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何時變得如此心焦氣躁,現在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吵架拌嘴。
我是氣胖子竟然不知好歹,在這危機重重,陰險可怖的地下墓穴內,他竟然淨說一些混賬話。雖然我知道他只是嘴硬,並不是有心或是有意針對誰,他也不可能傻到真就不知好歹的去招惹那些綠色的豆子。可是我不知為何,在聽到胖子說那些混賬話的以後,心裡就莫名就的湧著起了一把邪火,不喝斥他一頓,就感覺心裡憋屈難受,好似心臟真的會被火燒焦一樣。
胖子見我真生氣了,知道自己剛才不應該瞎逞能,但是他嘴上不服輸,被猴子拉著還嘟嘟囔囔的說不就是一些豆子,有什麼可值得大驚小怪,問我發這麼大的火,是不是吃槍藥了?
我見胖子竟然還不知悔改,剛想要張嘴說話,卻被煙男給一把抓住了手腕。
煙男按著我手上的脈門,忽然皺起了眉頭,我立刻察覺事情不對,急忙將手指按在自己的脈門上面,結果令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我手腕處的脈搏,跳得一會兒好似蹦豆一樣,一會兒又半天不跳一下,十分的異常古怪,我知道壞事了,急忙伸手摸向站在身旁的査七爺手腕。
完了。査七爺手腕處的脈搏同我跳動的情況一模一樣,我們最終還是中招了。梅花樁。可沒有眼前這般簡單。
査七爺在煙男給我把脈的時候,便知道出事了。他在看見我給他把脈以後露出的表情,便知曉他自己也中招了。其實不光是他自己,其他人也應該出現了同樣的狀況。
這時,胖子和猴子見我們的臉色不大好,便也圍攏過來,問出什麼事情了?
煙男忽然彎下腰,用手從地面上撿起一顆綠豆,放在手掌中檢視。藉著手電筒明亮的光芒,我也湊到近前仔細觀看。結果看見安靜躺在煙男掌心的綠豆,好像忽然動了一下,嚇得我立刻向後倒退了一步。
綠豆怎麼會動?原本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結果看到煙男猛的將手掌心處的綠色豆子朝遠處扔出,然後喊了一句“跑”,便拔腿朝著黑暗的遠處跑去。
這已經是煙男在這石室長廊內,第二次厲聲的喊跑了,看來這裡,一刻兒也不能多做停留。
眾人在昏暗不明的石室長廊中。不知跑了多遠,直到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足夠的遠離梅花樁機關以後,這才氣喘吁吁的停住腳步。
所有人都彎著腰。扶著牆壁休息,我猛地看到煙男在看他自己的手掌心,心頓時咯噔一下。
煙男的手心處。鼓起了一個豆粒大小的小鼓包,看上去。就像是有一顆豆子,埋進了他的面板內一樣。
豆粒。我的腦瓜子翁的一下預感到了情況不妙,急忙拉開剛才被綠色豆粒砸中的肩頭,不過肩頭上面什麼也沒有。我猛地醒悟,煙男是空手拿了那顆該死的綠色豆粒,於是我摸向了自己剛剛被豆粒砸中的右臉頰,心臟頓時抖了一下,心說:奶奶的,原來脈搏混亂的跳動,是這麼一回事。
我的臉上鼓出了五六個豆粒大小的疙瘩,脖子上面因為圍著圍巾,所以倖免於難。而我渾身上下,只有臉部的肌膚裸露在外,所以臉部中招了。
胖子因為火力壯抗凍,又十分的貪涼怕熱,沒有佩戴任何保暖服飾的他,裸露在外的臉上和脖子上面,全都鼓起了豆粒大小的小鼓包。而査七爺的臉上竟然十分神奇的只有額頭的正中央位置,鼓起了一個豆粒大小的小疙瘩,看上去好似二郎神的第三隻眼一樣。猴子臉上的狀況和胖子差不多,都算比較嚴重。
煙男除了手心上突然長出的那顆豆粒疙瘩以外,其他部位都沒有長出古怪的疙瘩,因為他在梅花樁頂部豆粒灑落的時候,人早已經就跳出了梅花樁的所在範圍,所以並沒有被傾盆落下的豆粒砸中。
我用手按了一下臉上的豆粒疙瘩,不痛不癢,被面板緊緊的包裹在內,無法移動。如果不是煙男發現異常,我們在沒有照鏡子之前,在這昏暗不見光的潮溼地下,很難發現臉上的變化。
臉上若是長個青春痘還會略微的感到不適,但是長了這麼多豆粒大小的小疙瘩,竟然完全感不到一丁點的不舒服。
遇到這種莫名其妙的狀況只能問煙男,他覺得很有可能是“植物蠱”。聽到這三個字,這令我猛然想起,以前在東北的深山老林內,曾經被四指鬼臉猴攻擊,導致我的肩頭處,生了一株“肩上草”。肩上草在生長的每一階段,宿主都會感到痛不欲生的痛苦,而且那撕心裂肺,慘絕人寰的痛楚,還會呈現遞增的狀況,一次比一次來的慘烈。我曾經一次幾次三番的痛死過去,險些沒了一條小命。
現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