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藥可醫,只有死路一條。
我是絕不肯輕易放棄的人,想著五爺現在還活著,說不定有辦法施救,剛向前邁出一步,便立刻被雙眼流淚的査七爺死死的抱住。
査七爺知道食肉菌的恐怖,但是我仍舊堅定的拖著査七爺向前走去。忽然,坐在遠處的査五爺,用僅存的右臂,猛地掀開自己的衣服。眾人驚駭的看到,査七爺原本結實的胸膛,現今被食肉菌啃噬得好似大眼的篩子一般,腸子都快要流出來了。査七爺見此,不忍心再看,猛地將頭轉向後面。
仍舊靜靜坐在遠處的査五爺,不失威嚴的對我說:“晚了,小文你就不要再執著了。”
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噼裡啪啦的滾落。但我還是硬咬緊牙關沒有哭出聲,生怕哭聲會破壞了査五爺最後的威風。
遠處的査五爺。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淌下來,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用唯一還能動的手,揮舞著,驅趕我們快走,原本就十分沙啞的聲音,現今已經變成了破風箱一般。
原本抱著我阻止我前進的査七爺,突然也忍不住想要衝過去。我從沒見過他斯文儒雅的臉,像現今這般猙獰過。
胖子和煙男死死的拉住我同査七爺,胖子背上天雨,便拖著我倆往外走。即使不能救五爺,我也想陪他走完最後一刻,便掙脫胖子的雙手,並對他說:“等等。”
査七爺似乎已經痛心得快要昏過去了,煙男死死的拖著他,不讓他往前一步。船艙深處的査五爺忽然開口對我說:“小文。你的身世我並不知曉,不過只要追查到這個幕後黑手組織的深處,至今為止發生的一切事情便會有個答案。我。。。。。。我曾經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我。。。。。。”
査五爺正說話的同時。幽靈船忽然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使得站在船艙內的眾人,東倒西歪的站不穩腳跟。劇烈的搖晃震動。使得上方破爛不堪的甲板開始紛紛掉落,一塊巨大的甲板。猛地一下砸在了遠處的査五爺身上,我與査七爺同時大喊一聲“五哥。”
揹著天雨的胖子死死的抱住我。將我往船艙外面拖,結果發現三眼蛇群竟然還在甲板上面遊動,幽靈船劇烈的晃動似乎對恐怖的三眼蛇群沒有任何的影響。
劇烈的搖晃使得底部船艙開始浸水,用不了多久,幽靈船便會帶著船上的一切,沉入大海。
我的雙眼仍舊緊緊的盯著船艙內黑暗的深處,不敢相信歷盡千辛萬苦的重逢,竟然如此的短暫又淒涼。
忽然,殘破不堪的幽靈船龍骨,發出一聲咔嚓的巨響,似乎斷裂了。拉著査七爺的煙男,對眾人說了一句,“抓緊。”然後便用鐵棍敲碎了面前的船板。而與此同時,幽靈船的龍骨應聲而斷,眾人急忙抓住破裂的洞口,魚貫的衝出了幽靈船的底艙。
腥鹹的海水帶走了臉頰上面不斷湧出的淚水,我緊緊的抱著天雨,朝貨客船游去。
一直守在甲板上面的楊船長,將我們全部拉上船隻。我站在甲板上面,目不轉睛的盯著遠處正在沉沒的幽靈船,心中暗暗下定決心,此仇不報非君子。被海水浸溼的衣服,在甲板上面滴落了一灘灘的水跡,這是我們這群人無奈的淚水。
天雨經過我,査靈兒和煙男的三方診斷,發現她並不是失憶了,而是腦袋受了重創,智力嚴重退化,但並不是到了完全痴呆的地步。
撫摸著天雨仍舊美麗又冰冷的面孔,看不出有一絲的改變,但是她再也不是那個精明聰慧,懂得易容術,脾氣古怪的天雨了,但是,這並不能阻擾和影響我對她的感情,在我的心中和眼中,她還是她,我那個深愛的她。
經歷了無數風風雨雨的船隻,終於開始疾速的返航,査七爺沒有將査五爺的事情告訴査靈兒,怕她受不了這個殘酷的打擊。
査五爺之前被捲入蟲洞內,但是活了下來,這一次也並沒有直接見到他的死亡,在心裡便並不承認他走了,他只是再次的消失了,活在地球上的某個角落。只是,一想到他那破爛不堪的身體,便心疼得眼淚就快要流下來了。
回到京城,天雨被送到了月兒住的那個醫院靜養,由師父和煙男的女師父照看。
我同胖子都住進了醫院,月兒的情況非常好,已經甦醒過來,只是還不認識人,說話也比較費勁,師父說恢復正常只是時間的問題,胖子聞聽都快要樂瘋了。天雨的狀況不太好,經常會出現昏睡的情況,我沒事便坐在她躺著床邊,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熟睡的臉龐,感覺美得令人無法呼吸,似乎永遠也看不夠。
査七爺回到京城以後,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