中帶著說不出的愉悅。
這要怎麼試,錢阿瞞臉色微紅,想著他暗示意味十足的話,卻怎麼也不敢問出口。
“我去看看醒酒湯煮好了沒。”推開了他,落荒而逃。
吳寒秋身子往後仰了仰,心情大好,忍不住開懷大笑,錢阿瞞走出院子了,還聽到他的笑聲,忍不住跺了跺腳,這沒臉沒皮的。
第二日,吳寒秋到了衙門,整天臉上都帶著笑,不少心思活絡的人,都在下面猜測,吳大人為何事心情這般好?
錢阿瞞心情也不錯,衙門裡太平無事,她的日子才好過,不過想到這大英百姓的日子,也怪不得賦稅難收。
不由跟吳寒秋商量著:“聽說每年雨季,大英縣內的良田,就會不少會被水淹?”
“嗯,是這麼回事,我也找了人瞭解了一下,沿河兩岸河堤太低,每有暴雨,河水就會倒灌,輕些的就是淹掉兩岸地勢低窪的田地,若是大雨來得急又猛,甚至會淹掉不少民居。”說起歷年來的水患,吳寒秋就頗為頭痛,面帶鬱色的對錢阿瞞說道:“我仔細找人勘察過了,這水患也不是沒有辦法,疏通河道,修高河堤,都可以防止河水倒灌,只是這是一項大工程,一是縣衙裡拿不出這麼多銀子,再則這麼大的工程,做得好就好,做得不好,那就真是得不償失,本著少做少錯的心態,歷任縣令估計都是這樣的想法,所以才沒有作為,我雖有心,可衙門確實拿不出銀子來。”吳寒秋年輕熱血,很有一種想大幹一番的衝勁。
“若只是為銀子麼,我倒是可以幫你出出主意。”錢阿瞞自己雖然拿不出這麼多銀子來,但這城中有錢的人還是有的。
吳寒秋聞言眼睛一亮,眼神中如寒夜的星光,閃過奪目神采:“你真有辦法籌到銀子?”
錢阿瞞對著他挑眉一笑:“那當然,雖然大英縣是貧窮,但也有不少富戶,而且樂善好施,比如西大街的柳家,不是就幫無力交稅的人家出了不少賦稅麼?”
“咦,這事你怎麼知道?嗯,這柳家確實不錯,不是那等為富不仁之輩。”吳寒秋頗為讚賞的說道。
錢阿瞞笑了笑說道:“那咱們就以修繕河堤,組織城中富戶募捐,有錢人家都想要個好名聲,誰捐了多少錢,咱們在城中大肆宣揚一番,讓百姓們都對他們感恩戴德,再在河堤邊立一個大大的碑,將捐款人的我字都寫上去……”
吳寒秋聽得若有所思:“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名字刻在石碑上,子孫後代都可以看到…名聲這東西,卻是很有誘惑力…而且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秋冬季節,正是得閒的時候,咱們到時候再提供兩餐飯食,這都是與民有利的事情,想必沒有幾人不願意來的。”在錢阿瞞的引導下,吳寒秋的思維逐漸展開,思路也越來越清晰,眼神中帶著熱切的神彩,拋下錢阿瞞,找了簡忠來,兩人在書房裡說了好一陣的話。
第146章
接下來的幾天,吳寒秋又開始早出晚歸,錢阿瞞知道他有事情忙,只安心照顧好兩個孩子,又讓王媽媽去外面收了些新鮮的豆角、白菜之類的菜回來,準備洗乾淨了做醃菜,大英這裡,受地理所限,每到四五月份時,就有些青黃不接,時蔬就供應不上,價格自然也是一路飄升,居家過日子,自然就要精打細算,秋冬季節多儲備一些,來年也可以省點家用。
話說煮過的豆角,曬乾之後燉肉吃,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吳寒秋直誇錢阿瞞,廚藝又精進了,博哥卻直嚷著明天還要吃這個菜,家裡的奴僕也是讚不絕口。
錢阿瞞待下雖嚴歷,吃食上卻從不苛扣,雖不是頓頓有肉,但每旬總有三四天,桌上就有葷腥,飯菜卻是每頓管飽,每月的月錢也是準時發放,僕婦們走出去,也是紅光滿面,雖為奴僕日子卻強過一般百姓。
見大家對醃菜如此的稱讚,錢阿瞞對此也動了心思,找來了吳寒秋身邊的一個長隨,此人名叫吳天,三十多歲的樣子,是吳寒秋在大英縣新添的隨從,常幫吳寒秋跑跑腿,為人還算機靈,所以錢阿瞞也常使喚他。
“我見外面這個季節的時蔬,賣得都很便宜,你去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