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車身觀察前方的狀況,可是到處都是竄起的火苗,煙霧繚繞,目視距離十分有限,很難觀察周圍的戰鬥情況,但是不絕於耳的槍聲,說明戰鬥還在持續的激戰中。
這時。我忽見前方倒退著衝出一個人影,看身形我立刻認出是孫一手,就見他搖搖晃晃好像喝醉了酒一樣。不斷後退著行進。而在他的面前,有一隻翅膀受傷嚴重的巨型三足怪烏,一瘸一拐的伸長脖子,用它的尖銳的長鼻子刺向孫一手,而孫一手身體,就好像隨風舞動的落葉一般,隨意的搖晃著。巧妙的躲開了三足怪烏的攻擊。
我見到這番情景,急忙站起身,步出車輛的後身。端著槍瞄準眼前襲擊孫一手的三足怪烏就準備開槍。
誰知,眼前的三足怪烏很不幸的被流彈掃中,不由得頓住了攻擊的腳步。
而就在三足怪烏停頓的瞬息間,站在怪烏近前的孫一手。突然不再像鐘擺一樣搖晃。而是兀的站直身體,然後即刻原地竄跳起,一直交叉在胸前衣袖內的雙手,猶如兇猛的毒蛇一般射出。
我都沒來得及看清楚前方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見三足怪烏的胸口處,噴射出大量的鮮血後便倒地死亡了,而一顆碩大的心臟,骨碌碌的滾落在地。
孫一手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縮回衣袖內,仍舊交叉橫在胸口前。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心說: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像醉漢一樣的孫一手,竟然在眨眼間,沒費一槍一彈,空手就解決了巨型的人面三足怪烏。
本來想出手相助,沒想到在一瞬間,孫一手便獨自赤手空拳的解決了戰鬥,我不禁有些錯愕的向前走去。
忽然,孫一手好似察覺身後有人,猛地一轉身,警戒的看向身後。
我被他兇惡的眼神嚇得停住了腳步,而他發現是我以後,眼神立刻又開始遊離起來,恢復了他一如既往的空洞,沒有焦距的狀態。
天雨從我的身後方走過來,問面前的孫一手說:“其他人在什麼地方,見到査五爺沒有?”
孫一手的一張長長馬臉仍舊面無表情,架在胸前的胳膊肘朝北邊晃動了一下,然後示意我們跟著他走。
我和天雨便警戒著四周,跟在了孫一手的身後。
我一邊走,心內一邊暗自嘀咕:這孫一手可算是自己見過最為神秘的人了。他平時很少開口說話,雙手交叉在衣袖內橫在胸前,從不肯示人,整天一副神遊太空的樣子。
但是,剛才自己看見了他不同以往的眼神,如同草原的野狼一樣,讓人心生畏懼,看來西征隊的這些首腦成員,沒有一個是等閒之輩,不能因為他們稀鬆平常的樣子,就忽視了他們的能力。
我們前進的方向還在不斷的響起激烈的槍聲,突然,走在前面帶路的孫一手,一下子停住腳步,閃身到一旁坍塌的帳篷後。我立刻拉著天雨,彎腰貓在孫一手身後。
我倆剛剛躲藏好,身旁的孫一手便冒出一句“臥倒”,接著人就直接鑽進了面前倒塌的帳篷內。
我忽聞一聲“臥倒”,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見我身旁的天雨,直接將我撲到在地,接著我便聽到轟的一聲巨響,震得我腦袋轟的一下嗡嗡作響。一顆手榴彈,在我的身旁不遠處,砸開了花,兩三隻巨型的三足怪烏立刻被轟上了天。
我急忙從地上坐起身,檢視昏倒在我懷裡的天雨,她後背的衣服都被炸開了花,雪白的肌膚露出了一大片,上面破裂的傷口映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好像紅豔的梅花在雪景中朵朵綻開。我的手上沾滿了天雨的鮮血,刺痛了我的雙眼。我急忙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天雨的身上,將她攔腰抱起。
孫一手已經鑽出了倒塌的帳篷,而這時,一隻受到手榴彈衝擊後倖存的巨型三足怪烏,在一旁晃晃悠悠的站起身。
孫一手看了怪烏一眼,然後走到我的近前對我說:“斜向直行,在西北方向那裡有醫療隊。”說完,便徑直走向的我身後,獨自對戰已經站起身的三足怪烏。
我知道孫一手是想要掩護我們離開,天雨受傷嚴重,救治的時間容刻不容緩。
孫一手的本事我剛才領教過了,我並不擔心他獨自面對三足怪烏,於是背對著孫一手,聲音感激的說了一聲“謝謝”,然後便頭也不回的抱著天雨,改變方向,朝著西北方向跑去。
人說點背不能賴社會,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壞事,剛抱著昏迷不醒的天雨跑了沒幾步,一隻巨型的三足怪烏便擋住了我的去路。
避無可避,我只好將天雨輕輕的放在地上,然後端起衝鋒槍,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