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怎樣?”
曾老頭面如死水,如炬的目光,冷冷射向沈珂雪,聲音又冰又硬道:“我已經說過,此事決不可能。”
沈珂雪含笑道:“他既已自己開了口,或許就由不得你了吧!”
曾老頭道:“老夫一言九鼎,說出的話決不會作廢。”
沈珂雪笑道:“那好那好,二弟,你馬上帶人去衙門。”她轉身看了眼辛竹,吩咐道:“憐兒,我累了,扶我上去坐坐。”
憐兒小心引著她,朝掌家太椅緩步走去。
辛竹嘴角一笑,道:“嫂子放心,小弟一定會把此事辦的有鼻子有眼,決不讓大家失望的。”
沈珂雪停了停身子,道:“為嫂相信你。”
活眼神算大叱一聲,道:“你敢。”
沈珂雪悠悠轉過身子,道:“有何不敢,你等擅闖辛府,打傷辛府下人,此一條,就足可將你們都抓起來。”
“是嗎?”外面突然傳進一個聲音,道:“恐怕辛鐵風也沒那個膽量吧!”
如洪的嗓聲,直驚得牆上不知何時趴著的一隻閒懶的白貓‘撲’一聲躍下地來,左竄右竄,飛一般蹭上一座屋簷,重新臥下,一雙瑪瑙般的眼睛,靜靜看著院中。
沈珂雪震了震,辛竹卻暗吃一驚道:“這又是誰?”
一干子目光齊沙沙望向院門。
守門的兩名家丁一陣驚慌,探出半個身子往外瞧了瞧,哪知,兩人的身子都齊齊往後倒飛了回來,重重摔入院中。兩人爬將起來,滿口俱是鮮血,楞楞看向門口,似乎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此刻我也打了你家的下人,接下來便是要闖一闖辛府,辛公子何不順帶把我也送去了見官。”話音落處,人已至院中,眾目齊看,來的竟也是三人。
帶頭的是老朱茶樓的掌櫃老朱,還有打鐵鋪的王匠頭和逍遙棺材鋪的木頭。
老朱吧嗒著老煙管,形態悠閒。王匠頭持一把烏漆抹黑的老方錘,木頭操著柄厚背輕柴刀,兩人如天降武神,凌凌立在老朱的左右。
老朱納一口老煙,道:“辛公子,要報官還不趕緊,我們都在等著吶!”
辛竹楞了楞,呆呆看向沈珂雪。
沈珂雪眉目輕佻,哂笑道:“今天可是什麼日子,怎麼是人都往辛府來了。”
木頭一指輕柴刀,狠狠道:“今天你若不放了我張大哥,我木頭就劈了你家的大門。”
沈珂雪柳眉微皺,似乎還從未見過如麼莽撞的人,她輕聲問憐兒:“此人是誰?”
憐兒回道:“歐陽掌櫃家的夥計。”
沈珂雪又問:“那其餘二人呢?”
憐兒回:“老朱茶樓的掌櫃,打鐵的王匠頭。”
沈珂雪嘆氣一聲,聲音更低道:“看來二弟是真惹禍了,昨夜帶回的,竟是個燙手山芋,把這些粗人都往家招了。”
木頭神力
憐兒道:“誰說不是呢!”兩人這邊低低說著話,那邊辛竹卻真有些不高興了。
他瞧了瞧歐陽逍遙,歐陽逍遙歷喝一聲,道:“木頭,你來這裡做什麼?”
木頭看了看歐陽逍遙,壯壯膽道:“掌櫃你別說了,張大哥於我有恩,我木頭是決不會見死不救的。”
歐陽逍遙又氣又急,道:“辛公子和大夫人又不會要了張屠戶的性命,你來救什麼?”
木頭支支無聲,老朱卻道:“那地上躺著的人,她若死了,辛家可願負責?”
辛竹道:“她死不死,關我們何事。”
老朱道:“本來是不關你們的事,但倘若她死在了這裡,只怕辛家有口也說不清吧!”
辛竹不屑道:“那有怎樣,辛家有錢有勢,還會怕了不成。”
老朱吸上一口煙,瞟了眼他,道:“看來辛公子對辛家的勢力很有自信?”
辛竹道:“那是當然。”
話聲剛完,老朱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辛竹一陣莫名其妙,湊上歐陽逍遙,道:“很好笑嗎?”
歐陽逍遙道:“不好笑。”
辛竹奇怪道:“那他笑什麼?”
歐陽逍遙低低道:“辛公子,恕老夫多言,公子還是把張屠戶放了為上策,不然……”
辛竹道:“不然什麼?”
歐陽逍遙道:“不然辛老爺回來,知道公子得罪了這麼多街鄰,定是饒不得你。”
辛竹微一震,暗想:“父親為人一向公正嚴明,本來就不太看重於我,如再鬧出點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