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麼?可若不是,曾兄又豈會騙我。”又嘆了一嘆,對於今日的許多事情,實都太過矛盾,特別中午曾老頭講的那些話,張大膽心中雖不願去懷疑,因為他相信曾老頭不會欺騙他,可如今事後想來,自己打小在四平街長大,突然有一日告訴他,他是帝王子嗣,這確讓他匪夷的一時難以接受。
貓兒再現
更使得他心中愈生疑惑的,還是曾兄始未告訴他,楚嬪妃離開緬甸後的情景。還有,他如真是楚嬪妃和永曆皇帝的兒子,那四平街街尾,那一直認為是自己親生父母的張氏夫婦又是誰?……
這一連竄的不解,他越想越覺得奇怪,他不知曾兄為何此時要告訴他這些事情,但既然說了出來,卻為何還要有所隱瞞?若非他知荷心在等他,生怕她焦急了,還有擔心昨夜那捨身救他性命的女人現在如何,一時真得向曾兄討教個明白不可。
心下思想著,不知已走到歷家古宅後院的巷角處。
忽然,黯夜的天空下,但聞一聲飛鴉叫過,張大膽微地一驚,抬起頭來,看見萬里蒼穹,居空無月影,數點寒星冷光,鬼火一般吊在半空。
張大膽怔了一怔,進了巷子。
突地,一團白花花的影子,在數米遠的黑暗下,動也不動地擋在巷子中間,就似地獄中來的小鬼,提著兩粒碧藍碧藍的勾魂小火,在等著他一般。
張大膽又是一驚,腳步微地頓了一下,輕輕靠近幾步,白影子似受到了驚嚇,兩粒小火閃了兩閃,‘滋滋滋’發出著聲音。
張大膽又向前幾步,突地,他臉色一變,脫口道:“貓。”
白貓身子一動,警地立了起來,三兩下竄上歷家大院的牆頭,站在上面回頭冷冷看著下面的張大膽。
張大膽微地一怔,連驚帶喜,此只白貓正是經常在歷家老宅見到的那隻,也是人們懷疑二十年前嚇死張依風的那隻,他不免心裡忖道:“別人都說我的父親是讓你給嚇死的,我若把你給逮著了,到也算是給父親報了仇。”在他心中,此時仍然把張依風夫婦看成是自己的親生父母,雖然曾老頭說永曆帝才是他的親生父親,而他也有著幾分的相信,但二十多年來心中依賴的感情,豈會朝夕之間便可改變的了的。
他輕腳近去,雙眼直直看著白貓,希望分散它的注意,一把將其擒住。
豈料,白貓未等他近到牆腳,轉眼一晃從牆頭躍下了院中。
張大膽楞了一楞,呆呆望著高高的牆頭,臉色沮喪。
原來,當年富甲一方的歷家,所建造的牆院,不僅都高於三米,且為了防小人翻牆入府盜竊,特又在牆頭埋下許多磨刃的如刀鋒般尖利的河石,故而張大膽想翻牆進去是不可能的,只好眼睜睜看著這隻詭異的白貓又一次在自己面前溜掉。
他黯嘆一聲,朝巷子深處走去。
月無風息,星光昏黯,夜下,一條黑影慢慢靠近。
風歇園荷池間的假山上,荷心突地雙眼一亮,歡喜著道:“張大哥,是你麼?你回來了?”
千年死骨
黑影靠近道:“荷心妹子,是我,大哥來遲了。”
荷心躍下假山,高興著迎上前道:“不遲不遲……張大哥……”臉一片羞紅。
張大膽伸手拉住她,眼裡放光道:“妹子,哥哥去了一天,你還沒有吃過東西吧?”另手探懷摸索了幾下,拿出來道:“妹子,看哥哥給你帶來了什麼?”
荷心目光輕抬,楞了一楞道:“張大哥,我……肚子且還不餓。”說話之時,雙眼直盯著張大膽的手。原來,張大膽懷裡拿出的是兩隻粽子。
張大膽笑了一笑,道:“妹子整天都沒吃上東西,肚子豈有還不餓的道理的,來——就讓哥哥幫你把粽子解了。”手鬆開荷心,三兩下便將一隻粽子脫了皮,露出絲絲尚冒著熱氣的糯米來。
荷心看了看他,遲遲未接。
張大膽笑容微僵,似有不悅道:“妹子不喜歡吃粽子,我便就扔了得了。”佯作將粽子扔出。
荷心一陣焦急,道:“別,別扔。我……”諾諾接著道:“喜歡吃。”
張大膽遞上道:“那妹子為什麼還不吃。”
荷心道:“我……我……”突地一笑,伸手接過粽子,笑著道:“誰說我不吃的。”咬去一口,忍不住讚揚道:“這粽子真好吃。”又咬吃一口。
張大膽道:“我知道妹子沒吃過粽子,好吃就多吃點。”
荷心一楞道:“哥哥怎麼知道我沒吃過粽子?”
張大膽一頓,道:“哦,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