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深深的體驗到,那句永遠不要小瞧大自然的深意。
輾轉反側了一夜,清早醒來,我立刻叫醒眾人,告知他們我決定迂迴尋找其他的隊友。
聽我說完,所有人的臉色均是一變。往回走,無疑還要繼續與十分黏稠的泥潭奮鬥,還有可能再次遇到劇毒的瘴氣。但是,失散的隊友不能不尋,我絕對不會丟下他們不管不顧。
主意已定,我不管眾人有何想法,便執意迂迴尋找四散的隊友。
剛剛變乾淨的眾人,不得不再次踏入泥濘的泥炭沼澤中,不免有些怨聲載道。
不過,我下了死命令,必須回去尋找失散的隊友。
迂迴向前沒有行進多久,我便看到尤嚮導等人,橫屍在泥潭中,嚇得我立刻奔走到他們的近前。
失散的五個隊友,一個也不少,全部都面色紫青的躺在泥潭中,眼看就快要沒有了呼吸。
煙男看五人中毒頗深,已經行將就木,便立刻在泥潭中,開始動手醫治。
我因為當初昏迷不醒,並不知道要怎麼醫治瘴母的毒氣。
煙男在動手的同時,査靈兒便轉身跑到遠處。我原本想要制止她亂跑,但發現煙男接下來的動作,便立刻明白査靈兒為何要避開了。也明白《諸病源候論。瘴氣候》中,那句“瘴氣深結在髒府,故腹脹身重,骨節煩疼,當下之。”的意思。
煙男快速的解開了眾人的褲腰帶,將銀針在火上消毒,然後便將銀針,對準五人的陰v莖刺下。
煙男的師弟夜貓子開口對我解釋說:“發瘴過經,病已入裡而瀕死者,針刺病人陰v莖而愈。”
我聽完不由得臉一紅,心想:自己之前中了劇毒瘴母,估計應該也是由此法醫治,才能甦醒過來。
煙男醫治完以後,大家便抬著昏迷不醒的五人,艱辛的在泥潭中跋涉,從新走回了河流溼地,將他們放在草地上休息。
進入三江沼澤溼地已經數日,幾經週轉,我對照地圖,發現我們又重新回到了正確的行進路線上,只要再安然的行進三日,便可到達第一個墓穴處。
尤嚮導和査七爺在第二日清早醒來以後,仍舊是渾身痠痛得不能行動,我便決定休息一上午,然後再出發。
一連數日都沒能好好的休息,査靈兒藉此機會,將我手臂上面纏著的手絹解下,打算拿去清洗。結果她在看到我手臂上面的傷口以後,忽然發出了厲聲的驚叫。
當我不明所以的看向手臂上面的傷口時,也是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手臂上面被白色線蟲咬傷的圓形齒痕,竟然冒出了許多綠色的小圓點,好似發黴長毛了一樣。
胖子看到我的手臂,也不由得驚呼道:“老鄭,你胳膊上面怎麼長苔蘚了?”
煙男見此,急忙檢視其他隊員身上的傷口,均是出現了和我同樣的情況,傷口處都冒出了綠色的圓點,用手撫摸,還可以感覺到有些凹凸不平的突起。
我看到煙男雙眉緊皺的盯著生黴長毛的傷口,冰凍的表情好似結霜了一般,我便心知情況不妙。
煙男和他的師弟,都是祝由術的傳人,是擅長破解和醫治巫術邪術的巫醫,我相信這種詭異的病情,應該難不倒他,但對他莫測的冰冷表情,還是感到了些許的不安。
煙男在和他師弟商量以後,冷若冰霜的表情仍舊沒有緩解,我不禁詫異的心想:煙男的樣子好似也不知道,傷口上面的綠色圓點是什麼?這令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和焦躁。
我自己胡亂的揣測了一下傷口上面冒出的綠點,有可能是白色線蟲的體內的毒素;也有可能是我們在髒亂的泥潭中,有細菌經由破損的肌膚,進入到了傷口內所致。各種情況都有可能,就是完全沒有一點的頭緒。
煙男確實的對我表達告知,他對於傷口上面的綠點並不瞭解,一時也找不到醫治的辦法。
傷口雖然冒出了詭異的綠點,但是不痛不癢,沒有任何的感覺,身體好似絲毫不受其影響。大家便將醫治的事情暫緩,開始討論接下來的路程。
我拿著地圖告知眾人,我們現在的位置,在十分正確的路線上,只要直線的前進三日,便可到達目的地。
大家聽完,都立刻來了精神,接下來的路途行進的十分的平坦順利。
眾人踏過平緩的草地,趟過清澈的河水,繞過塊狀的漂浮苔草,波瀾不驚的行進了兩天。
然後大家的身體狀況,便突然急轉直下,出現了明顯的大變化。(未完待續。。)
第十九章 肉芽青苔